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蓬”
乌电只觉得陆琴风的剑在自己裹着右踝的布鞋上轻轻地敲上一记,然后便觉得足后生风,敢情是鞋帮定已被他敲碎,但奇怪地是,自己的右足还完好无损。然而,最让他惊奇地却是,那最后一声劲气交击的刺耳异响竟好似来自耳旁几尺外。
然后,师傅地狂那怒极的狂喝声震得自己耳聋发馈地道:“好你一个陆琴风,定是偷吸了我天道师兄的真元,所以才才修为大进。哼,老夫今日再不容你猖活于世。”
接着耳边又传来一连串的劲气相撞,想必是师傅地狂与陆琴风连对了数掌。
陆琴风的嬉笑话音这时也在尺许外传来道:“你地狂本事也长了不少嘛,嘿嘿,几天前,你见到老子就如同野兔瞅见苍鹰似地撒腿便逃。几天后的今天,却可以连着和老子拼上数招,可见养气的功夫大有长进啊哈!”
“你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乌电另一边的耳畔突然响起天狐仙道的怪叫道:“你明明知道地狂老弟最忌讳地就是别人揭他的旧疮疤,尤其是给他留下疮疤的人。嘿嘿,小子讨打,且吃为师一拳。”
然后乌电便听得两边耳畔同时响起一连串的劲气相撞声,只听陆琴风气气急败坏地叫道:“好你个天狐老头儿,老子何时答应做你徒弟了,你老娃儿帮助外人来打你小师傅,真是大逆不道,歪理吧唧,天昏地暗,乾坤倒转……”一连串说出了一通极不通顺地古怪词语,只差点儿没让乌电喷饭。
“好,好,好,”乌电听得这边耳畔传来天狐仙道的连叫三声好,然后又听他气呼呼地道:“老夫即便曾答应了要做你徒儿,可你也不该在别人面让老夫屈尊叫你小师傅啊,如此老夫颜面何存?真是讨打。”
“打”字甫才说毕,乌电另一边耳畔蓦地响起一连串的金属交击音,只听师傅地狂怒不可遏地大叫道:“在你面前自称小师傅的是陆琴风,又不是老夫,你怎能对老夫动手?”敢情金属交击却是师傅地狂和天狐仙道交手而制造出的。
同在师傅地狂这面的陆琴风的声音这时又响起道:“嘻嘻,老子师徒俩联手对付你这个糊涂老禅修,那是你地狂百年修来的福分,是你莫大的造……啊,天狐老娃儿,你再对老子动手,老子可不客气了。”
突然耳边尽是“嗤”、“啪”、“叮”、“蓬”的劲气相撞声、金属交击声、间或夹杂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怪叫声,乌电直觉周围变得异常混乱,大脑开始被杂乱声胀的昏厥晕迷起来,竟而再分不清哪一句是人声、哪一句是劲气相撞声、哪一句是金属交击声……
“蓬”,在神识彻底迷糊的前一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躯体重重地砸在冰面上,然后便再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