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一把将孙子掀开,靳柏岩抖手指着他的鼻子问,“靳容宸,你要还当我是你爷爷,你要还是个男子汉,就给我主动承认你犯下的罪行!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把晚笙给强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靳容宸自知除了坦白别无他法,遂把心一横,果断点头承认,“既然被您看出来了,我也就不再满您了。是,您猜得没错,是我强+歼了她。她一直都不肯,我给她下了药。这不,跟我闹好几天了,说什么都不肯原谅我。”
靳柏岩一听,差点没气晕过去,举起手里的拐杖对着他的肩膀和后背就是一阵猛打,“混……混账东西,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你都干得出来!”
若不是碍于晚笙丫头坐在旁边,靳柏岩恨不得又爆粗口了。
这个不上道的东西,强+歼已是罪大恶极,还下药!
真是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他们靳家的男人什么时候要靠强+歼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了!
靳容宸也不躲,缩着肩膀由着他老人家打。
就算老爷子打的再重,再痛,他顶多皱一眉,抿紧唇瓣,再不像先前那样夸张的尖叫。
他看得出来,爷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让老人家把这口气出了,憋在心里会闷出病来。
何况,靳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他就不信爷爷真舍得把他打死。
没想到靳容宸会主动跟靳爷爷坦白,粱晚笙意外不已,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看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想起去抢靳柏岩手里的拐杖。
她倒不是舍不得靳容宸挨打,打死他才好,她只是不希望靳爷爷动怒,老人家的身体状况并没有靳容宸看见的那么好,他完全是在强撑。
夺过靳柏岩手里的拐杖放到一边,粱晚笙弓着身子不停的帮老人家顺胸口,“爷爷,您消消气!”
看她急得秀眉紧蹙,眼里也满含自责,靳柏岩心疼的拍拍她的手,笑着对她说,“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晚笙,你坐。”
“嗯。”粱晚笙点点头,很听话的挨着他坐下。
把真相说出来以后,靳容宸忽然感觉心里轻松多了。
感觉爷爷的气色好多了,他跪着往前挪动了几步,一本正经的跟老人家征求起了自己的幸福,“是,我是混账,可我就是喜欢她,我能有什么办法!”
咽了口唾沫,他继续满脸虔诚和认真的对靳柏岩说,“爷爷,自打跟惜惜分手以后,您是知道的,我对哪个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根本就不走心。但是笙丫头不一样,我一看见她就想保护她,想欺负她。您说的没错,从我见她第一眼我就想把她压着身下狠狠的欺负。您不要问我原因,我自己都搞不懂。眼看着你们的婚期就要到了,我着急啊。加上那天正好又撞见她和她那个前男友纠缠不清,我一失去理智就把她给……反正爷爷,我想跟您说,我对笙丫头是真的挺上心的,求您把她让给我!”
靳容宸一番听起来像是肺腑之言的话,不仅把粱晚笙弄得不知所措,连靳柏岩听了都倍感惊讶。
薄眸微微眯起,不动声色的窥探孙子脸上的表情和眼里的神色,他怎么看都觉得孙子应该没说假话。
这孩子是他一手养大的,他在想什么,是否在撒谎,他这个做爷爷的只要看一眼,就知道。
孙子的意思他清楚了,靳柏岩扭头,把视线落在了身旁的丫头身上,“晚笙,你呢,你是什么想法?”
不懂靳爷爷这么问是什么示意,粱晚笙心里慌成一团,一着急,眼眶又开始泛红,“我……”
估摸着她可能还是觉得对不起自己,靳柏岩忙柔声安慰她道,“好好好,别着急,爷爷不逼你。”
安慰完晚笙,靳柏岩又开始数落孙子的不是,“靳容宸,你说你好歹也三十一的人了,做事能不能过一下脑子!你这么个破德行,要我怎么放心去见你奶奶,怎么放心把集团和靳家交到你手上。”
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粱晚笙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爷爷,您不要这么说,您不会有事的!”
靳容宸也听得一愣一愣,不明就里的望着他俩,“爷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您身体这么健康,怎么可能……”
见笙丫头失声痛哭,靳容宸倏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上前就把她从沙发上扯了起来,浓眉紧蹙的质问她道,“笙丫头,你来说,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再扭头看一下身侧的靳柏岩,粱晚笙无措的撕咬唇瓣,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我……”
从她眼里捕捉到了明显的慌乱,靳容宸心下一紧,预感很不好,正准备再逼问他,耳边就传来爷爷靳柏岩的声音,“靳容宸,我今天把实话告诉你,晚笙丫头本来就是我给你选的媳妇儿!”
“嗯?”条件反射的松开粱晚笙朝爷爷的方向看过去,靳容宸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爷爷,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是……”粱晚笙也是震惊不已的望着靳柏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靳柏岩倒是没急着跟孙子靳容宸解释,也是拉着粱晚笙的手把她扯回去坐下,“笙丫头,现在我终于也可以这么叫你了。孩子,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这么一把老骨头怎么可能祸害你这么个风华正茂的丫头,何况我这一生心里只装着我那死去的老伴儿,都当了半辈子的鳏夫了,眼看着就要去跟我的老伴儿相会,我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对不起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