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殿内,因为贺兰玉对皇帝性命满不在乎的态度,文武百官都倒抽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的看着他们,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苏然逸没有想到,贺兰玉竟然会对皇帝的性命如此的不在乎,再看看一旁的逍遥王,见他竟然也是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
苏然逸心里忽然有些没底起来,看着面前的皇帝,持剑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几分,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起来,颤抖的剑锋在皇帝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肖婉言见贺兰玉不为所动,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立刻挣扎起来,对着苏然逸喊道:“苏然逸,你快放开皇上,哀家绝不会让你伤害皇上。”
贺兰玉看着肖婉言的举动,脸上露出一抹嘲讽,这惺惺作态的姿态还真是令人作呕。
眼底一抹暗光闪过,贺兰玉上前两步,冷声道:“够了,本宫也懒得跟你在这耗着时间,来人,将这个犯上作乱,通敌卖国的乱臣贼子给本宫拿下。”
“是。”韩邵闻言,低沉的应了一声,抬手一挥,立刻有五六个侍卫跑出来,朝苏然逸逼去。
“站住,都不许过来,不然,本相立刻杀了皇帝。”苏然逸见状,神色一凛,手上的剑再次往皇帝的脖子逼近了几分,再次划出一道血痕。
“皇帝?左相你在开什么玩笑?”贺兰玉冷笑了一声,对着苏然逸说完之后,转身看着殿外,扬声说道:“陛下,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要进来?”
见贺兰玉竟然对着殿外叫‘陛下’,所有人都懵了,齐刷刷的将视线看向殿门。
一身戎装的韩臻威风凛凛的出现在门口,神色威严的跨进来,走到贺兰玉身边,将人揽进怀里,语气轻松的说道:“玉儿别生气,朕这不是就来了。”
说完神色一凛,扫了一眼因为看到两个‘皇帝’而目瞪口呆的所有人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然后凌厉的视线看向苏然逸:“左相,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谋朝篡位。”
“你,他,这……这怎么回事?”苏然逸看着面前的‘皇帝’,再看看殿下的‘皇帝’,有些迷糊了。
贺兰玉靠在皇帝的怀里,看着苏然逸眼里一闪而逝的慌乱,淡淡的道:“影,动手吧!”
众人都还没明白贺兰玉到底说的什么,高台上的情势骤然一变,原本被挟持的人,成了挟持人的人,原来挟持人的,现在成了被挟持的。
苏然逸只感觉眼前一花,然后手上一轻,脖子上一凉,等他回神时,原本拿在手里的剑已经到了他人手上。
而该横在皇帝脖子上的剑如今横在了他的脖子上,而持剑的人,正是刚刚被他挟持,奄奄一息的‘皇帝’。
不过是瞬间的变化,所有人的立场再次变幻。
韩臻揽着贺兰玉慢慢的走上高台,看着被制住的苏然逸和太后,神色一暗,转身看着被吓的不轻的文武百官,扬声说道:“让诸位爱卿受惊了。”
听到皇帝的声音,文武百官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的跪下叩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臻单手揽着爱人,另一只手抬起,神色威严:“众卿平身。”
肖婉言看着皇帝,眼里是不甘,上前一步想说什么?却被突然横到脖子上的剑锋拦住了去路。
脸色立刻沉下,厉声喝道:“放肆,还不快给哀家让开。”
听到肖婉言充满威严的声音,韩臻眼神一沉,放开贺兰玉,转身走到龙椅上坐下,厉声说道:“来人,送太后回乾宁宫,好生照看着。”
“是!太后娘娘请。”鹰已经拿下了面上的面具,露出原本刚毅的脸庞,走到太后的跟前,客气的说道。
肖婉言见状,立刻沉下了脸色,看着皇帝厉声说道:“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哀家是你的母后,是这天启国的太后,你竟然如此对哀家。”
贺兰玉收回看着肖婉言的视线,扭头看向身边的皇帝,见他身上的气息变得冰冷了几分,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肖婉言啊肖婉言,你还真是自作孽,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韩臻身上的气势一瞬间变得凌厉,站起身冷眼看着脸色威严深沉的太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没错,你确实是这天启国的太后,却不是朕的母后,朕的母后,不是在二十年前,就亲手被你害死了吗?”
皇帝的话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太后不是他的生母?皇上的生母另有其人?”
一瞬间百官中议论纷纷,各种言论都有。
肖婉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但是转瞬间又被愤怒代替,指着皇帝呵斥道:“你这个不孝子,竟然敢如此对待生你养你的母亲,就不怕遭天打五雷轰吗?”
而她的心里却早已经慌做一团,不,他,他怎么会知道的?不,没有人知道,没人知道。
贺兰玉看着肖婉言眼里闪过的慌乱,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握住皇帝紧握的拳头,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的将他的手指掰开,笑着说道:“陛下,何必为了这种人生气。”
韩臻看着爱人温柔的眼神,深呼吸了几下,心情慢慢的沉淀下来,反手握住她的手,看着肖婉言说道:“太后,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今日,朕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事情说清楚,也好为朕的母后正名。”
韩臻说完之后,就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扭头再次对上爱人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身心不自觉的放松,说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