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也算是久战沙场的一员骁将,昔日何等的威风凛凛,如今却被数名小兵合力逼退,当真是威风扫地。
可事实摆在眼前,己方兵士在这群鬼面刀盾兵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软弱得简直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这让颜良骇然不已。
守关大将高顺可没心情去笑纳颜良的赞赏,他是一位标准的军官,上阵的唯一目的就是斩将杀敌。此刻高顺自然注意到了颜良的存在,就冲颜良那比常人大两个模子的体形,也不难判断他是一员大将。
军队里流行着一句非常有名的话“小兵杀得再多不如杀一个将军”,这话是十分有理的,毕竟没了大将打头,一群士兵闹起来也成不了气候。
高顺当然不会放过颜良,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陷阵营听令,休要管那些杂碎,给我活捉了那员敌将。”
高顺口中的敌将不是他人,正是河北勇将,此刻正横刀与陷阵营对峙的颜良。如今在虎牢关上,除了颜良能够威胁得了陷阵营外,其他联军根本就是上来送功劳的。
颜良虽然惊叹于这些鬼面士兵的强悍,不过他本人却一点也不畏惧。心道就凭你们也想生擒我颜良,再等个百八十年吧!望着前赴后继的陷阵营军士,颜良不禁冷笑连连,手中的朴刀挥舞起来下意识地加重了几分,只见几道光影之后数名陷阵士兵即被劈翻在地。
不愧有“河北四庭柱”之美称,颜良硬生生地靠蛮力将冲上前的几名陷阵士兵活活震死。让你们穿这么厚的盔甲,砍不死你们,老子敲也要敲死你们这群龟孙子!
颜良豪气冲天,确实震慑到了陷阵营。毕竟自陷阵营组建以来,还从没一次性伤亡过这么多人。只是颜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今天带的刀并不是精心打制的狮口金背刀,而是一把普通的朴刀。这连番砍在厚重的铠甲下,那柄朴刀也好不到哪去,方才几下猛斩已经让大刀卷了刃,杀伤力大减。
颜良掂了掂手中的刀,不由得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大咧咧地骂道:“这兵器真他娘的差,才砍了几个人就卷刃了。”
颜良在这边抱怨手中兵器不趁手,对面的高顺却气得面目赤红。他没想到这员敌将竟然如此威猛,轻易就格杀了数名训练良久的陷阵士兵。
这些陷阵之士可是高顺的心肝宝贝,如今却被颜良击杀了好几个,心疼得高顺直哆嗦!高顺这回算是恼了,当即挥舞着斩首刀,怒吼着奔颜良杀来。
颜良也注意到有一员敌将朝他杀来,仗着自身武艺高超,当场轻蔑地扭头去地上寻找兵器,并不把高顺的攻击放在眼里。
高顺是个武人,自然也好面子,今见颜良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心里更是愤懑。一向沉默寡言的高顺这次破天荒地开口骂人了:“呔!贼将休要猖狂,看我高士先将你斩成十七八段后丢去喂狗。”
颜良听到高顺的话,不禁笑了起来。老子上关来就是为了找你,没想到你还主动送上门来了!顺手拾起一柄刚才被自己砍倒的鬼面士兵的大刀,舞了几下感觉还不错:“来得好!某家颜良正想瞧瞧你这厮的武艺!”
当颜良再次抬头来看高顺时,那两眼瞬间变得冰冷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周遭的空气也变得分外沉重,让人难以呼吸。
高顺被颜面这一惊人的转变吓了一跳,刚才还没有半点杀气的颜良,转眼之间竟然爆发出如此骇人的杀气,让高顺顿时觉得死神与之擦肩。
阵上交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颜良也不废话,双手握刀朝迎面而来的高顺奋力斩出,三尺刀锋卷起的气流直接将两侧的鬼面士兵逼开。颜良这一手使的端的是霸道无比,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这是要和高顺单挑的节奏!
高顺见状心知不妙,急忙回刀来接颜良这一简单却又暗含杀机的一刀。两刀相撞之时,发出丝丝低鸣声。
经过这一个回合的较量,高顺清楚地认识到他的力道比之颜良相差甚远,这不被颜良一招震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颜良一击得手并不就此罢休,而是舞着钢刀追杀上来,一旁企图阻拦的陷阵士兵直接被颜良抽空一刀直接击飞。此时此刻,这些陷阵之士压根不能给颜良造成一丝阻碍。
高顺见颜良再度杀来,只好硬着头皮举刀相迎,再次硬生生地接下颜良全力斩出的一刀。这次从刀身传来的巨力直接震得高顺虎口迸裂,鲜血沿着刀柄缓缓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高顺见状顿时睁圆双眼,像看怪物一般盯着颜良,这厮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悍勇?
高顺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颜良双眼赤红如血,眼珠和眼仁完全分不清了。高顺当下明白过来,这敌将肯定非一般武将,居然能够进入狂化状态!
和吕布共事多年的高顺自然清楚人狂化后有多恐怖。当年征战塞外时,吕布等人曾被鲜卑大军包围,当时的情形十分危急,若非吕布临阵狂化单骑取了那蛮人大帅的脑袋,恐怕他们这些人早在那一战中光荣牺牲了。
颜良能狂化,就说明他是如吕布一般强大的存在,自己和他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对手。高顺平生第一次胆怯了,要不要放他离开?
颜良见高顺竟能接下自己暴走状态下的一刀,不由骄狂地吼道:“呵,不简单嘛!能接下我暴走状态下的一刀,迄今为止,你是第二人!”
高顺听后并不怀疑,颜良的实力之强确属罕见。既然已经知道颜良的厉害,高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