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宇信这一下也把草堂的学子们吓了一跳。想来也是如此,宇信双臂有千斤之力,这随心的一击所蕴含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草堂内的争辩声戛然而止,一双双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宇信身上,连山长都有些不明所以,一脸诧异地看着宇信,角落处一直未开口的四人也不由得朝宇信望来。
田丰见如此众多的目光投来,也不由得老脸微微一红,看来今天主公要闹笑话了。田丰虽然没有来过颖川学院,但也知道颖川学院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在座的不说全是当今高士,但至少不是泛泛之辈。宇信中途打断众人辩论,实在有些无礼了。
宇信这才发觉刚才的失态引起了多么大的骚动,弄得自己没了台阶下。要是眼下不拿出点说法来,估计得被众人小瞧。无奈之下宇信只好亮出他的绝活,借以手抚头装傻充楞来蒙混过关。
山长见宇信有些尴尬,有心替他解围:“子贤,不知你有何高论,不妨说与众人听听,互相切磋以增见闻。”
宇信此刻还真有话要说,心道山长您真的太懂我了:“嘿嘿,一群嫩皮嫩肉的小伙子们,你们赶快把手背好,认真听宇哥给你们讲何为儒者,好好听听吧,还是诸哥哥有见地些,一席话说出来,保证震翻你们。”
宇信一脸自信,缓慢起身整理好衣襟,向众人拱手一礼,大步走到草堂中央,郑郑有词道:“众位可知儒者有君子与小人之别吗?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公正,斥邪恶。既能恩泽于当世,又可流芳于后世。而小人之儒则不同,专攻笔墨文章,只会雕虫小技;可谓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而胸中实无一策。”
此言一出,惊得满座学子瞠目结舌,一脸惊诧地望着宇信。连山长也微微摆正了身躯,摇头摆脑地听起宇信讲解起来。
宇信此时心中那个得意啊,真想当众给他们唱一首歌以添兴致,不过还好最后理智战胜了情感,没让宇信当众出丑:“试看杨雄,才华横溢,修辞作赋名盖一时。然而奸臣王莽篡权,他不顾廉耻,屈膝投靠,最后落得个跳楼自杀的下场!此等小人之儒,就是日赋万言,又有什么可取之处呢?”
宇信说完,举手又向众人施了一礼,然后返回座位处坐下,微闭双目,一脸镇定地观察着众人。
田丰虽然跟随宇信已有些时日,知道宇信是文武全才,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宇信的辩才功力也如此深厚,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心中对宇信的佩服一时可谓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宇信表现如此出众,作为臣子的田丰倍感脸上有光,当下也面带得意地望着堂中众人,好像在向众学子示威,看到没有,你们这些愣头青,我家主公多么雄才大略,你们还不赶快拜倒在他脚下。
众学子的表情也没有让宇信和田丰失望,一个个果真惊得目瞪口呆。山长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他是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的,欣喜之下连连鼓掌,丝毫不吝惜用优美的语言来称赞宇信:“子贤果乃大才,老夫今日方知,何为天纵英才。子贤一番高论,令老朽极其佩服,儒者当为爱国之士也!”
那角落处沉默不语的四人听完山长称赞的话后,又回想起宇信方才那一番高论,不禁点头称善。
宇信见效果已然达到,方挺直上身,抱拳执礼:“山长过誉了,信不过一介寒士出身,如今尚是白身,方才所言乃一时有感而发,实在不值一提,若有不妥之处还望诸位见谅。”说完又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规规矩矩地坐下。
山长见宇信如此谦虚,又举止得当,当下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暗赞此子非凡,将来成就不可估量,口中还是夸奖道:“好!好!好!”
因宇信一言赢得山长夸赞,使众人再不敢轻言,一场辩论就这样早早地结束了。宇信在告别山长和诸位学子后,便和田丰一同回房休息。
张飞许褚见宇信回来,也是十分高兴,连忙打听辩论课上的趣味,在闻听宇信一言惊艳全场后,张飞许褚二人都自豪地挺直了胸膛:“还是大哥(主公)厉害。”
一番恭贺过后,正当四人准备休息之时,突然房门被敲响。宇信和田丰闻声互望一眼,同时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心道那四人果然上勾了,于是忙令张飞前去开门。
结果果如预计一样,那沉默不语的四人此时就站在门外,如今见到宇信等人后,方才托手施礼。
所谓来者就是客,宇信也不托大,当下领着房中众人起身还礼,然后微笑着望着四人,哪知那四人也同样打量起了宇信。
张飞和许褚是练武之人,并不擅长交际,二人对来访的四人并不感兴趣,见完礼后便坐于一旁喝着茶水,却没注意到其他人都在发愣。
宇信最先回过神来,邀请四人坐定后,方才说道:“若在下所料不错的话,年长二人当为荀氏族人,长者名攸,少者为彧,另二人应当是郭嘉、戏志才,对否?”
四人闻言又是一惊,齐齐望着宇信,满脸的不相信。田丰见状方知宇信再次言中,心中不由得对宇信更加佩服。
荀彧乃四人中素养最高的一个,见宇信竟然料中四人身份,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嘴上却谦虚地问道:“子贤高才,竟能凭观面貌而知我等姓名,真奇人也!”
宇信来到三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被能人异士夸奖也不在少数,因而对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