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公孙仲不明所以,这是要秋后算账了?估计以自己现在这两下子收拾吴尚有点儿勉强啊,闹不好要被他反收拾,公孙仲想到这里,随时做好了跑路的准备。--
吴尚随意的伸出手来,徒然的试图攥住空中的一缕阳光,他看着公孙仲眨眨眼道:“公孙明翰,你应该认识这个人吧?”
公孙仲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突然泛起一阵‘潮’红,呼的一下子就冲到了吴尚面前,像一根木头一样的杵在那里,傻愣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吴尚道:“我曾经听说你在找一个人,叫什么乌虚子,应该就是公孙明翰吧?我离开南域的时候他已经接掌整个青‘门’了,不过这倒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他一直在找你,可惜那个时候你已经离开了南域,他说我如果在中州遇到你就告诉你一声,一切你自己自然会明白。”
公孙仲木讷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多谢!”
“好了,”吴尚站起身来,“那就这样,我要走了。”
“等等,”公孙仲忽然叫道。
吴尚身子一顿,回过头来:“嗯?还有什么事?”
“你瞧不起我?”公孙仲忽然问道。
吴尚笑着点了点头:“对,怎么了?我一直都瞧不起你。”
说着身子一闪就消失了踪影。
“可恶!”公孙仲气得跳脚大骂,“吴尚!你给老子等着!我是打不过你!早晚有一天让我师父来收拾你!老子好多师父呢,有邹岱,还有……”
公孙仲还没有吐槽完,吴尚却蓦然又转了回来,一把拽住他的衣服领子,寒声问道:“你师父是谁?”
公孙仲冷汗都下来了,他还没走啊,这是回来寻仇来了,闹不好今天得挨揍了,当下连连摆手道:“我……我……我……”
因为太紧张,公孙仲说话都磕巴了。
吴尚不耐烦的道:“你的师父是通天耳邹岱?”
公孙仲下意识的点头:“对啊,怎么?你怕了?哈哈哈哈!原来你也会害怕啊,我跟你说我师父他老人家……”
“怕你妹!”吴尚直接给了他一个爆栗,“快说!邹岱现在在什么地方?”
公孙仲相当委屈的捂住了脑袋:“我也不知道啊,那老货教完我功夫就没个影子了,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呢。”
吴尚叹了口气,松开了公孙仲,语气也恢复了平静:“这么说,你也找不到他?”
公孙仲点点头:“是啊,我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在南域呢,大概是在千金台设擂点将之前的一段时间吧。你找他做什么?那老家伙相当的不靠谱啊。”
吴尚摇摇头:“总之是要紧的事情便是了,你将同他认识的过程一丝不差的告诉我。”
吴尚心绪再也难以平静,这么多年,终于有了这个人的下落了,自己的所有身世,全都在这个人身上了。他只知道自己是使君端木熙之子,但是其他的事情却一概不知,自己的身世永远都笼罩着一层谜团,那几百年的时间究竟到哪里去了,只有找到通天耳邹岱才能将一切解开。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直都困扰着吴尚,他这些年一直忙着解谜,可是说来好笑,自己的身世之谜竟然一直都没有头绪,乔逊被自己杀了,冷宥谦不肯开口,最后剩下的,也就只有邹岱这一条线索了。
公孙仲看出了吴尚对这件事情相当重视,理顺了一下思路,便道:“好吧,不过有点儿长,我慢慢的讲给你听,在没有遇上邹岱之前,我也就是一个小‘毛’贼,会点儿飞檐走壁的功夫,表面上却扮成客商,日子过得也算是不错。”
“邹岱这老头儿的那张乌鸦嘴着实烦人,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那一步……”
如果将时间倒退回几十年,那个时候,公孙仲还仅仅是一个小‘毛’贼,吴尚还被困在玄‘阴’窟下,南域还是一个武王称霸的天下,一切都是如此的普通,广袤的中州对于南域的武者来说还是那般的遥不可及。
四月,正是柳絮飘飞的时节,尽管前方与大楚帝国战事吃紧,依旧阻挡不了罗伊国内贵族公子的荒‘淫’,洛名城上下处处一片靡靡之音。公孙仲走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目光扫过街道两旁成群的乞丐,不由的蹙了蹙眉,心中叹道:“‘乱’世之中,民生凋敝。”正想着,步入了一家酒楼,酒楼掌柜见公孙仲进来连忙上来招呼道:“公孙公子可是好久没来了,最近又到哪里发财了。”
公孙仲拱手道:“这两个月送了一趟货过湘水,边关战‘乱’,日子真是不好过。今天刚回来,就见满街的乞丐,看来京都也不见得好啊。”
“公子有所不知,前几日边关又败了,天子震怒,五月初八要在内城千金台设擂点将,天子将要亲临,内城的乞丐就都被赶到外城来了。”
“哦,原来如此,”公孙仲笑道,“看来我不虚此行啊。”言尽,公孙仲径自上楼,找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要了几样菜,自酌自饮起来,倒是相当的惬意。
公孙仲望着窗外,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他在考虑今晚到哪里去做一票的问题,附近的几个王府都被自己逛得差不多了,这些王公子弟藏东西也真是严实,想要得手可是不太容易,还是那些富商大贾靠谱一些。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乞丐闯了进来,伙计眉头一皱,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连忙上前阻拦,走到乞丐身边,刚想将人往外推,只感觉眼前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