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沈漓头痛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送走了卫均瑶,良妃迫不及待召见了她,语气里充满了指责,开口便是问罪。
“那姑娘来找你是不是有求于你?”良妃此刻已是隐忍着怒意,只盼事情不要跟自己预料的那样。
“母妃何出此言呢?曾经在京都她帮过我们不少,如今落难,也该礼尚往来,这并不违背什么吧。”沈漓清清冷冷的站在跟前,并不理会站在一旁的刘宁心,没想到告密的速度这么快,让她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这些人可真是够能折腾,深怕自己的地位保不住。
“你这是要拿辰儿的命去替你还人情吗?”良妃的声音突然冷厉了下来,一双凤目透出冷光,极为厌恶的看着沈漓。
从出生至今,她从未如此迁就过一人,若不是尊你是叶辰安生母,我绝对不会如此让你指责。
“母妃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实在是不明白,此事与王爷又有什么关系?不知道母妃是听了什么谣言才会这般指责于我呢?”
良妃优雅的脸上遮挡不住愤怒之色,胸膛剧烈起伏着:“如果不是为难辰儿,你想自己去救人吗?她今天不是来求你去救人的?还是我猜错了?”
沈漓止不住一阵笑:“母妃是如何得知她来是要救人呢?救谁呢?这是在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就算是救人,也跟王爷没有关系的,母妃何必如此动怒,当初宁侧妃不也是从宫中被救出来的嘛。”
刘宁心几乎不敢答话,她当初若不是叶晨轩故意将人放出来,今日又怎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沈漓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什么了。
“不是吗?”良妃语气也软了下来,毕竟只是听了刘宁心的一面之词,还没有证据,实在是有些贸然行动了。
沈漓摇摇头:“虽然不知道母妃是怎么会猜测这件事情,但事情却并非如你想的那般,就是要救人,也不可能是王爷去,如今局势混乱,王爷处境也十分危险,母妃怎么会想到这个去呢?实在有些让我不得其解。”
“你当真不是因为这件事情?”
“母妃还想要问什么呢?我都已经十分明白的解释过了,真不是因为此事,再者我们已经许久不见,当初她也是救我性命,如今在幽州,我帮他们也是理所当然,母妃也不希望我们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吧。”
“如果真的不是,看来还是母妃错怪你了。”
“母妃言重了,你担心王爷也是正常的,如今这几日都没有消息,大家的心情都可以理解,但是王爷不在这里,我们更是应该静下心来等他凯旋吧,相信到时候他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良妃目光不善的看了刘宁心一眼,对此有多了几分厌恶,没想到竟然是在背后搬弄是非,她是从后宫出来的女人,对于这些手段向来痛恨。
“母妃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还是先退下吧。”沈漓对于眼下轻巧化解危机却没有感到半点兴奋,小腹处传来一阵疼痛,她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良妃应允之后,迫不及待转身离去。
走出了门外,她终于支撑不住,脚步踉跄,撑着柱子喘气,天心在身后跟了上来,扶着沈漓。
“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呢?奴婢去传大夫吧。”
她忍住一阵一阵的疼痛,额前渗出细密汗珠,借着她的力气站起身,步伐缓慢的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短短的一段路走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沈漓刚刚回到房中,天心已经迫不及待出去找人传大夫。
刘宁心本来想过来跟她说几句好话,看见匆匆忙忙的样子,不禁疑虑,但是天心说沈漓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她最后被挡在了门外。
只是她有些不甘心,一个身体不适就将自己打发了,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悄悄躲到在不远处的假山里头,一直等着天心领着大夫走进来她才慢慢从里头走了出来。
“看来还真的是身体不适。”她站在原地将沈漓今日的一番话想了又想,如今她已经没有机会接近王爷了,如果继续等下去只怕皇上的耐心会耗干净,然后将自己刘家的人都杀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但是就算杀不了王爷,也要让沈漓不得好死,让她给自己陪葬,这么一想,她的心理又开始了彻底的扭曲,眼中散发出怨毒,一点一点的将原本仅有的善良吞噬干净。
“大夫,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腹痛不止?”
沈漓躺在床上,额头已经被冷汗浸湿,动了动唇想要问些什么,最后实在是抵不过疼痛,眼睛缓缓闭上,耳边听着他们低低的交谈声,力气也使不上。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大夫,你快说吧。”天心催促着,内心无比焦急。
“唉,没什么大事,就是受刺激了动了胎气,我开些药煎服就没事了,日后也要多注意一些,她的身体不太好,许多地方都要比寻常人注意,不可草率啊。”
“好,多谢大夫了。”
沈漓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听入了耳中,心如明镜,她明白自己这破身体一直都是被自己害的,如果不是因为先前都沉浸在仇恨中,也不会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到了如今已经是后悔也没有办法,房中又是一片静寂,她在等待着疼痛消失,却无比想念叶辰安温暖的怀抱,若是他此刻可以在身边,就不会有这么难熬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沈漓醒来的时候看见天心就坐在一旁,见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