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是怎么判断出那是顶铃?鼎灵?的?我看了,他脑袋中间确实有东西,但是却不是什么铃铛吧。怎么叫顶铃?"闫九一脸严肃的看着大狗。大狗这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还以为是顶着铃铛的鬼的意思。他摇了摇头,对闫九道:"你去的那所医院应该阴气很重,对吧。如果我没猜错,那医院会有一大拨婴儿死去。"
"对啊,师傅。您真是神机妙算!可不么!不光是婴儿有几个死了,还都是畸形儿呢,小孩儿都太可怜了。这家伙什么来历?"闫九见大狗知道那阴灵的来历,急切的问道。大狗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看着闫九他们。"那天,蛊婆他们用那两个孩子的灵魂当奠基魂,目的就是为了开启鼎灵,是鼎的灵魂,这么多年,杀了那么多人,酝酿的鼎的灵魂。"
"我们得快点儿了。鼎灵现在的力量还很弱,如果让它恢复了......后果不堪设想。"大狗看着闫九他们,但是那眼神却飘向了远方。曾经那场杀戮,鼎灵杀了他那么多的族人。那鼎上,有着他族人的鲜血。闫九见大狗这么说,赶忙谄媚的笑道:"师傅啊,这一趟,说实话,也没有白去,还是有收获的,我找到可以把你的魂魄从狗身上分离的办法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很高兴,"真的?怎么做?快告诉我。"闫九看着我,坏笑了一下:"今晚,今晚就给他们两位请过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我不知道闫九搞什么鬼,但是,他不是做事情不靠谱的人。"你们都在这里待会儿,我先出去一趟。无忧,你跟我过来。"无忧听闫九叫她,高兴的蹦跳着就追了上去。她挽着闫九的胳膊,一并走出来九骨阁。
只剩下我和大狗,我看着他,有些担心的问道:"如果......如果用他们的方法,你真的愿意去试试么?"我知道,这风险很大,弄不好,他又得变得跟以前一样一无所有。大狗看着我笑了笑:"我还能怎么选择?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不是么?当年,不能保护我的族人,不能保护你们,这是扎在我心头的一根刺,如果......如果这次你再有什么意外......"
我看向他的眼睛,那眼睛深处,隐藏着一个男人深切的关心。我的心不知道为何紧张的突突跳了几下。"所以,我愿意孤注一掷,如果真的不成,你们就跑,躲得远远的。但是,如果能成功,我们的胜算不是没有。那个鼎灵真的那么厉害么?闫九说,他已经把他打得魂飞魄散了。"我没有见到那个阴气很重的鼎灵,但是,大狗认真的表情让我知道,这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大狗看了我一眼,"很厉害......那九千万人......就是死在他们手里......"我见大狗说他们,难道,这鼎灵还不止一个?"你说......他们?杀害了你的族人?他们到底有多少个?如果一个都很难对付......再有那么多......"我实在不敢想象,这不是一般的实力悬殊。我有些焦急的看着大狗,他慢慢的从牙缝间挤出了那几个字:"九个......他们都是鼎灵......他们有......九个。"
"师傅,你瞅瞅这个怎么样!"来不及细想大狗的话,闫九抱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我看他拿了三个大黑袋子,胳膊底下还夹着一个纸人。那纸人清朝的造型,还带了个旗头。我看不到脸,也猜不到是谁,不过,尽管让我看到脸,我也猜不到,那僵硬的没有表情的脸......
"闫九,你又弄这些东西干什么?上次烧纸,我的脸黑了好几天,这次我可不管了啊。"我看到他抱着纸人的时候就猜到,要给那两个鬼差送东西了。上次的烧纸经历到今天我想到还历历在目,那哪里是烧纸,整个一个纵火。闫九瘪着一张苦瓜脸无奈的说:"你以为我愿意啊,我真怀疑那俩货跟赵哥上辈子是一家人,这辈子不用这么帮吧......"
"你,你不是前几天才给他们烧的么,怎么又要烧?"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闫九,要是这个频率下去,活人也受不了啊。"我刚刚说,能给师傅恢复人身的......就是他们俩。我问了,他们俩说,能给师傅的魂勾出来......所以......对于那件事儿,这些都不算什么。"我没有说话,看着闫九,鬼差确实可以勾魂,没想到,这件事情他们还可以帮忙来做。
大狗没有理会他们,趴到一边的地板上打起了瞌睡。闫九点了外卖,没时间出去吃了,这么多的纸,我们打算所有人出动一起烧,无忧出去又买了两个很大的烧纸桶,万事具备,就等晚上出发了。
我们三个人,夜色降临以后,拿着这些家伙什儿,就跑到了上次烧纸的那个人少的路口。这烧纸,也是有讲究的。首先,烧纸得在十字路口,这代表四通八达,阴间的邮差可以很好的找到你。如果你找个丁字路口给你的祖宗烧纸,你就等着祖宗找你算账来吧。以前我看不到鬼,更不用烧纸,所以这些规矩我都不是很懂。上次和闫九烧过一次,多少也知道了一些。
闫九依旧在地上用树枝画了一个圈儿,当然,这圈儿没有封口。因为,那是取钱的所在,你给封住了,鬼就拿不走自己的钱了。然后,他又点起了几张纸钱,一边点,一边念叨:"各路朋友,拿点儿就走,拿点儿就走,过路钱啊。"上次根本没仔细看,这次再看,果真,从四周不知何时,围上来一些小鬼,但样貌却有点吓人。不是满脸血,就是没手没脚......
闫九见我看他们看的出神,小心提醒我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