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剪刀在手指头上划了一道,冲着那二爷就剪了去。
不论是砸佛像还是毁这种受人供养的画像,都是损自己气运的。
咔嚓一声,那剪刀几乎是没受到什么阻力,一下子把那关二爷懒腰剪成了两截,轻松的让我都感觉到诧异。
“呼……”床上躺着的秦老大几乎是立马就有了回应,粗粗的喘了一口重气。
“爸!”小辣椒兴奋的在这喊了一声。
呼啦一声,秦老大从床上折了起来,往我这边看来。
我浑身冰冷,不敢动。
在我跟秦老大之间站了一个男人,那张脸熟悉的让我发狂,甚至现在那嘴角勾起的笑容都跟我一致,不对,应该说是完全一样。
我看见了我。
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还是这人身上传来一个诡异的气场压抑的我都不敢乱来,我眼睁睁的看他笑眯眯的伸手把我剪断的鬼纸拿了起来。
“你,不行!”他张开嘴,嘴型如是说。
“爸爸?”小辣椒像是根本看不见我面前的那人一样,又轻声喊了一句秦老大。
我到底是楞过神来了,伸手枪对面那个我的手里的那两片剪纸,可那人就跟个影子样,我手一动,带动了风,他的身子就顺着往后飘起来。
轻松写意的,从另一个窗户里飘了出去,直到他的脸从我面前消失,我依然看见他那不屑的笑容,跟另一个第一次正面交锋,我甚至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畜生……,我,我爸这是怎么了?”小辣椒在床边喊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容易从那怪异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走到秦老大跟前。
秦老大现在这折身起来坐好,脸上还挂着丝丝微笑,那笑没打开,有点戛然而止,那表情僵硬的很,就跟摄像机定格的镜头一样。
我心里一凉,可别是哪一步出了什么纰漏,可我姥姥那《葬白尘洞四十九术门》上确实说过啊,破鬼纸就是把鬼纸给剪掉就行。
小辣椒伸出手来轻轻推了一下他爸爸,还没用力,他爸就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我跟小辣椒对视一眼,我赶紧伸手去摸他爸爸的鼻息。
一片冰凉,早就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