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了之后,直接都没拉人,说早就死透了,后来老警察家人报警,法医过来鉴定,说瞳孔放大,胆汁外泄,还有什么各种专业名字一大堆,说的通俗一点,吓死了。
本来还好好跟我说话的老警察,抬头看了一眼口罩女之后,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直接就吓死了。
大白天的,我看着不远处的口罩女,也感觉到浑身发冷。
这不算是刑事案件,可是老警察最后见的是我们,再加上他身份特殊,我跟口罩女还是在警察局里被盘问了好一段时间,等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你之前跟这警察见过面吗?"出警察局之后,我忍不住的问口罩女。
"跟你有关系吗?"口罩女还是这个回答。
不过这次我就感觉有点生气了,因为老警察都被她吓死了,她居然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说,那为什么这老警察一见你,就吓死了,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人是鬼?
口罩女听见我这话后,拿着黑伞的她婷婷在阴影之中,身材修长,夜色撩人,就像是裹着一层黑的寡妇,莫名的诱惑跟神秘,但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更多的对我来说是诡异。
她轻晃伞把,月光闪烁,阴影中的她的脸忽闪,突然她大大的眼睛微微一眯,说了声,你猜。
只是一双眼,就是佳人倾城,美人如倦。
那一笑的妩媚,竟然让月亮也失了颜色。
老警察死了,那车鬼的消息就相当于是断了,口罩女更是啥都问不出来,我想起昨天晚上我妈跟我说的,那钟家桥横死的女的是在李庄,我们直接去应该也能查到一些线索。
李庄比我们村好多了,靠着工厂,村子里都安了路灯,晚上也有人在跳广场舞,我跟口罩女俩人问路人,知道当年钟家桥死的那个人的家么,可是打听了好几个,要么直接摇头的,要么有人讳莫如深的,根本没人跟我们说。
估计是忌讳,这大晚上的问这事,我看见好几个人脸都白了。
"你们给我五十块钱,我就给你说在哪。"我俩正愁找不到地方的时候,我听见旁边有个人说话,是个小男孩,十多岁。
我问他说他知道啊,他点头,说他听大人说过,就是瘸子六家,他闺女死的可吓人了,小孩说他小时候他妈经常用这个吓唬他。
我给了他五十块钱后,他带着我俩就往村里面走,开始路上还有路灯,后来别说路灯了,连月亮都没有了。
小孩在前面带路,突然转过头来问了我一句,说,你们害怕不?
我感觉到有点莫名其妙的,说不害怕,那小孩突然哭了起来,说,我不敢带了,我害怕,白天我妈都不让我上这边来,说有背小孩的,我不要你们钱了,我要回去。
说着他突然转头就往后跑,但被我抓住了,我本来想熊他,可是看他吓的脸都白了,也就不好意思了,我说,你给我说怎么走,我们自己过去。
那小孩抽抽搭搭的说,直走,过,过了大坑往左边一拐就到了,他家有白灯笼,你们一找就能找到。
说完之后,我感觉自己手一疼,这狗日孩子咬了我一口,我撒手之后他就跑了。
我跟口罩女说了句,看来只能自己去了,那小孩胆太小了。
口罩女鼻子恩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
我跟着回头,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这边的路不太好走,尤其旁边那小孩嘴里说的大坑,是一个大水坑,虽然冻住了,可是大坑里面传来阵阵的恶臭,这臭味就像是夏天那种烂耗子的味一样。
我走了一半,突然想起刚才哪里不对劲了,刚才那路挺长的,左右也没有岔路,那小孩咋跑的就没影了?
我心里又开始犯嘀咕了,邪门啊。
倒是真的跟那个小孩说的一样,过了那大坑后,远远的就看见了一个挂着白灯笼的人家,这挂白灯笼一般都是死人才挂的,大晚上的,怪渗人,不过想想,这瘸子六家惨死了闺女,估计心里难受,用这种方式来祭奠,谁知道呢。
到了大门口后,我抬头看见那白灯笼刚好在我头顶上,我感觉有点晦气,往边上挪了挪,然后敲门,我还想着要不要跟这瘸子六说我姥爷的事,他之前可是我姥爷的把兄弟来的,可是我妈的意思是后来处崩了,要是我说了,是不是没有啥好作用。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张惨白的脸,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因为我手还放在门上,突然间钻出这长脸,几乎就贴到我脸上了,我吓的往后跳了一下,心里扑腾扑腾的。
这时候才看清楚,那张脸皱巴巴的,之所以这么白,是因为她手里提着一个纸灯笼,映的。
老太太鸡皮鹤发,估计得有七八十年纪了,不知道是害眼病还是被纸灯笼给刺的,眼睛里趟着浑浊的眼泪,视力不太好,把灯笼朝我们举着,问,谁啊,干嘛?
她这一问,我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之前也忘了问我妈当初死的那个人叫什么,我总不能跟人家说,我来找那个在钟家桥惨死的那个女的吧。
"我们是外地爬山的,现在晚了,身上也没吃的,想在这借宿一晚上。"口罩女说。
那老太太说了声哦,卖伞的,借酒喝,你们渴了就喝水啊,咋喝酒,喝酒可不行。
我擦,这老太太耳背。
好歹说了半天,我几乎是吼着跟那老太太说的,她终于明白了,听说我们要在这吃饭,还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