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车门,沈饶晨坐在车上,发抖的紧握着方向盘。
“你不是想要我离开沈饶晨吗?两百万都出不起?你要知道跟在沈饶晨身边,能得到的可不止两百万。”
这句话就像是魔音一样,一直徘徊在沈饶晨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一想到夏忆白居然会对孙曼文说那样的话,他就怒不可遏,气的半死。
“该死的夏忆白,你真的是活腻了!”
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沈饶晨青筋暴起的怒视着前方,紧抓着方向盘的十指指节因为不断用力而泛白的渗人。
『日本京都』
夏忆白站在湖岸边,愣神的望着日本京都最负盛名的佛教寺庙——金阁寺。
日本的七月末八月初,天气太过炎热,就好似身边有火把正在灼烧着肌肤一样,让夏忆白感觉浑身都粘嗒嗒的。
抬手擦去从额间滑下来的汗液,她看着手中的纸符,嘴角微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姐姐,我来了日本——你最想来走走的国家之一。等我们逛完日本,就去法国好好走一走,尝遍法国的美食。”
再次抬眸朝屹立在湖岸边上的金阁寺望过去,夏忆白不由赞叹这里真的很美。
蓝天白云,层层叠叠的翠绿老树环绕生长在金阁寺周边,明净清澈的湖水倒映出金碧辉煌的金阁寺,让墙壁上包裹着金箔的金阁寺赫眼于其中。
疲惫的咽了咽喉,夏忆白背着已经被汗液打湿的双肩包,迈着轻快的步子,朝金阁寺的寺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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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市的国际机场里,沈弘文见只有沈饶晨一个人来送自己,一时好奇,便问了一句:“怎么?小丫头没有来?”
沈饶晨听沈弘文提起了夏忆白,有些心烦的朝他点点头,礼貌的回答:“爷爷,妹妹最近有事,一时也来不了。等哪天,我们有空了,就去英国看您。”
沈弘文若有所思的望着沈饶晨,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拉长着声调,朝沈饶晨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也就只能这样了。”
坐在候机楼的长椅上,沈弘文沉思了一会儿,抬头望着毕恭毕敬的站在他旁边的沈饶晨。
“饶晨啊,爷爷已经老了,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了。”说罢,沈弘文疲惫的长叹了一句。
听到沈弘文的话,沈饶晨沉默的想了想,朝他靠近了些,安慰道:“爷爷,您一点儿也不老。”
“呵呵呵。”
沈弘文笑了笑,回了沈饶晨一句:“小丫头也是这么说的。”
沈饶晨听到沈弘文的话,微微一愣,又快速回过神,恢复了脸上的平静淡漠。
“饶晨啊。”
沈弘文语重心长的叫了沈饶晨一声。
“是,爷爷。”
双手搭在拐杖之上,沈弘文别有意味的望着沈饶晨,话里有话的对他说:“以后啊,小丫头会是你很好的助手,好好对待她。爷爷活了大半辈子了,阅览了无数人,看的出这个小丫头不简单,是个人才。”
沈饶晨知道沈弘文一向很少夸人。准确的来说,他在爷爷的身边长大,除了他那位已经在火灾中去世的父亲之外,只听到爷爷夸过两个人。
除了夏忆白,另一个人就是习南。
除此之外,沈饶晨没有听到过沈弘文夸过谁。
淡漠的眼神放柔和了些,沈饶晨轻声回了沈弘文一句:“看来爷爷您是真的很喜欢她呢!”
“哈哈哈哈!”
沈弘文愉悦的大笑了几声,在听到机场内响起的航班检票的广播时,这才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这都是你的功劳。”
走到沈饶晨的身旁,他抬手郑重的拍了拍沈饶晨的肩膀,在秘书的搀扶下,朝机票检票口走去。
沈饶晨转身严肃的望着沈弘文有些向前佝偻的身躯,双眸中闪过一抹担忧。
“爷爷,您要保重自己啊。”
低喃了一句,沈饶晨在沈弘文和张秘书逐渐消失在他的眼底之后,这才放心的离开了飞机场。
午夜,沈饶晨来到了酒吧。在充满了氤氲气息的酒吧里,他坐在吧台前,安静的喝着白兰地,一边欣赏着酒吧里悠扬舒缓的音乐。
“这里的氛围很不错。”
就在沈饶晨独自品着杯中味道还算不错的白兰地时,他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闻声转头,沈饶晨看到身着白色女西服的辛羡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
薄唇微扬起一丝笑意,沈饶晨朝正在吧台内忙活的酒保说了句:“再来一杯。”
辛羡笑着坐在沈饶晨的身旁,打趣儿道:“沈总真大方。”
“呵呵。”
轻笑了一声,沈饶晨也打趣儿的问:“你这么主动的以为我是在请你吗?难道不是我想让你请我。”
端起酒保放在桌上的白兰地,辛羡故意努着嘴,嗔怪的瞪了沈饶晨一眼,佯装责怪的说:“真是的,沈总还真是小心眼儿。怎么说,我也收留过你这个醉鬼。怎么的,你也应该报报恩吧?”说罢,辛羡微笑着朝沈饶晨举起了酒杯。
“干杯。”
沈饶晨也礼貌性的朝辛羡举了举酒杯。
“干杯。”
轻抿了一口白兰地,辛羡优雅的将酒杯放在吧台上,甩了一下她性感的披肩长发,问道:“怎么?沈总看上去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听到辛羡的话,沈饶晨没有回答她,只是微笑的望着她,继续品着杯中的白兰地。
辛羡见沈饶晨缄口不言,笑的更加温柔了。
端着酒杯,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