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南安静的坐在一旁,自顾自的玩儿着手机,可他总觉得穆千这个人很有问题啊!
该死的!
他怎么觉得这个穆千很奇怪啊!
他们不是都说穆千的脾气很差吗?
怎么他感觉好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
习南在脑海里思虑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这个穆千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在疑惑中,习南再次斜过眼眉打算偷瞄穆千一眼,可谁知道他的视线一斜过去,就看到了穆千的‘痴汉’笑。
与穆千含着****的视线一交汇,习南顿时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迅速收回自己瞟向穆千的视线,习南抓狂的在心里大叫了一声:“哦靠啊!”
跟穆千那莫名其妙怪怪的眼神交汇了之后,习南就决定从这一秒之后,再也不会去看那个神经病一眼。
绝!对!不!会!
******
在一间四周围都用白色的垂帘所遮蔽的房间里,身穿薄荷绿连衣纱裙的蓝溪优雅的端坐在矮桌前,一袭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披散在她背后,顺势铺平在了地板上。
她一手执着毛笔,笔走龙蛇的在宣纸上写下了“夏忆白”三个清丽恬美的字。
拿开压在宣纸上的镇纸,蓝溪拿起写有“夏忆白”三个字的宣纸,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将宣纸摊开轻放在一旁,她执笔点墨,又继续在宣纸上写下了“习南”两个字。
看着宣纸上铿锵有力的“习南”两个字,她那双妩媚勾人的杏眼中透出了更加深情的视线。
放下毛笔,她单手抚摸着宣纸上的“习南”两个字,眼神不由的深邃了起来。
“我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融入你们的生活中?”
转头望着被白色垂帘遮住的窗户,她微蹙着额前的一双细眉,低声喃喃道:“总感觉现在不是时候,总感觉现在去与您相认,就随时会为您带来危险。”
她脸上布满了愁容,让人看了不禁起了怜爱之心。
往后直接下腰躺在了地上,蓝溪将右臂放在了额前,一滴泪水悄然无声的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薄荷绿的长裙平铺在地上,蓝溪往后躺在她那黑亮有光泽的长发上,一双魅人的杏眸彷如被侍女撒上了浅薄的胭脂一般,微红而哀伤,透出了淡淡的焦躁和隐隐的不安。
长发顺着她的头灵活的缠绕在她的手臂上、纤细的腰间,乃至是搭在了她的裙摆上。她就犹如刚刚破茧而出的蓝色蝴蝶,明明才初见阳光,获得自由,却又被无形的蜘蛛网禁锢了人身,挣扎不得、飞不起来。
******
『在华皓新品发布会的一个星期前。』
沈饶晨盘腿坐在棋盘前陪习南下着围棋,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棋盘,并抬手从棋瓮中捻出了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习南笑意盈盈的望着表情相当认真的沈饶晨,说道:“大忙人,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坐在一起好好的下过一盘棋了?”
沈饶晨将棋子放在棋盘上之后,缓缓的收回了手。他挺直了腰身坐在蒲团之上,转头望着楼台之外的风景,答非所问的对习南说了一句:“你这里的樱花开败了很久了。真可惜,前阵子太忙了,我还没来得及带夏忆白来这里看上几眼呢。”
习南听到沈饶晨在惋惜中说出的话,不禁一愣,下一秒,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更加浓郁了。
紧接着沈饶晨的棋子,习南也往棋盘上放了一枚白棋,而后才不紧不慢的说:“樱花年年都有,只是佳人难再。不好好把握,可不行。”
转过头,沈饶晨望着正低下头望着棋局做思索状的习南,欲言又止的抿了抿薄唇,这才说:“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忆白的生日了。”
十分敏感的扑捉到沈饶晨叫夏忆白为‘忆白’,而非全名之后,习南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盎然了。
“然后呢?”
“然后,我想跟董事会请一个星期的假,带她出去散心。”
习南抬眸别有意味的看着沈饶晨,嘴角微扬起一抹讥嘲。
“你还需要跟董事会请假?呵呵……”
沈饶晨自然知道习南话语中包含着什么意思,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不等沈饶晨的话音落下,习南和他两个人四目相对,然后又不约而同的“呵呵”笑了起来。
将棋盘端起来放在一旁,习南把事先准备在一旁的清酒放在桌上,并为沈饶晨满上了一杯。
他端起酒杯放置唇边,抬眸笑看着正显得心不在焉的沈饶晨,说了一句:“去希腊吧。”
沈饶晨听到习南的话,便将视线定格在了他的脸上。
习南轻啜了一口酒,将酒杯放在桌上,对沈饶晨说:“希腊最适合散心了。我相信夏妹子会喜欢的。”
沈饶晨垂眸思索了一会儿,这才拿出手机拨下了刘顾言的电话号码。
将手机放在耳边,沈饶晨在信号连通之后,对刘顾言吩咐了一句:“给我订两张去希腊的飞机票,时间就订在新品发布会之后的第二天吧,入住酒店选在巴哈马天堂岛亚特安迪斯酒店。”
习南将沈饶晨在电话里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听在了心里,那双狐狸眼不禁透出了更加释然的神情。
等沈饶晨挂断了电话,习南笑望着他,低声喃喃了一句:“真好。”
沈饶晨没能明白习南话语中的意思,不禁微蹙紧了双眉,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