祝嫣红冷笑道:“既是元泱第一神医幽精悔、胎光枉,难道还会被我的嚎哨干扰么?”
那幽精悔、胎光枉一楞,面有得色道:“说的不错!老子是第一神医,你那破烂嚎哨算得了什么?”
幽精悔斜眼上睨,盯着南宫易冷笑道:“这就是那什么泱神传人,元泱第一鸟毛巫仙么?”
南宫易见他狂妄无礼,心中有气,微笑道:“我确是泱神传人,不过“元泱第一鸟毛巫仙”么,那是阁下尊号,我又怎敢掠人之美?”
他只道这两个神之精灵要哇哇乱叫,岂料他们却露出欢喜得意的神色,笑道:“说的也是,除了我们,谁又敢自称“元泱第一鸟毛巫仙”?”他们竟听不出话里的嘲讽挖苦,只道是奉承夸赞。
南宫易愕然,哈哈大笑:心道:“原来这两个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榆木疙瘩。”韦爵爷与祝嫣红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幽精悔、胎光枉暍道:“臭小子,你笑什么?”
南宫易笑道:“我元泱第一巫仙南宫易今日有幸拜会元泱第一鸟毛巫仙,欢喜之下忍不住大笑出声。”
幽精悔、胎光枉这才知道受他挖苦,大怒之下便要变脸,却听天冲纤、灵慧艳叫道:“大哥、二哥,这俊小子是人家的客人嘛!你再这般不客气,我们就要翻脸啦!”
幽精悔、胎光枉似是对这两个妹子十分畏惧,连忙笑道:“好妹子,我们只是和这小子开开玩笑。既是你的客卿,那就是我们的客卿了。”
吞贼疆叹道:“哎呀呀!兄辈以长为尊,妹妹以次为卑,你们怎么能乱了这样的礼仪,怎么能将尊卑颠倒?这样何异于将颠倒乾坤,将天地崩裂?为兄真是为你们堪忧。”
幽精悔瞪眼道:“忧你奶奶个熊!辣块妈妈的,老子既然为尊长,那做事还能轮到你他娘的指手画脚?这他奶奶的才是颠倒乾坤,天地什么来着?”
吞贼疆、爽灵榆摇头叹息,满脸忧色,伏矢幻、雀阴垣却是大为幸灾乐祸,想是平日受这三哥、四哥的咒语多了,不教训之,都是不亦快哉。
幽精悔、胎光枉瞪着祝嫣红道:“死妮子,既是想来和我恶谷十毒比试,那便得遵照规炬。你带什么赌注来了?”
祝嫣红笑mī_mī地探手入袖,缓缓地抽了一样东西出来。
众人都屏息凝望,南宫易心道:“这魔女带来的都是稀世珍宝,不知此次又要取出什么宝物来。”
却见祝嫣红握紧拳头,微微弯腰,手如兰花徐徐绽放,掌心中竟是一个古朴异常的紫玉金樽,边缘已经崩了几个缺口。
南宫易正愕然,却见那八个精灵脸上都露出惊异狂喜的神情,幽精悔、胎光枉颤声道:“这……这是岐黄悬壶樽!”霍然抬头,盯着祝嫣红叫道:“死妮子,你从哪里找来的?”
祝嫣红嫣然道:“你管我从哪里找来的?只需赢了我,这岐黄悬壶樽便归你啦!”
幽精悔、胎光枉望着那岐黄悬壶樽,满脸贪婪,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道:“死妮子,你想要什么东西?”
祝嫣红将岐黄悬壶樽纳入袖中,目光闪烁,缓缓道:“我要龙祖神爪。”
“什么!”众人面色大变。八个精灵齐齐跳将起来,“叽哩呱啦”地大叫道:“死妮子,龙祖神爪是恶谷镇谷之宝,他亲娘的,你疯了么?”
“哎呀呀!龙祖神爪乃是恶谷至尊圣宝,怎么能给外人呢?”
南宫易与韦爵爷对望一眼:心道:“原来这魔女兜了老大一个圈子,想的乃是这龙祖神爪。”
南宫易虽然不知龙祖神爪,但亘古龙祖乃是鸿蒙大神,又是人面龙身,想来他的龙爪应该可以避慑百邪镇压万恶奇毒无比又万毒莫侵了。他的十脏所化的神之精灵尚且是元泱第一巫仙毒神的恶谷十毒,这龙祖神爪所化之物,定然也是了不得的东西,多半还是毒中神物,否则祝嫣红也不会费尽心力,迂回若此了。
祝嫣红笑道:“原来你们已经知道比不过我的情郎,所以生怕龙祖神爪被我们取走。既然这样,不比也罢,这元泱第一巫仙的名号就是我情郎的啦!”
八个精灵登时矢口否认。幽精悔、胎光枉叫道:“他亲娘的,谁说我们会输给这臭小子了?”
灵慧艳怒道:“大哥、二哥!你骂这死妮子便是,为何要骂这俊小子?”
幽精悔、胎光枉面色涨红,尴尬道:“是!”对着祝嫣红叫道:“死妮子,你当我们当真怕了你么?”
祝嫣红悠然道:“既然口口声声说不怕我,怎地又不敢和我们比试?可笑之极。”
幽精悔叫道:“他亲娘的,龙祖神爪就龙祖神爪!不过须得加个条件。”
胎光枉道:“岐黄悬壶樽和龙祖神爪相比,够不上份量。死妮子,倘若你输了,那只翡鼍御蛊哨得一并给我们!”
灵慧艳、天冲纤拍手笑道:“是了,没了翡鼍御蛊哨,瞧你怎生下得恶谷去!”
祝嫣红格格笑道:“一言为定。”
那翡鼍御蛊哨乃是她的御蛊运毒至宝,倘若没有这翡鼍御蛊哨,想要从这遍地凶猛毒兽的恶谷下去,实是凶险之至。众人见她眼睛眨也不眨便爽快答应,心中都是颇为诧异。
幽精悔、胎光枉眯起眼,狐疑地瞪着南宫易,似乎均想:“这魔女答得这么爽快,难道这小子当真有这么厉害么?”
南宫易微笑下语,满脸高深莫测,心道:“这魔女既然连心爱的宝贝也敢搭上,想来是有必胜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