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饶晨厌恶的看着嘴角沾染着鲜血的辛羡,伸出胳膊一勾手,揽着辛羡的脖子就往自己身边带近了些。
他凑近辛羡耳边,低声说了句:“那权凯泽一定没有算到,凌菲早就将一切都告诉我了。他之前赢的那些,还有输的那些,全部都是我和凌菲赐给他的。他就跟你一样,不懂得感恩戴德。”
听到沈饶晨在自己耳边说出的话,辛羡算是彻底愣住了。所有悲愤难过的表情都被惊愕所取代,她僵直了身子,呆滞的望着面容冷峻的沈饶晨,艰难的张了张嘴,低声说了一句:“怎、怎么会?”
“对!只有你隐藏的比较深,所以我到现在才发现。”
懊恼的看着辛羡,沈饶晨失望的说:“要是你能在凌菲死之前,露出些许马脚,又或者是让凌菲知道权凯泽身边还有你这样的一个存在,恐怕我的生活也不会因为你而变得乱七八糟了。”
“真亏夏忆白还将你当做朋友一样对待。”摇摇头,沈饶晨望着辛羡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失望。
收回自己勾着辛羡脖子的手,他长叹了口气,迈着快步转身离去。
辛羡震惊的望着沈饶晨,愣了半天的神,才从沈饶晨刚才的话中反应了过来。
“呵呵呵……”
明白了沈饶晨刚才说的那些话,辛羡笑的依然是那么的嘲讽。
她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笑看着沈饶晨离去的背影,低声喃喃了一句:“你以为沈凌菲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了吗?那你一定没有想到,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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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忆白躺在床上,呆愣的望着雪一般白的天花板,有些百无聊赖的长叹了口气。
她已经被终阳浩关在这里关了足足有一个星期了,而沈饶晨始终还是没有来救她,真不知道这暗无天日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啊?
至于她之前问过终阳浩的那几个问题,也始终都没有从终阳浩那里得到答案,这也着实让她有些揪心。
“啊~终阳浩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有些搞不懂呢。”
无聊的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了一句,夏忆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放在床头上的闹钟。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想必终阳浩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正当夏忆白猜测着终阳浩什么时候会回来的时候,门外已经传来了开门声。
警惕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夏忆白伸长了脖子,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虽然在被关的这五天里,终阳浩并没有对夏忆白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可夏忆白始终还是没有办法放下对他的防备。
谁让这个男人有些疯狂,又让她捉摸不透呢?
终阳浩提着许多东西走进房间,看着坐在了床上挺直了腰身的夏忆白。
一眼扫过她脸上防备的表情,他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朝夏忆白微微一笑,终阳浩走进厨房之后,说了一句:“就这么防备我吗?”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离开?”夏忆白问了终阳浩一句。
她没有听到从厨房里传出来的流水声,也没有听到有翻动东西的声音。夏忆白想,或许终阳浩现在正一动不动的站在厨房里,想着她现在问出的这个问题呢。
大概过了半分钟之后,夏忆白这才听到厨房里响起了流水声。
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晚上,做好饭之后,夏忆白跟终阳浩面对面安静的坐着享用完味道还算不错的晚餐。吃完饭,终阳浩会在收拾好厨房之后,跟夏忆白聊些无聊的话题,然后主动离开房间,让夏忆白安心休息。
这几天,是夏忆白过得最平静、也是最无聊的一段时间。
熄了灯,她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连连哀叹了几声,却又对自己现在的境况没有任何的办法。
该死的!她究竟要如何才能逃出去呢?
她被铁锁禁足,还被关在这根本没有任何生路的房间里,简直逼得她快要发疯了。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持续下去,夏忆白就难过的辗转反侧。
一直睁着双眼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夏忆白没有任何睡意。
突然,她听到房门外好像有开锁的声音,不禁提高了警惕。
好像有人在开门?
终阳浩吗?
可是,他半夜三更的进来做什么?
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夏忆白下意识的抓紧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装作睡着了似得闭着双眼。
她屏息敛气的躲在被窝里,警觉地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只听“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灯好像被打开了。紧接着,夏忆白听到了终阳浩轻微的脚步声。
不安的皱了皱眉,夏忆白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头往被窝里缩紧了些。
该死的!终阳浩三更半夜的进来自己的房间做什么?
房间里的脚步声好像停下了,夏忆白没有再听见房间里响起任何声音。心想大概是终阳浩已经走到床边了,她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紧张的心情,想要将头伸出脖子看看外面究竟是一幅什么情况。
“得了,你不要再装了。自从你眼睛受过伤之后,你的听力就变得越来越好。”
被终阳浩揭穿了自己伪装的行为,夏忆白有些尴尬的泄了口气。她缓慢的钻出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模样很不对劲的终阳浩,不客气的问了句:“半夜三更的,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放在床头上的钟,夏忆白见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