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梵,知道为什么冷忆下午找我来做什么吗?”
电话那端的声音,略微有一丝认真。
帝少梵继续极力克制着排山倒海的怒火,字从牙缝间狠狠挤出,“冷忆在哪儿!”
“她说她要和我离婚,和你结婚。”
“冷忆在哪儿!”
“我说,我不会再成全冷忆。所以,我不可能让你们结婚。冷忆跟我急了,她说她这辈子只爱你帝少梵一个人。”
心脏,猛然收缩!
“冷忆在哪儿!”帝少梵是吼出来的。
“你知道吗少梵,听到她这么说,我反而更放心。爱的越深,就会伤的越痛,也才会……忘的最绝情。”
忘得……最绝情!
薄轻狂的声线不重,但足以令帝少梵高大身躯猛然一颤。
管家信步上前扶住帝少梵,却被他胳膊一挥,惯性力道把管家甩出老远。
帝少梵攥住电话,极力克制发怒又害怕的声线,“薄轻狂,你对冷忆说了什么!”
“有句古话说得好,是纸就包不住火。帝少梵,如果冷忆知道你从前的那些事,你认为她还会信誓旦旦的说爱你吗?”
“如果她知道你从前做的那件事,大概……她会哭吧。”
“不对,她不会哭,而是会杀了你。”
“也不对,她大概会一边哭着一边杀你,最后再……自杀。”
薄轻狂用毫无起伏的声调,陈述着足以令帝少梵致命的话,轻飘飘的,却是最强悍有利的威胁。
帝少梵薄唇冷抿成一条直线,紧攥着电话的手,骨节间泛白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