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代维随便串了下口供,就说他有个表弟以前好像在名扬实习过,但是打听下来也没有什么结果。
既然现在韩千蕊在档案室做事,能不能求她帮忙行个方便----但是代维嘱咐过。这件事不希望别人知道。于是我请求小丫头,最好不要告诉韩千洛。
“恩,这个事……”韩千蕊咬了一口布丁:“姚夕姐,我觉得吧,人要是失踪了,理论上应该找警察的嘛。”
我被噎了一下,想想好像是失策了----毕竟代维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说是表弟太夸张了。
“就是,怎么说呢。唉,反正一言难尽,”我支支吾吾:“你能不能想办法趁下班以后,就让他进去一会儿,稍微翻看一下。”
我觉得韩千蕊也不是不想帮我,只是确实为难,于是我只好说:“唉,要是不好办就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
“其实是这样的姚夕姐,”韩千蕊拉了拉我的手臂:“我主要负责的是财务这一边的档案。可你们要查的应该属于人事那一块的,都在档案室的小隔间里,平时是王阿姨保管钥匙……”
韩千蕊对我应该是很真诚的,我记得今早把周北棋的档案交给她的时候,貌似她的确是要拿去给那个更年期的王阿姨。
我笑笑说没事,毕竟韩千蕊刚刚来公司没多久,又得罪过蒋怀秀姚瑶这帮人。我还是不忍心再叫她惹麻烦了。
“恩……要不,我想个办法。”韩千蕊挑了下眉毛。端着餐盘站起来:“姚夕姐你先回去,等我电话哈!”
我独自回了办公室,跟汤缘通了个电话。她说她今晚的飞机明早进公司。问我要不要周末去医院看看。
我想起来周六约了程风雨,刚想推延一下。后来又觉得既然汤缘该知道的事儿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不如这次叫她陪我一块去----反正她也正在找事务所跟雷海诺掐,可以让她看看程风雨的实力。
挂了电话后,代维过来拍我的肩膀:“喂,跟你说的事儿怎样了?”
“我在想办法呢,等阿蕊电话。”我拄着下巴看了他一眼:“可是……你连那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怎么查啊?”
“我只要看看那年公司有没有新进的员工或实习之类的,稍微筛筛选。”代维喝了口咖啡:“其实连什么部门都不知道,也没抱太大希望…”
我刚想开口再安慰他两句,就听到桌上的电话响了。
“姚夕姐,快来快来!”
这才半个多小时啊?这小丫头动作也太快了,不去做特务都可惜了!
我冲代维使了个眼色,匆匆往档案室过去。
韩千蕊像个小花栗鼠似的,刺溜一甩马尾辫,直接把我和代维给拽进去了。
“王阿姨不在?”我小心翼翼,四下打量。
“那老太太啊,你们都说她难搞。我觉得她也就是嘴碎一点。爱占便宜一点罢了。
我给她一张足浴的优惠券,说今天下午就过期。她趁着午休,乐颠颠捏脚去了。”韩千蕊笑眯眯地扬了扬手里的钥匙。
“那你怎么搞到她的钥匙啊?”我惊愕不已。
“捏脚嘛,穿丝袜和套装裙子总归不方便。我骗她换了我的运动裤,随手就把她裙带里的钥匙给卸下来一枚!”
这时我才看到韩千蕊只穿了个长长的大t-恤,将将盖住小屁股。一时间,各种感动涌上心头。估有讽圾。
“代总监,你要看什么就快点吧。”韩千蕊冲代维招招手:“翻好放回原处,可别跟别人说哈。”
“谢谢你花小姐。”代维连连点头。
“哈,叫我阿蕊就成。”韩千蕊笑道:“你是姚夕姐的哥们儿就是我的朋友,嘿,听说你也是那个对不对?有机会让你见见我二哥,呵呵,他也是呢!”
我觉得韩千蕊这小丫头脑子倒是够聪明,就是嘴巴不严城府不深,人情世故还是差些----
韩千珏又是瘫痪又是智障……难不成你还想帮着牵线搭桥拉红娘啊!
本来想把韩千蕊直接拉出去放风的,但一想到来都来了,不如……自己也翻翻?
我沿着玻璃柜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后勤部门的人事档案柜旁边。
我翻了翻财务人员的那一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名叫张曼迪的总账会计。
档案上有她的学历,照片,等等的常规复印件。她长得挺白挺富态的,一双眼睛是那种典型勾人的轮廓。学历……倒是不高。
资料上显示,她在名扬做了有好多年,从一开始的小文员小出纳,一步步升职升的很快,薪水也不少。
离职时间貌似……真的与姚瑶出事只差几天时间?
我不觉得这是巧合,但诡异的片段穿不成一条完整的线索,让我徒增疑虑与苦恼。
“姚夕姐,要不咱俩还是出去吧?”韩千蕊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监守自盗这种事怎么说都不光彩。
我也不忍她为难了,眼看着她光着两条小细腿站在外面实在有点过意不去,于是赶紧把自己身上的空调衣脱下来给她系在腰上。
“姚夕姐,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沈总离婚了?”
“恩,”我直起身来,点了点头:“感情这种事,过得来就过,过不来就散。你还小,等长大点----”
“我不小了,马上就二十了呢。”韩千蕊笑着说:“你离婚了我哥就有机会了,只不过……竞争对手还真不少。我跟你说,北棋哥也很喜欢你!”
我差点咬了舌头:“瞎说什么呢?周北棋只是个小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