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文件飞镖,江逾白简直虐沈誉上瘾,“你丫才二百五,沈三儿,你说要怎么做潸潸才能消气?”
沈誉整理着被江逾白扔乱的文件,满不在乎的说:“这还不简单吗?我大学那会儿男生追女生都晚上去她宿舍楼点一圈儿蜡烛,然后背着吉他唱,我想想呀,你该唱什么,哎,就唱那个如果爱可以重来,你这么一摆一唱,搞定!”
江逾白觉得有点儿不靠谱,“能行吗?你丫做过没有?”
“行不行你得试试呀,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江逾白摇摇头,他大手一拍,把沈誉刚弄好的文件又弄乱了。“沈三儿,要是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誉囧囧有神,我这是招惹谁了,出主意还要负责任呀?
江逾白说干就干,立马亲自去买了粉色香薰蜡烛和玫瑰花,不过他不会弹吉他只会弹钢琴,鉴于钢琴的目标儿太大他只好放弃,不行就吹个口哨应应景。
到了晚上,天气特别好,那一天的星星儿,就像丝绒上给戳了数不清的窟窿眼儿,江逾白忙活了好长时间,终于摆好了蜡烛和玫瑰。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是不可能滴,不过九十九多大概有了,江逾白抹抹额头的汗,骄傲的看着自己的杰作。
“喂,说你呢,那小伙子,你这是干嘛呢,烧纸祭奠亲人麻烦你去墓地,这里是公共场合,很多人都来投诉你,赶紧的,收了收了,要不我们帮你收。”
江逾白看着一群要去广场舞的大妈,心说我没占你们地方你们怎么乱说话,哪只眼睛看着这是上坟?
江总很生气,却还是低声下气的求:“大妈,我这忙活一晚上了,玫瑰和蜡烛,是给我老婆的。”
一个大妈心软了,“小年轻的真可怜,还不到30吧,老婆就没了,孩子呀,路还长,看你长得挺帅,干什么工作一月挣多少钱有车吗有房吗父母健在吗抽烟喝酒有*嗜好吗又痔疮吗baopi割了吗?
江逾白差点晕过去,这大妈也太厉害了吧,从干什么工作到割baopi简直是出神入化的侵犯隐私。
江总没有和这帮大妈周旋的经验,脸上的汗水哗哗滴,他只好恳求:“我说大妈呀,求求你们了,我老婆活的好好地,而且她还怀了孩子,现在因为误会生我的气,我要哄哄她。”
另外一个大妈一听就火了,“好啊,看着你长得人摸狗样的果然不是放心单位呀,*了吧,养小三儿了吧?被抓包了吧?渣男一个吧?哼,出卖我的爱,你给我的爱一辈子回不来,往日温柔已经不在心成了苦海……”
老姐妹们儿一听熟悉的节奏立马跟着扭起来,江逾白立马被一群50-70岁的中国老太太包围。
江总要崩溃了,该死的,回头我就卖房子,下次买的时候一定先要问清楚有没有跳广场舞的。
正当江逾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天空忽然飘来一块儿云,哗,下了一场不怎么温柔的雷阵雨。
大妈们一哄而散,一看就就知道是跳舞的,腿脚儿都赶上练凌波微步的神仙姐姐了。
江逾白守着一地狼藉正欲哭无泪呢,恰好看到潸潸提着一袋水果走过来,她用看神经病似的眼神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淡定绕过,施施然走进楼层。
江逾白忽然好想好想掐死沈誉!
隔天儿,他正在办公室里擦拳磨掌,可是沈誉就是不出现,最后打去行政部一问,人家今天请假!
“请假?他什么理由?”江总火冒三丈,心说沈三儿你最好有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行政部的小姑娘挺萌,她细声细气的跟江逾白说:“江总,是这样的,沈总监说他这几天不方便,您懂得,就这样。”
“不方便是个什么鬼?”江逾白简直想要死他。
“就是请了姨妈假呀。”小姑娘觉得江总挺笨的,非要她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可是江总还是不懂,“什么叫姨妈假?”
小姑娘简直要晕了,“江总,姨妈假就是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需要休息哒。”
江逾白一听就斯巴达了,“沈誉他是男的!”
江逾白刚想兴师问罪给沈誉打电话,秘书说anya的叶总来了。
江逾白赶紧把叶总请进来,他这位昔日牀上的老战友一进门就说:“江总,你印堂发黑呀,难道有什么祸事?”
江逾白咬牙切齿,“这都拜你小舅子所赐,叶总,哄老婆你有什么高招?”
叶方襦对于江逾白这种不耻下问的精神很感动,他拍着他的肩膀说:“小鬼,女人心都软,来点苦肉计什么的她们一定会招架不住。”
江逾白醍醐灌顶,曾经他的情敌楚钧就用淋雨感冒发烧的招式让安璟原谅他,还到医院里去照顾,虽然他不屑于用楚钧用过的招式,可是如果他感冒发烧住院的话,潸潸估计一定跑前跑后的伺候他,说不定上洗手间都得给他扶着鸟,想想前途就一片光明,生活不要太美好。
江总也是够能装的,他表面不动声色和叶总商讨公事,等送走叶总后就开始筹谋。
他看了天气预报,好巧不巧的,今晚有雨。
他立马下班,回家冲了冷水澡。
现在虽然还不冷,但也过了洗冷水澡的季节,江总一遍觉得不行,进进出出冲了半晚上才觉得放心。
然后他出门了,穿的非常淡薄。
皇天不负苦心人,天上竟然真的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江逾白美滋滋的站在雨里,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