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安看着空荡荡的房中,他是知道今日沈漓去见一个很重要之人,但却不知是谁,沈易征暴毙之后,他很识趣的没有提起关于那日的事情,对于他与刘宁心的事情,仿佛也被翻开了一页,两人谁都没有提起过关于这一切。
傍晚十分,他被周扬传来的消息叫走了,沈漓回府后并没有看到他出现,而是在院子中见到了刘宁心。
沈漓本不想与她碰头,但她已经率朝自己走了过来,天心一下子就皱起眉头,十分不喜欢这个侧妃。
“原来是姐姐啊,这几日都不见你,还以为你在为沈老爷的事情伤心呢?”她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势必要让沈漓心中添堵。
“宁侧妃整日都不离府,没想到对祁阳的事情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实在是让人佩服。”
湖心亭中,她迅速的拉开两人距离,实在是心中烦闷,没了精神与她拌嘴。
“哪有,若不是因为姐姐的缘故,我可不会去关注祁阳的事情呢,可沈老爷毕竟是死得蹊跷,姐姐难道就不好奇吗?”外面的传言都在说他是被沈漓气死的,甚至牵扯出了她的身世问题,如此让她十分好奇,也成为了攻击沈漓的把柄。
“宁侧妃可真是费心,竟然连那些市井流言都拿到了府中谈论,可见你也实在是无趣得很,若如此,不妨多放心心思在别的事情上面。”
沈漓说完就背对着她,缓步离去。
刘宁心跺脚,咬牙愤愤不平望着她离开的背影。
将所有的资料整理一遍,沈漓才发现了一个让人心惊的事实,御林军的奸细中,有一 人是叶辰安一手栽培出来的,可如今李君澜的话却让人产生了怀疑。
究竟是他故意要除掉此人,还是别有隐情?
他必定还不知晓此事,若他有任何行动,都会传入叶晨轩耳中,眼线遍布,实在是一个劲敌,她前世只是远远看着这一切,如今置身其中才发现,原来下好的棋依旧需要自己的步步为营。
一月后是皇帝驾崩的日子,沈漓觉得如今仿佛整个皇城都弥漫着一股严肃的气息,虽然一切还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唯有她明白,这隐藏在平静底下的暗潮来得是如何凶猛,唯恐避之不及。
低垂着头又重新认真的将上面的名字刻入脑中,始终不敢确定名单里头的真假,想要见一面李君澜又谈何容易,若不是已经没有时间来查证,她一定要亲自了结此事。
旁边还放着另外一份账本,是今日林辰派人送来的,他果然还是答应了,沈漓唇边勾起苦涩笑意,不管做什么,他最后还是会同意,因为是林辰!
两辈子欠你的,不知十辈子能不能还清楚,所幸你已经不记得了,更不知我们两人的死状凄惨,否则也要如我一般日夜受尽折磨,不得安枕。
最终沈漓还是决定将沈家所有的店铺都卖掉,为了避免林辰受累,还有沈家彻底覆灭的事实。
相信爹在天之灵看见,也不会责怪她的,这些被沈易征夺取多年,早已经变了当初的模样,留下也只会变成绊脚石,但总有一日,她有能力的时候会重建另一个沈家,让它重新成为祁阳的传奇。
叶辰安还未踏入院子,已经远远看见刘宁心匆忙的朝自己走来,脚步急切,生怕错过。
他干脆转身,眉头微微皱起,毫不留情大步离去。
“王爷……等等妾身……”
她伸出手提着裙摆,快步拦在了叶辰安面前,“王爷难道真的如此讨厌妾身,我已经今日不曾见过王爷了,甚是挂念。”
“宁侧妃,这么晚了你找本王有何事?”叶辰安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感情,有的只是冰冷的敷衍。
刘宁心视而不见,靠过去一把挽住他手臂:“王爷难道就不能多关心妾身一些吗?况且我们都已经圆房了,你为什么还是如此不待见妾身呢?”
叶辰安的神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像刀子一般落在她脸上,刘宁心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撇开了脸,仍旧厚着脸皮赖在他身上,在她看来自己什么地方都比沈漓强,凭什么她一个人得尽宠爱。
“宁侧妃若是没事的话就请回房吧,那晚书房的事情我如今还不想与你计较,但你若是得寸进尺,本王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被他这般冷硬的态度吓到,刘宁心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王爷你说什么,难道妾身过来找你就这般不应该?你****冷落我也忍了,可如今这一番话,妾身实在是听不进去。”
叶辰安咬牙道:“听不进去?你自己在汤里做过什么手脚你心知肚明,需要本王为你叫来人证吗?”
“那也不过是人之常情,难道王爷要妾身受尽世人耻笑吗?过门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被你碰过一下,妾身还丢不起这个人。”
她不甘心,也不服, 原本以为春宵过后,他能多看自己一眼,如今看来根本就不可能,一颗心还不是被沈漓迷得七荤八素,她做什么都是不讨好,非得要除掉那个贱人才行。
“这不是你用来掩饰自己劣行的借口,本王最痛恨便是那些自作主张之人,而你显然就在这其中,这样的事情最后不要发生第二次,否则休怪本王不留情面。”叶辰安冷冷说完,大步离去。
刘宁心气得痛哭出声,只能看着他挺拔毓秀的身影一点点在夜色中变得模糊,咬牙切齿,将一切的恨意都归咎到了沈漓头上,如果没有他,王爷就一定不户这样对待自己,不过是一个正妃侧妃,为何你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