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沈漓冷笑几声,“如果是疯子的话,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活着吗?你不要以为你来这里的目的我不知道,刘宁心,若是你乖乖的安分守己,我还能够留你一命,可是如今你竟然不识好歹,妄图谋害,你说我还能容下你吗?”她看着门外那个匆忙靠近的身影,对着那些侍卫打了一个眼色。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放肆,马上给我放人。”良妃不知是听了谁的禀告,看见挺着肚子跪在地上的刘宁心,气得浑身颤抖,指着沈漓就要骂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呢,难道本宫不在这里就可以如此放肆,她腹中还怀着王爷的孩子,你这么做究竟是什么居心?”
“母妃,你怎么来了?”沈漓迎上前去,想要伸手去扶良妃,却被她狠狠甩开。
“不要碰我,本宫还以为你是个心善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个心如蛇蝎的,你难道要连王爷的孩子也杀了吗?你可真是狠毒啊。”良妃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沈漓就骂,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若不是有人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事情,指不定沈漓此刻就要对她下毒手了。
“母妃,您要不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呢?如果真的是我妒忌发狂下毒手,我任你处置,可是事实却是有人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下毒手,你说该怎么办呢?”沈漓语气冰冷,再没有丝毫的妥协。
一旁的侍卫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纷纷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大夫站在一旁,早已经是冷汗不断,卷入这富贵人家的斗争中,实在是非他所愿,搞不好脑袋都要不保。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宁儿怎么会这么做呢?”良妃将她从地上扶起,不断摇头,“一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毕竟杀人这么大的事情,她觉得刘宁心虽然敢耍心眼,却不一定敢下手。
“母妃,你看看地上这些是什么东西,大夫也在这里,我们可以让大夫告诉大家一声,这是他开给我的安胎药,里面都被人放了什么东西。”沈漓指着地上的药渣,朝那大夫看过去:“麻烦你了,大夫。”
“王妃说笑了,是老夫的本分。”
他慢慢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了其中几粒药渣,放到鼻尖处闻了闻,对良妃道:“药里面加了堕胎药的成分,而且药量很大,若是服用了,不仅仅胎儿不保,大出血的话可能大人也活不了。”
“什么?”良妃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胸膛剧烈起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慢慢转过头去,狠狠的甩开了刘宁心的手:“这不是你做的吧?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做的?这么狠毒的手段?”
刘宁心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摇着头否认:“不是我做的,母妃你一定要相信宁儿啊,我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哪里会去拿毒药害人,我是被陷害的,母妃你要为我主持公道。”
她知道良妃是她的唯一救命稻草,如果不能好好抓住,很可能就要被沈漓杀了自己,如今王爷不在这里,这个贱人绝对不会念及旧情。
“母妃,宁儿真的没有做过,如果要冤枉陷害,宁儿不敢有半点异议,可是如今肚子里还怀着王爷的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实在是无脸面见王爷,没有办法替他好好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良妃一听,不由得对沈漓产生了怀疑,宫中这样的斗争可是不少,如果沈漓真的要对付刘宁心,用这么恶毒的办法也是寻常。
毕竟她怎么就能够认出那药里头被加了东西?
“宁儿你放心,如果你真的没有做过,母妃绝对不允许别人陷害你,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站在你这边。”
刘宁心声泪俱下,感动的看着良妃:“多谢母妃。”
“母妃,难道单凭三言两语,你就相信她真的没有做过吗?这件事情未免有些太过简单了,如果不是因为她心地狠毒,我又怎么会大动干戈,母妃难道真的相信她?”沈漓几乎想要冷笑,她的楚楚可怜是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只是良妃的做法总是让人无奈,这样的事情最后要怎么处理,她绝对不能心软,留下这个心腹大患。
“你的意思是一定是宁儿做的吗?你有什么证据呢?”良妃厉声质问,看向沈漓的眼中也产生了无比的愤怒。
“母妃,这里所有的侍卫丫鬟都可以作证,敢问我叫你来,有说过是因为什么事情吗?你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难道不是在心虚吗?”沈漓站在她身前,眼神冰冷,气势迫人。
刘宁心不禁有些后怕,对于沈漓今日的态度,似乎根本就不可能让步,如果没有良妃在这里的话,她一定是要被杀了吧,
想到这个认知,心中一阵惧怕,若是自己被杀了,那么爹娘也会被皇上杀了的,她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不是的,你在逼我,母妃,你不要相信她,是她一直都在逼我的,想要屈打成招,宁儿死不足惜,但是王爷的孩子,我不能让他出事, 母妃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
良妃愤恨的一拂衣袖,狠狠的看了一圈四周的丫鬟跟侍卫,冷声道:“你们都是瞎子吗?只听得见王妃的话,听不见本宫的话了是吗?助纣为虐,这是大罪,如果你们都想人头落地的话,你们就等着吧。”
话音落地,场上鸦雀无声,只是没有任何人会听她的命令,良妃见此,气得踉跄跌坐在椅子上,心中巨震,沈漓果然是好手段,竟然能够号令所有的侍卫只听她一个人的话。
难道这把老骨头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