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大丈夫要成就一番丰功伟绩,为的就是让世世代代人认可和敬仰,并佩服他的英雄豪气,陆琴风先前在人界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非但没有人敬仰崇拜,有时更会遭他人的白眼蔑视,这时突然感受到这许多人不一样的眼光,更何况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终于,他再忍不住长身而起,双手举起酒碗,道:“在下陆琴风,中土人界,初临贵境,人生地不熟下还望大家帮忙指点一二。这一碗,就由陆某先行敬谢诸君。”说罢,率先举碗,一饮而尽。
********帮忙翻译一番,众人似乎觉得他的话谦虚有加,遂大都朝他含笑举碗,仰首饮尽,当然也有几人冷面不屑、自顾喝酒,甚或连看都不愿看他陆琴风半眼。
“那几个蓝衣人都是净月派高手,平素就是一副高傲自负地样子。有机会你定要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陆琴风甫才坐定,耳旁立即就传来冰月公主悦耳好听的润喉。
陆琴风只淡淡朝那几个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年轻高手瞟了一眼,只见几人果然身着清一色地纯蓝长衫,而且年龄都该不会大过二十五岁,但他却对他们的傲慢神态不以为意,反是定定地看着手中的冰碗,淡淡地道:“原来公主的记性如此之好,这么短短时间竟已向你的瑜姨请教了这些许汉语,真个叫陆某佩服之至。”
“我……”这冰月公主显然被陆琴风言中了要害,无比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奴家的心意吗?”
她故意重复了这一句,又表现出让任何男人见了都觉心碎的神情,无非是想让陆琴风将心神转移到她身上,从而忽略了她方才露出的破绽。陆琴风何等聪明,当下心领神会,暗忖事情越来越不简单,这两父女俩一个威逼利诱,一个牺牲色相,表面看来无非都是要留住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地为他们卖命,但既然是要留住自己,为何这公主还要向自己说谎呢,难道她就不怕谎言被老子拆穿后老子拂袖而去么?
陆琴风正要告诉她,自己真的不知道她的心意,看她该如何反应时,那边身穿蓝色长衫、对自己神色冷漠不屑的五个年轻高手中突然有一位面庞俊秀、身材颀长的青年离席而起,大步朝着自己这方面踏来。
这人一副英伟不凡的面孔看起来冷冰冰地不将天下间任何人看在眼里的味道,净白的脸上没有半点瑕疵,看起来是那种极讨女孩子喜欢的俏佳郎君,两手修长有力,后背挂着一把银鞘长剑,脚下却轻盈无声,显然是内家高手。
当他来到陆琴风和冰月公主二人身前半丈外站定时,才终于上下瞟了一眼一身粗布黑衫的陆琴风,嘴角突地逸出一丝不屑地冷笑,突然近前,一把抓起冰月公主的纤臂,便要将她拉离陆琴风的身旁。
“相公,救我。”冰月公主本来就要被他拉起,突然不顾一切地将另条臂膀插入陆琴风的臂弯里,整个身子都靠上了陆琴风的侧背,朝他切身央求道。
陆琴风感受着她胸腹与自己背部零距离地接触,一阵噬魂地感觉突然间涌上了心窝,他慌忙压下心中地旖念,皱眉瞧着抓住冰月公主纤臂不放的蓝衣青年的手掌,道:“她是冰月族的公主,你怎可对她如此无礼呢?”
那人突地冲着陆琴风冷笑一声,似乎不屑于回答,只是两眼变得冷如坚冰地盯着冰月公主,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俚语。
冰月公主亦用俚语答他,仿佛还像是与他争吵什么。只是刻下,众酒客有的忙于大快朵颐,有的则去向寿星冰月王敬酒,有的则谈笑甚欢……气氛活跃热闹,人声鼎沸,一时倒没有人注意陆琴风这方面的异样。纵然有人因陆琴风方才一番谦虚而又不失豪气的言语要来为他敬酒,可是一见到这蓝衫青年正要和他生事的样子,却也只好罢了此念。
显然这蓝衫青年在他们冰月族的身份确实高贵,否则单见他对待其月族名贵的公主如此傲慢无礼下,肯定会有人前来干涉,或者会去禀明王上,然而,只见围桌几人看见蓝衫青年都是一副战战兢兢地模样,邻桌众客也似对此熟视无睹地陌生人一般,陆琴风心知肚明自己今次若要管此事无异于惹火上身,单瞧此人的修为竟像是臻入了一个无可捉摸地高深境界,何况那边还坐着四个与他修行一般难测的同伙。
陆琴风差心中点儿就要打了退堂鼓,暗忖既然这位公主既对老子言不由衷,老子又因何犯得上为她而开罪了这么些个修行高深地怪客们来。就在他要撇开这位冰月公主紧缠在自己左膀上的春藤般地玉臂时,这异族美女突地扭过头来,满脸凄怜神色地看着自己道:“奴家讨厌他,要是他抢走了奴家,奴家不如死了算了。”
陆琴风浑身一震,曾几何时,那个让自己倾心了数年的女子临别话语犹在耳畔,“我讨厌你,若是我跟了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句话包含着多少绝情的含义陆琴风已经懒得去想了,他只记得当时自己听了这话后就一直站在那亚山最高的峰顶上,绝望至极,却没有勇气跳下去,到了最后,自己终于战胜不过死神,往后退了一步,心中并还天真地忖道:“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你这句话后悔的,我陆琴风定会向天下人证明我绝对会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英雄,到时老子想要多少美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