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琴风诡秘一笑道:“既然你这么恨他,嘿嘿,我可以保证你今晚就能将他好好暴打一顿,以出胸中的鸟气。”
“是吗?”易丝丝先是满脸兴奋地道:“你真的能帮我吗?”突然又泄气似地道:“我那次害的你气血冲脉,差点儿走火入魔,你……还可能原谅我吗?只怕你是故意骗我的吧?”
陆琴风拍胸保证道:“你放心,其实我身体出现的那些异状,都是因为吸纳了那颗神囥精气的缘故,与你本无任何关联的。即便你没有踢我一脚,我迟早也会被那些气流反噬经脉的。更何况,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对女子动粗用强的人,这番助你其实也是出于侠义。”
易丝丝现在突然觉得眼前的陆琴风说话变得正气慷慨、彬彬有礼,却有些不习惯地小声道:“你……你怎地不自称‘老子’了?我……你这样说话,我怕你是故意哄我开心。”
这句话说的情意绵绵,且无疑是告诉陆琴风她易丝丝相信的就是原来的无赖陆琴风。
陆琴风却觉得有些受不了,暗忖:你这妮子真是奇怪,一会儿骂自己粗俗无赖,一会儿又说信任的是自己无赖的时候,唉,女人真是善变!当下无奈地苦笑道:“原来我陆琴风要做一个老好人那也不成,唉,其实陆某在女人面前向来是言谈慎重、举止温雅、尊重有加的。嘿,受不了,老子从来都没有这么自谦过,真是去他的风度翩翩、正人君子!老子觉得还是做一个言谈不受拘束的无赖来的自在。走吧,如果快些,说不定今晚还能赶上净月山庄的晚餐。”说罢,猛一挺身举步,灵猫一般朝着西北方掠去。
“等一下,”易丝丝哪里料到陆琴风说走就走,抬眼瞥了一下那边激战的二人,顿觉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当下急叫道:“陆琴风,混小子,你等一下,先把事情说清楚再走。”
“嗤”
她话声甫毕,蓦觉眼前一花,只见陆琴风突然又停在自己的眼前,就像是从未动过身似地。
“你……”她惊愕地看着陆琴风,一脸的不能置信道:“你是如何办到的?这是不可能的。”
陆琴风“嘿嘿”笑道:“可能在老子昏迷之前这是不可能的,但现在老子已经醒来,这不可能已变成了可能。”说完,又诡秘一笑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老子刚才已从司马长卿的足印中瞧出他底气不足、中气有虚,可能是因为他从那坍塌的冰面掉下去时受了内伤,所以我们现在去杀他个回马枪,保证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易丝丝这时倒忘了他又恢复了无赖的本性、开始以‘老子’自居,闻言不解道:“这不能的,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陆琴风再“嘿嘿”一笑道:“当然是从他的蹄印中,不然你还会以为是哪里?”
“你是说,”易丝丝看着地面杂乱无章的脚印,不能置信地道:“你能从这么写混乱的脚印里认出他的来,这是不可能的。”
陆琴风没有立即答她,反而弯下腰去,伸手按在一个深两寸许、长尺余、后跟还有一个拳头大的凹陷,道:“司马长卿平素最爱穿着一双铁制脚弓马靴,对不对?”
易丝丝一双美目深深地注视在那个脚印上,心中也终于开始相信了陆琴风的判断,点了点头,道:“不错,他是喜欢穿铁制马靴,而且从来是非铁跟的不穿。”
陆琴风另手突然指向另一个与前者同样大小、但后跟凹陷明显肤浅的鞋印,道:“在冻古蛮荒最缺乏的其实便是铁器,当我第一次来你们冰火族时,便已从祁兄口中得知一斤铁器在你们冰原的售价是一斤‘雪马’蹄心肉。嘿,雪马本就是冻古蛮荒极为罕见的奇兽,而一只雪马所拥有的蹄心肉只不过八两而已。似想平常人家如净月山庄的守卫又怎会有能力支付如此昂贵的一斤铁呢?然而,要铸造两个像样的铁制脚弓,至少便需要一斤纯铁。所以,我敢断言这个后跟深陷的鞋印定然是司马长卿的,至于其他浅淡的便是其他净月护卫用兽毛抑或兽骨打制的脚弓所留下的。”
“那么你有凭什么断言他底气不足、中气有虚呢?”易丝丝用一种崇拜英雄的眼神盯着陆琴风,直到看得他不好意思扭过头去才算罢。
陆琴风不敢再与她对视,只有低着头故意装作用两眼检查地上的脚印,道:“练气者一般脚步漂浮、走路时留下脚印浅显难辨。而司马长卿随令尊修行有十余载,练气的功夫当然不在这些护卫之下,按道理他的脚印应该比他们的更浅更薄才对。但,你看,他的脚印非但不浅薄反而深厚沉实。所以,我敢断言,他不是重伤在身、就是气血不畅。”
“哈哈……”易丝丝突然捧腹狂笑起来,那表情就像是听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一样。
因为易丝丝素来给陆琴风的印象就是刁蛮任性、不可理喻,所以陆琴风对她的异状毫不在意,反而竟还自以为她是对自己的有如神助的推断太过钦服,所以才忍不住大笑,当下他学她一般“哈哈”怪笑两声,道:“是不是对老子的逻辑思维很是拜服啊,哈?老子也这样想,嘿,如果老子的智商再低些,那么烦恼可能就不会这么多了。”
“智商?”易丝丝突然顿住笑,满脸不屑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根本就是一个傻子,哼,连三岁小娃都看出来的破绽,你却看不出,嘿,亏你还跟姑奶奶我提智商?”
陆琴风闻言一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