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玉见他放松了下来,心里跟着松了一口气,扭头看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秋娘,微微皱眉,说道:“秋娘,你先下去吧!”
秋娘闻言,有些诧异的抬头,悄悄的打量了一眼皇帝的神色,见他神色自然,忙行礼告退:“草民告退。”说完赶紧的退了出去。
直到退出书房,关上门,才如释重负般的吐出一口气,颤抖着双腿,步履阑珊的离开。
书房内就剩下了三个人,莲姑更加紧张起来,面对她良心折磨了接近二十年,愧对了二十年的皇帝,莲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韩臻看着浑身僵硬的莲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莲姑,朕想知道母妃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跟朕说说吧!”
在宫里,身边虽然也有几个只得信任的内侍,像福元,可是他却对他们问不出口,也怕引起太后的注意。
莲姑听到皇帝的话,心神一震,想到他十九年来,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母妃一眼。
甚至在十九年后的今日,才知道他的亲生母妃是谁?
而这些,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虽然自己不是主谋,可也是造成这些的帮凶之一。
莲姑的心里就越加的愧疚,也更加的悔恨,低垂着头,应了一声:“是,皇上。”
贺兰玉靠在皇帝的怀里,安静的听着莲姑讲诉莹妃的点点滴滴。
随着莲姑的讲诉,贺兰玉仿佛能看到一个温柔秀丽的女子,正在对自己温柔浅笑。
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样的女子很美好,可却不适合在这阴谋丛生的皇宫生存。
韩臻听着莲姑的叙述,心里也勾勒出了一个形象,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因为他之前也幻想过母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却无论他怎么幻想,都勾勒不出具体的影像,直到今日听到莲姑对母妃的描述,才有了一种,啊!原来母妃是这个样子的。
莲姑讲诉完之后,停了片刻,没有听到皇帝的回应,才小心的说道:“皇上,奴婢就知道这么多关于莹妃娘娘的事情。”
韩臻吐出一口气,才看着莲姑说道:“恩,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莲姑闻言,赶紧的行礼,退出书房,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关上的书房门,转身离开。
韩臻和贺兰玉相偎着谁也没有说话,书房的气氛安静而温馨。
半晌之后,贺兰玉才率先打破了这个气氛,支起身子看着皇帝说道:“陛下,母妃是一个很温柔很美好的人,就如同陛下一样,让人安心。”
韩臻听到贺兰玉的话,神色微微一闪,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将她揽紧,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有些闷闷的说道:“可我到现在才知道,玉儿,到现在我还不敢正大光明的去祭拜母妃,我是不是一个很不孝的儿子?”
贺兰玉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他的头,柔声安慰道:“陛下,这不能怪你,现在形势所迫,容不得你出任何的纰漏,若是让太后察觉,她一定会对你不利,所以请陛下在忍耐一些时日,等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咱们再好好的去祭奠母妃。”
韩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平复下心里的情绪,抬起头,看着爱人温柔的眼神,露出一抹笑容:“玉儿,有你陪在身边真好,你放心,我会忍耐,然后我会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谁才是我的母后,这个国家的太后。”
贺兰玉点了点头,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笑着说道:“好了陛下,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宫了。”
韩臻点了点头,将人拉过,给了她一个缠绵的深吻。
再放开时,两人都已经气息不稳。
韩臻抵着她的额头,气息有些紊乱的说道:“玉儿,早点回到我身边,不要让我等太久。”
贺兰玉深呼吸了两下,平息下心里的悸动,点了点头:“恩,臣妾知道,陛下快回吧,我们往后的日子还长,不在乎多这一时半刻。”
韩臻也平复下来心里的悸动,点了点头,搂着她起身,两人一起走出书房。
是夜!
苏然逸在书房处理事情,情不自禁的想到儿子今天有些怪异的表现,微微皱眉。
叹了一口气,继续处理事情。
“看来相爷是有什么困扰的事情。”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吓了苏然逸一跳。
抬头这才看见达鲁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书房内。
苏然逸神色一变,立刻站起身,看着他略带不悦的说道:“你怎么又来这里?本相不是已经说过多次,尽量不要出现在这里吗?”
达鲁耸了耸肩,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相爷不必生气,这次若非师太紧急,在下也不会冒险来相府见你。”
苏然逸看着达鲁严肃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光芒走到堂前的椅子上坐下,沉声问道:“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甘愿冒险来见本相?”
达鲁自顾自的转身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才说道:“前些时日,主子的寝宫进了窃贼,拿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主子让在下来告诉相爷,咱们的计划恐怕要提前了。”
苏然逸闻言,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随即便沉寂下来,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眉问道:“敢问你主子究竟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将咱们的计划提前?”
达鲁看着神色镇定的苏然逸,眼神闪了闪,说道:“一些很重要的书信还有两幅画像,想必不用在下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