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轻点。”夜轻暖吃痛地皱眉，她这才想起今晚在时钟酒店，那个男人把她的头狠狠撞向床头。回到公寓后，她洗个澡就窝进被窝里了，完全没有处理额头肿起的硬包，更没留意肿起的地方又淤又红，有多么吓人。
“今晚，你真的只是跟朋友疯玩？”霍绍霆盯着她额头上的伤，回想起刚才纵情欢爱时她的种种反常，不由得接着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没有啦。”夜轻暖摇头否认，这一刻，霍绍霆的表情变得很奇怪，生气、心疼、疑惑好像都有，以至于她更加觉得珍姨说的有道理，今晚发生的事情，还是瞒过他比较好。
“夜轻暖，你在撒谎。”霍绍霆的心中又是一阵疼惜，该死的，是哪个人把他的女人伤成这样？他势必要他百倍偿还！
“我没有撒谎……唔，就是今天坐计程车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车门，真的就是这样。”
“真的？”霍绍霆单挑起一条眉毛，眸子里明显写着四个大字——鬼才信你！
“真的啦，我骗你干什么？好了好了，你快回主人房，我还要睡觉呢！”夜轻暖心虚地推了推霍绍霆，害怕他再这样问下去，她真的会憋不住和盘托出。
霍绍霆见她说得这么斩钉截铁，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淡淡地说道：“现在，去我房间吧。”
夜轻暖一愣，酸痛不已的身子猛然缩了缩，“我真的累了……刚才那么多次，你都不累吗？”她窘迫得羞红了脸，心里已经开始鄙视自己了——哦，暖暖，你居然变得这么没羞没臊了？真被霍绍霆这个坏家伙，玷污你纯洁的小心灵了么……
看着她紧张又窘迫的呆萌模样，霍绍霆忽然笑了，调戏般说了一句：“多练练，多做几次，以后，嗯，就不会那么快就觉得累了。”
听到这话，夜轻暖险些吐血了，真的怕去到主人房，又是一次紧接着一次的激烈索要，忍不住弱弱地提醒他：“纵欲过度会伤身的……呃！”
“没事，我身强力壮，精力充沛。”霍绍霆笑得暧昧又邪恶，存心要逗她。
“可是我真的不行了，还疼着呢，额，头也好晕哦……”夜轻暖又往床角缩了缩，看到霍绍霆伸手过来抱她，连忙打掉他的手。
霍绍霆见她如此紧张兮兮，真是哭笑不得：“我说夜轻暖，你是不是满脑子都是小黄书思想，是不是认为我每时每刻，都会对你有欲念啊？”
“……”夜轻暖歪头望着他，难道他不是咩？
“我让你去主人房，只是想帮你处理额头的伤口，没想到你浮想联翩，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霍绍霆郁闷地抿唇，转身走出房间，“你头上那个包不及时处理的话，会破相的，随你，爱来不来。”
夜轻暖有些恍惚，霍绍霆根本不像这种体贴入微的人，于是她走了过去，盯着的背影问：“你在关心我吗？”
“我只是觉得，你头上的那个包有碍美观。”霍绍霆说得很急，多少有点急于掩饰什么的感觉
他这是在紧张吗？
夜轻暖走到霍绍霆的面前，怔怔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什么东西，比如算计什么的，才会让这个男人一反常态。
可是……
就在她什么都还没看出的时候，霍绍霆却敲了敲她的脑瓜，有些不悦地说道：“看着我干什么？莫非你爱上我了？”
偏暗的灯光之中，他的五官过分帅气，就连狂妄自负很欠揍的表情，也慵懒俊美的让人无法抗拒。
“蠢蛋才会爱上你呢！”夜轻暖有些失神，别扭地走进主人房。
主人房的落地窗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画架，画架上别着的是一个女人的素描，每一笔都画的很细致。清爽的直发，娇娇小小的身材，乃至女人身上纹路繁复的礼服，都画的精美绝伦，可是——
唯独女人的脸部没有一笔一划，诡异的空白着。
夜轻暖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身上的礼服，和曦曦订婚那天的照片一模一样。她愣了一会，看着画纸上面的女人，说：“霍绍霆，其实，有个问题我很想问你。”
霍绍霆眼也不眨地盯着画架，眼神阴暗。“什么？”
“你今晚是不是去见曦曦了？”夜轻暖顿了顿，感觉他情绪没有多大的浮动，才接着说：“你身上有淡淡的咖啡香。”
霍绍霆蹙眉，没有回答，但是表情已经有些变化，眼神也阴狠了许多。
夜轻暖没有看霍绍霆，但是从他散发出的气场，她还是感觉到他不悦了，她有些尴尬，就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我就是随口一问的，你也可以不回答……”
沉默，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夜轻暖咬唇，为何要问那么唐突的问题呢？他肯定不会回答的啊！
“今晚，我是见她了，她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窒息的沉默过后，霍绍霆意外地开口。他走到画架旁边，伸手摩挲着画纸，“曾经，她骨子里有一种目空一切的孤傲，是任何女人都没有的。”
夜轻暖忍不住转头看着霍绍霆，跟之前的霸道暴戾不同，他的目光变得很柔和，以至于她都要迷失在这份异样的温柔里了。
“所以，你对她因爱生恨了？”
“不，我已经不恨她了，无爱也无恨。”霍绍霆淡淡地说道，见夜轻暖傻乎乎地看着自己，他忽然冷笑了下，“又这么看着我？难道你真的爱上我了？”
他本是开玩笑的，但语气里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