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精神抖擞的迷彩服穿在身上,左口袋上还别着个擦得雪亮的铜质小徽章,一脸刚毅勇猛的表情,配着那笔挺不动的站姿。啥也不说了,兵哥哥啊,咱们先来喝一杯吧。
大大的桌子上面放了几碟精致的小菜,桌子边坐着两个同样气势凌人的铁血硬汉,像是在互相较着劲似的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连眨都不眨。
林峰从桌下拿出了林勇从老家带来的一瓶高度数自酿酒,找了两个小杯子给倒上了。
不料眼前这个退伍兵宋国新居然连看不都看,一巴掌就将那两个小杯子给扫到了地上。
他铿锵有力地说:“在部队里,我们都是用茶缸的。”
“好!”
对着这个生铁一样刚直的汉子,林峰竖起了大拇哥。
“韩芯,去拿两个大茶杯来。”
韩芯从后堂端来两个铝质洗脸盆,气鼓鼓地扔到桌上。
“喝!我让你们喝!喝死你们!就用这个吧,一会吐的时候正方便接。”
林峰刚要发火,却见宋国新毫不介意地一把柠开了酒瓶盖,咕嘟咕嘟地倒了起来异。
这洗脸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啊。满满一斤装的白酒倒进去,水线也不过是上升到了三分之一。
宋国新这个家伙是在吓人么?看样子又不像啊。
不管他,既然宋国新倒起了酒,林峰也不含糊,六瓶白酒倒下去,两个洗脸盆终于满得像是快要漫出来似的。
宋国新率先端起了脸盆,响亮地喊了声
“干了!”
说完就毫不犹豫地张开大嘴,将脸盆里的酒倒了下去。
飞流直下的酒水不断地飞溅开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洒着耀眼的光。
林峰笑了笑没有动,等宋国新喝了几大口后,他才站起身把来桌子上的脸盆端到了嘴边,
只见他如水牛吸水般将那醇香扑鼻的酒液给猛地吸进了口里。
只见林峰的两个腮帮子不断鼓起和收缩,就像个高速运转的抽水泵一样,脸盆里的酒下降的速度居然比一旁直接倒向嘴里的宋国新还要快!
酒液下降到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宋国新还稍微占了点优势,但到了快一半的时候,两个人的速度就基本打和了,而最后那三分之一,宋国新的速度就明显慢下来了。
他大口喘着气,手中高举着的脸盆也慢慢端平了,开始那连绵不断倒下来的酒箭也变成了时有时无的小溪流水了。
但看一边的林峰却一点也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更加卖力地吸了起来,莫非他是个天生不会停的抽酒机?
林峰吸完脸盆里的最后一口酒,一扬手就把那个铝制脸盆给狠狠丢到了地下,他稳稳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看着眼前的宋国新继续喝着脸盆里的酒。
宋国新看起来明明已经到量了,但看林峰那个神气的样子他也不愿意就此认输。
灌就灌吧,输人不输阵!
他把心一横,将手里的脸盆猛地一倾,脸盆中最后剩下的一点酒化为一团大水柱洒在了他的口中和脸。
宋国新放下脸盆一屁股想要坐到板凳上,却没坐稳一个趔趄跌到了地上。
林峰哈哈大笑,上前一把拉起了神智已经有些模糊的宋国新,把他扶回到了板凳上。
“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干吧。”
这是宋国新那被酒精麻醉的大脑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宋国新是带着憋屈和不服来的,这一点林峰一眼就看了出来。
堂堂军区卫戍部队英雄连的模范连长,居然在转业时被分配到了一个破产国企里当个看门护院的门卫,月薪还不到1000块钱,五险一金一个都没捞到,就连合同都是和一个劳务派遣公司签的,连个国企编制都不算,这不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临时工嘛!
对宋国新来说,这种待遇就是一种侮辱,更是一种讽刺。
比宋国新表现和技能差得多的一个普通小兵,就因为老爹是当地人武部的小头头,关系广路子野,退伍后就给他在警察局混了个巡警的职位,听说很快就要转成正式的公务员编制了。
可宋国新呢?一不会交朋友处关系,二没有那么神通广大的爹,对于这个从农村里出来的苦孩子来说,每天拼命练习各种军事技能,把自己练得比铁还硬比钢还强才是他最喜欢干的事。
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所擅长的那些特种技能在这里根本就没人欣赏,也找不到地方能用得上。
于是,宋国新只能选择离开,哪怕是以后没饭吃了,也绝对不能给那身曾经的松枝绿军服和一杠两星的中尉肩章丢人。
听完了宋国新的讲述,林峰没有说什么,只是理解地拍了拍宋国新那宽厚结实的肩膀。
不过,第二天绿色酒家的招聘大桌前坐着的,就换成了那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的宋国新了,他的胸口上挂了一个很别致的银色长条胸牌,在明媚的阳光下闪闪发光,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保全队长。”
自从宋国新上岗招聘以后,小小的绿色酒家好像变成了早市开张的菜市场一样,每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他面前那张大桌子上厚厚的简历也快堆成了山。
和林峰那一纸简单直白的招聘广告不同的是,宋国新的招聘实在是太过复杂了。
从一开始提供个人资料什么的,到进一步考察家庭信息、工作经验。最后还有详细的个人技能以及严苛到了极点的体能测试等等。
等你好不容易花三个小时走完这个过程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