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还有什么不能解释,皇上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兄弟之间的残杀,所以即便是他的日子,只要谁是活得最后,他的皇位便会传给谁。
“大皇子的死不是意外,但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妃因为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最后常伴青灯,潜心修佛。”
外头皆传大皇子重病不治,原来背后还有如此可怕残酷的真相,父皇如此了得,儿子们又怎么会不心狠手辣。
“如今你可明白我们遇到的这些事情,都不是意外了吧?”
他从小时候便明白了,若不隐忍,若不是无能,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如今多年来的努力都还是白费了,分明已经没有任何野心暴露,为何他们还要斩草除根。
“都不必担心了,我们如今手中有兵权,王爷觉得那可是个招兵买马的好地方?”沈漓扬起头,笑意浓重。
“本王不知。”
她摇头:“我们有一百万两,就算太子控制了京都所有的兵力,凯旋之日,犒赏三军,他也必死无疑。”
“你就如此确定我们能回到京都去吗?”
沈漓很是坚定的点头,却不能说出真相,因为前世你真的回来了,但身边站的人却不是我,那是她在家中相夫教子,只听得那些百姓口中的言语。
她死去的那一天夜里,宫中也许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次她要站在这个男人身边,睥睨天下。
“王爷相信我吗?我们一定会凯旋而归。”
叶辰安只是微微的笑着,“好,你会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
“如此我便应了。”
周扬随后追了上来,几人乔装一番,才重新进了城,这里已经距离京都越来越远,即使是这样的城池,也看得出来并不富裕,与京都的繁华相比,差之千里。
叶辰安商,而沈漓乔装成了他的兄弟,因为夫妻太容易让人怀疑,周扬是两人的随从。
一路上避开了众人耳目,终于安静的度过了一个夜晚,清晨天蒙蒙亮又继续启程。
直到三日后,终于到了所谓的乌潼关,他们还在关内,往来的商人因为受到战乱的影响也并不多。
那些百姓们衣着都显得破烂,叶辰安原先有旧部在这边安顿下来,他们到达关内的第一时间便是去了旧部府中。
相对军营的恶劣,这里已经是十分舒适了,沈漓是女子不得入营,还是要安顿在这边,虽然他极其不放心也不愿意,却不得不对眼下的困境低头。
“属下参见王爷,王妃,不知你们此刻前来,有失远迎了。”
“韩校尉快快请起,本王打扰了。”
“王爷言重了,属下已经收到了信函,都准备好迎接王爷了,如今看着比计划提前了两日,看来路上并不太平。”韩衍不过三十七八,身材魁梧,五官平凡,说话间却有一股威严,看来是常年在军营中才能练就。
沈漓见叶辰安与他这般熟络,便料到此人定时他安插在这里的棋子,有些诧异,远在千里,他竟然知晓日后会用得上这样的人才,早早的布下了这样一张网。
“见过王爷,王妃。”说话的大约是他的夫人,长相不差,只是妆容略略有些重了,沈漓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就多看了她几眼。
总觉得她的视线会若有似无的落在自己身上,并不是单纯的打量,而是带着目的那般,让人不适。
“这位是我夫人,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望王爷王妃见谅。”
“哪里,韩校尉不必如此见外。”
一行人入了内,安顿好了房间,晚膳的时候韩衍的夫人也在,看样子正在等他们二人,席间准备了酒,还有几个小菜。
酒过三巡,叶辰安与韩校尉便开始讨论起军营中的事宜,沈漓与梁氏不便留在这里,便由着她领着去了后院散步。
府邸与王府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但在这个地方已经算是上好的了,夜里的风很凉,也许是边关的气候问题,吹在脸上有种十分干燥的感觉。
“王妃初来乍到,这里条件艰苦,不必在京都的日子,一路上也舟车劳顿,不知王妃可习惯?”梁氏的声音不大,有一些柔柔弱弱的感觉,但看她的眼睛,又似乎不这样觉得。
沈漓摇摇头,“皇上的圣旨,王爷来了此处,我独自留在府中也没什么意思,如夫人你一般,如今不也是习惯了?”
梁氏下了笑,撩起耳际的发丝,又侧头看来:“可王妃自小养尊处优,身份尊贵,这里却是一般人都受不住的呢。”
这话不知是何意,沈漓笑了笑不去猜测她话里的意思,适时转移了话题。
“王爷在此处,我也自当相随,如夫人这般,与韩校尉也是情深,让人羡慕。”
“王妃见笑了,您与王爷才是感情深厚,这般贫苦之地,王妃也坚持与王爷一同,这份情可是一般人比不得。”
“让夫人见笑了,这也是女子的无奈,与其在京都苦苦等候王爷凯旋归来,还不如我随他到此,贫苦之地也好,蛮荒之地也罢,与那孤苦的相思之情比起,也算不得什么。”
“王妃如此的深明大义,真是让贱妾惭愧。”梁氏转过了头,目光盯着远处。
“夫人不必如此说,你追随韩校尉岂非与我一般?女人的命就是如此,一切都以夫君为重,别的倒真是算不得什么,夫人你觉得呢?”
“王妃言之有理,贱妾受教了。”
“这十五刚过,边关的月亮似乎比京都更亮,更圆,真是别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