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虽说一直在引路,但眼角的余光一直观察季焕罗的神色,见季焕罗神色淡然,丝毫没有不适或者是惊慌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失望,看来娘娘打算给郡主的下马威的计策并没有如预想的那样起到作用,同时又带着一些敬佩之情,不愧是能女扮男装的和一帮子南国最聪明的大人们在朝堂上共过事的,这郡主就是和普通女子不一样,若是其他女子看见了,不知会害怕成什么样子。
且不说引路的小夏子作何感想,季焕罗对于这个如妃多了一层厌恶。能让她随意处置的只能是她身边的宫女,无非就是有了非分之想想勾引皇上,她大可不必这样残忍的将人虐待死,远远地打发到浣衣局做苦力即可;如果单单是为了杀鸡儆猴的做给她看,好先声夺人的卸了她的心防就去草菅一条人命,那她更是心狠手辣之辈,看来得重新评估这个字迹娟秀的如妃娘娘了。
到了景福宫,小夏子将季焕罗带到花室,转身走了,季焕罗抬眼看了看这个花室,都说南初韶十分宠爱姚宛如,单看这个花室就费了不少的心思,已经入冬,可是这个花室百花盛开,香气萦绕,身处其中仿佛在春天,只是不知南初韶是真心对待姚宛如还是另有目的,想到这里,季焕罗笑了笑。
“安阳郡主,你来了。”一道香甜的声音响起,之所以说是香甜,是因为姚宛如的声音不似在万花节上的清澈,而是带着一种故意的炫耀,又似乎在拉拢季焕罗,反正在季焕罗看来,姚宛如的声音实在是腻得慌。随着这道甜得发腻的声音响起一阵环佩叮当,被一个宫女半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扶着右臂的姚婉如巧笑倩兮的迎了出来,
不管心里如何厌恶,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季焕罗上前行了一个福礼说道:“如妃娘娘万安。”
姚宛如紧走几步上前握着季焕罗的手说道:“那次万花节上相见,郡主还是男子装扮,一首诗写的是精彩绝伦,没想到郡主竟是女儿身,真是叫我等敬佩。”
季焕罗心中厌恶,但是不好此时抽出手,于是笑着说道:“娘娘才真是一舞倾城呢,当时公子舫上的年轻公子无不被娘娘的才艺叹服。”季焕罗说起恭维的话也是面不红气不喘,拍马屁而已谁不会啊。
姚宛如拉着季焕罗来到了一株兰花前说道:“郡主知识渊博,可是认得此物?”
季焕罗一看,不就是蝴蝶兰么?只是蝴蝶兰培育不易,季焕罗只是在现代看过,当时还是在世界园艺博览会见到的,各种各样的花朵。
在古代还没见过蝴蝶兰,姚宛如虽是求教的语气,可是眼底的一丝得意之色还是被季焕罗捕捉到了,“本宫眼拙,不认识此物,烦请娘娘指点一二。”
姚宛如掩嘴一笑:“安阳说笑了,哪里称得上什么指点,这株兰花名叫蝴蝶兰,是圣上命人从北疆的望月山取来的,这蝴蝶兰存活着实艰难,好在圣上唤了最好的花匠培养此物,如今这才得了一株。”
季焕罗淡淡的“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心想北疆望月山,那不就是慕容瑾的地盘么,既然姚宛如这么喜欢兰花,以后摘一株就收一株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