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绣却没有松手的意思,依旧坚持地喋喋不休,“只要你能从心中的天地走出来,一定能结交更多的朋友,你是不是总觉得在世上无依无靠,很孤单,那更要走出来,俗话说: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松手。”方正冷冷地警告,眉宇拧成山川。
“我愿意做你的朋友。”秦锦绣不甘心地松开手,坚定明快地说:“保证不会欺负你。”
“哼,难不成我还怕你?”方正决然离去。
“我是说真的。”秦锦绣努起小嘴,眼巴巴地看着方正。
方正不知为何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秦锦绣。
秦锦绣惊喜地给了方正一个明媚微笑,同时张开了脏兮兮的双臂。
“自讨没趣。”方正猛然间甩袖离去。
只留下像个愤怒小鸟的秦锦绣。
“什么意思呀。”秦锦绣自言自语,伸个了大懒腰,“真是可惜了我的深情告白。”
此时,房门大开,屋外艳阳光照,袅袅清风吹过,阵阵清香入鼻。
瞬间变成小馋猫的秦锦绣,闻着香味,拍手笑道:“先填饱肚子,然后开工。”
秦锦绣偷偷溜回后房,见到屏风后面冒着热气的木桶,大呼莲姨贴心。
三下五除二,秦锦绣用最快的速度脱下脏兮兮的衣袍,一头钻入热水中,闭目养神,放松精神,当然也要好好放松那双又白又嫩的小脚。
大约一盏茶后,享受在温水中的秦锦绣双颊红晕,两侧的太阳穴也疼得厉害。
秦锦绣挣扎地扶着桶沿,想要起身,眼前微微发暗,完蛋了,分明是虚脱的征兆。
难道要一丝不挂地晕倒在木桶里?那可糗大了,绝对不行,秦锦绣用力咬了口舌尖儿,试图保持自己清醒。
恰好,端着托盘的莲姨推门而进。
“莲姨。”秦锦绣虚弱地呼唤,“莲姨。”
“夫人。”莲姨急忙放下手中的托盘,将秦锦绣扶到床上,裹好贴身的衣袍,面带忧色,慌乱问道:“夫人,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
“没事,莲姨,是我自己不小心。”秦锦绣深深呼吸,调节郁结的气脉,轻轻将双脚垫在鸳鸯锦被上,高过自己的脑袋,“我应该先吃点东西,再去沐浴更衣,不过,我嫌弃自己太脏了,才会……”秦锦绣在心里小小地鄙视了自己。
“夫人有所不知,刚才方大人到过后厨,让我煮些红糖百合银耳粥来,说是让你在沐浴之前先吃了,暖暖胃。我急着给你做小花样儿,耽搁了一会儿,没想到,险些酿成祸事,都怪我。”莲姨歉意地说:“粥还热着,快来尝尝。”
方正吩咐莲姨为自己煮粥?秦锦绣有点小感动,他还是个细心的男子。
“谢谢莲姨。”感觉舒服多了的秦锦绣乖乖喝起香糯的热粥。
热粥甜甜入口,舌尖儿还留有淡淡甘涩的味道,有些像药膳?莲姨真是好手艺,秦锦绣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
“慢些,慢些。”莲姨从双耳檀木箱中取出干爽的衣裙,“砚竹姑娘在后厨还备了好几样拿手的小菜,待会,夫人再去尝尝。”
“呃。”秦锦绣放下汤碗,顿了顿,艾玛,差点忘记顾砚竹了,人家正满心欢喜地等待心仪的男子--令狐秋,自己竟然卑鄙地将令狐秋支走了,哪有什么脸面去吃人家辛辛苦苦做的美餐佳肴?
“方正呢?”秦锦绣只能埋头大吃,岔开话题。
“有人来报官,说是落花镇的老井里发现了尸首,方大人去查案了。”莲姨为秦锦绣添了碗热粥。
“查案?”秦锦绣柳眉微挑。
“听说死者是个开客栈的寡妇,哎。”莲姨触景伤情。
“莲姨,寡妇并不让人笑话,如若有合适的男子,你可以再嫁的。”秦锦绣真心劝慰。
“使不得,使不得,我在夫家坟前发过誓言,此生不会再嫁。”莲姨顿时脸色煞白,激动得不停地摆手。
“莲姨,我开玩笑的。”秦锦绣轻轻安抚情绪激动的莲姨,心中暗想:以后千万别挑战受传统文化毒害的女性。
“认命吧,我现在已经很知足了。”逐渐平稳的莲姨唉声叹气。
“你是好人,一定会幸福的。”秦锦绣也被莲姨的善良所感染。
“只要你们幸福,我就幸福。”莲姨疼惜地拂过秦锦绣湿漉漉的长发,“趁着我身体还行,你们早点生个孩子。”
孩子?想得太远了吧,秦锦绣感到浑身无力,便放下汤匙,转移话题,“莲姨,我吃饱了。”
“哎呀。”莲姨似乎想到什么,立刻捂住嘴,“夫人,方大人特意交代,不能告诉你凶案的事情,我竟然说露了嘴。”
秦锦绣正在往身上套衣裙,不知为什么,眼皮上下打架,身上愈发变得乏力,这是吃饱喝得,睡大觉,养猪的节奏呀。
秦锦绣硬撑着精神,懒懒地打了大哈欠,“我只是想出去闲逛逛。”
“夫人自从嫁过来,还没睡个安稳觉,今日就别出去了,休息好了,再出去逛也不迟。”莲姨背过身,从怀中找出一颗香料,在香炉里点了点,语调温柔,“方大人配制的安神香料极好,夫人休息吧。”
瞬间,清风徐徐,檀香袅袅,困极了的秦锦绣揉着眼睛,吱吱呜呜,“我,的确困了。”
“那就睡吧。”莲姨放下半扇藕色的香纱,退到软榻,专心地缝制起秦锦绣专用的小铃铛口罩。
秦锦绣真是累坏了,自从穿越而来,第一次香甜入睡,缓缓醒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