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天李大人家里出事了……”
“是啊,李夫人自缢了,李大人啊……”
“文兄,昨夜你可有收到……”礼部尚书魏阡拉过刚踏入殿内的刑部尚书文庭,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昨天半夜我醒来,便发现床头多了一信封,里面……居然是我之前的那些糊涂事……”
“小声点,看今天的情形,应该很多人都收到了吧。”文庭刻意压低声音,扫过有些嘈杂的百官。
“这可如何是好,那些事……如果被国主知道了,唉……”
“眼下这局势,容不得我们多想。先上朝,下朝后我们分开走,在周相府内再说。”文庭与魏阡并排而站,望着那金黄的龙椅,眉眼间多了分肃穆。魏阡也没有再说什么。
明傑厘缓缓走入殿内,扫过百官,朗声道:“国主龙体未愈,诸位大人有事启奏,无事便退朝吧。”
“太子,”户部侍卿走出队列,跪倒,“太子,臣今日听闻意见令人心寒的事。”
“哦?吴大人说说看。”明傑厘眉梢微挑,俊目快速扫过垂首的百官。
“李大人今日未上朝。臣听闻,李夫人昨夜自缢了。”户部侍卿微微一顿,“李夫人是国舅之女,为人正直,这李夫人无缘无故自缢,这里面定有所蹊跷。”
明傑厘看着户部侍卿,“李大人今日未上朝也情有可原。”
“太子,”户部侍卿拘手,“臣听闻昨天夜里,李大人家里都收到了匿名信件,信件里面的内容臣不得而知,只是,李夫人在这个时候自缢,臣……”
“哦?居然有这种事?”明傑厘面上一凛,“国主对李大人客人称赞有佳啊,说李大人公正廉洁,他应该不会受那些无知小儿的恶作剧影响才是。”
明傑厘看向周子义,见他一直垂手不言。明傑厘有点惋惜地说道:“逝者已逝,罢了,下朝后本宫亲自前往李府吊唁。不过,天子脚下,竟有人这般大胆,这华都的禁卫可是失职了。”
“太子恕罪,”禁军统领林闵连忙跪倒请罪,“是臣监管不力,请太子责罚。”
“既是你的失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务必将恶作剧之人捉住!朝廷命官,服务百姓,怎么可以让人随意捉弄!”明傑厘声音一冷,“各位大人可还有其他事要奏的?”
“太子,”周子义走出队列,微微躬身,“臣有事要奏。”
“周相请说。”明傑厘站在龙椅下侧,直直看着周子义。
“箫王回华都已经月余,国主之前便有圣旨,箫王无圣意是不能回华都的……”周子义说道。
明傑厘面上一沉,“周相的意思是为人子女的,即使在知道父母病重的时候也不能随侍身边?这可是大不孝!”
“太子言重了。国主龙体自由上天庇佑,箫王已经封地,长时间离开封地那也是玩忽职守。天子不是应该做好表首吗?”周子义振振有词。
明傑厘行至周子义面前,“周相这话说的,如果是国主醒过来,怪罪下来,这可如何是好。”明傑厘冷哼道,“不日本宫将与周小姐大婚,箫王要离开,也应该是在大婚后吧。”
“太子,你可别忘了箫王手中还有两万精兵。”周子义忍不住提醒道。
“哦?箫王的精兵怎么了?周相难道还怕箫王动歪心思不成?”明傑厘一笑,“行了,无要事便退朝吧。”
周子义垂着头,双眸中多了分冷意。百官纷纷退去,明傑厘看着散去的人去,冷冷一笑,“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了呢。”
“周相,这可如何是好?”魏阡在宫门口等着,见周子义出来,连忙上前低声问道。
周子义瞪了他一眼,“回府再说!”
先先后后有好几个官员悄悄进了周府。周府书房门紧闭,周晓晓经过,见门口守着的侍卫,轻轻一声叹息,便被周夫人叫走了。
“大人,你可要救我们啊。”魏阡和文庭纷纷跪倒,“我们之前的事情都被发现了,那可是要砍头的啊。”
周子义一拍桌子,“你们到底怎么回事?那些事情怎么会被人翻出来的?这紧要关头,如果耽误了我们的大事,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周相,那些事……根本无人知道的……周相不是都帮我们将知情的人解决了吗……”魏阡支吾地说道。
“混账!”周子义怒道,站起身指着魏阡,“那魏大人的意思是本相将你们的事散了出去?”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魏阡很适合惶恐。
“本相还不至于笨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周子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就这么点事情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本相还能指望你们什么!”
“周相息怒。”文庭还算冷静,“只是,我们的人好像手收到了匿名威胁的信件,不知道是不是太子的人干的。”
“不,太子才会祁国没多久,那些陈年往事他应该挖不出来。”周子义敛目,“我们眼下不能慌,不然就着了敌人的奸计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你们记住,一定要震惊,记得回去提醒下府里的人,如果你们谁给我出了差错,别怪本本相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是……下官明白……只是,我们策划的事可需要做变化……”
周子义想了想,“肯定要做出另一个计划,我们筹划了这么久,可不能出任何问题啊。”
“可是,周小姐那边……”有官员担心地问道。
“小女么?她自会懂事的……本相自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