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也是故意说给柳姨娘和燕紫清听的,提醒这燕王府还没有她们说话的地儿。t/果然,一听这话,燕紫清识相地闭了嘴,在不开口,那隐忍的模样引起了燕明的注意,便想为她说几句话,仿佛是觉察到燕明的意图般,燕莘及时开口道“祖母,莘儿在云山生活了5年,母亲的身体也不见好,莘儿只想着能让母亲少操一份心,倒是疏忽了辈分。”
这话一出来,燕明只好压下话头,毕竟柳媚儿曾是青楼女子,生的又是女儿,再宠爱也是有限度的,于是也就打消了要为她们说话的念头。
“母亲,您回府了,这内院的事也有人操持了。儿媳身体不争气,让母亲也跟着受累了。”王芝含对这婆母是十分忌惮的,想当年刚嫁入燕王府,若不是母家的实力与燕王府旗鼓相当,不然也不会允许让这燕王府只有后院只有她一个女人。纵使是这样,王芝含温婉到不争的性格还是让她这位婆母看不起。
“母亲老了,能管理王府的时日也不多,芝含你也是有心无力”,说到这,老夫人话锋一转,“不过,幸好我们莘儿长大了,可尝试着管理王府,将来嫁做人妇当了当家主母也好游刃有余。”
“祖母,莘儿还小,莘儿不嫁人,一辈子都侍奉祖母以及父母双亲才好。”说到嫁人,这世的燕莘从心底里排斥,前世伤怕了!
“我们莘儿害羞了,女孩子大了哪能不嫁人啊,祖母一定会为你挑一个乘龙快婿,决不能委屈我的乖孙。”王芝含担心的事始终还是来了。
“祖母~”燕莘那少女特有的甜美嗓音糯糯地喊了一声,无法,如今只能这样将话题带过,前世她是在16岁的年纪由皇帝的一道圣旨嫁给了还是太子的周湛,成了太子妃,那么今世呢?她还是逃脱不掉吗?
一时间屋里的人心思各异,王芝含的担心不言而喻,燕明的算计一闪而过,柳姨娘和燕紫清则是愤愤不平。只有那祖孙二人,在面上让人看不清心里在想着什么。
这几日,由于老夫人在府上,燕莘每日里都会陪老夫人说说话,有时候王芝含也会一起。祖孙三代在一起,说的最多的话题还是围绕着燕莘的。
老夫人今年五十有八,但容光焕发,因为保养得宜又略带发福,面皮撑得紧绷,没长半条皱纹,看上去至多四十擦边儿。
老夫人体谅王芝含身体欠佳,免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但王芝含还是坚持每日里都和燕莘过来请安,一来是尽孝道,二来则是,想要谈谈老夫人的口风,看老夫人属意哪家的公子,想把她的莘儿嫁给何人。
燕老夫人的精明之处就在于,每日里和儿媳话家常,谈府上的大小适宜,却绝口不提燕莘的婚事。
而另一边厢,柳姨娘燕紫清在老夫人回来当天碰上钉子后,毫不气馁不说,更是不甘落后,来请安从不落下。
柳姨娘和燕紫清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再嚣张跋扈,不再恃宠而骄,柳姨娘成天一副贤惠居家的温婉样,而燕紫清则在教养嬷嬷的管教下,积极向前进小姐的行列靠拢。这么明显的改头换面,不就是为了能赢得老夫人的好感吗,要知道,燕紫清的终生幸福也在这老太太的手里握着呢。
人在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燕紫清一心想着能嫁给周湛,这老夫人她是必须要讨好的。
“老夫人,这是近些日子来,清儿为您寻得的物件,老夫人可用于平日里打发时间。”说着,身后的丫鬟便递上一个精美的雕花木盒,之间那盒子的雕工精细,所雕的花纹丝丝入扣,线条流畅,一看便知,就这木盒子都是有些年头东西了,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放着两盒棋子,用玉石打造的棋子!
看来是下血本了啊!燕莘看着那两盒用玉石打造的棋子。如果没看错,一盒是和田白玉,另一盒则是红翡。这和田白玉体如凝脂,精光内蕴,质厚温润;再看那红翡质地柔润质密、一看就知是翡翠中的上品。和田白玉和翡翠都是极珍贵的玉种,更别提用来打磨成棋子,这类物件大多是可遇不可求的。
老夫人喜好下棋是府上都知道的事,燕紫清此举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越是难遇到的事物就越显珍贵。
看见这不同于一般下棋时用的黑子白子,老夫人面上无恙,伸手探得一颗“白子”摸了片刻复又放下了。“清儿有心了,拿下去收好”前一句是对着燕紫清说的,后一句则是跟身边的丫鬟说的。从头到尾没表露出任何的情绪,真当是“老狐狸”一只啊,这老夫人的道行可不是一个燕紫清就能企及的。
“是清儿应该做的,能入的了老夫人的眼是这物件前世修来的荣幸。”燕紫清学乖了,不再目光短浅的一味贪功,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博得老夫人的好感是第一步。
“清儿妹妹的一片孝心真是让姐姐惭愧不已。”燕莘显然没料到燕紫清会出此奇招,燕莘并不打算接招,一来不想让祖母她和庶妹在竞相拍马争宠,二来她不想让祖母以为平日里的祖孙之情绝是寄托在物质上的,三来嘛,将鱼养养肥,钓上来才有成就感,在之类小事上让让她的好妹妹又有何不可。
“姐姐言重了,这只是清儿的一份心意,姐姐还莫要介怀才好。”燕紫清柔柔地说道,眼神中还浮上了一层水汽,仿佛燕莘话再说重一句就要落下泪来,好不委屈。
“莘儿啊,祖母不会去计较这些身外之物的。”燕老夫人边说边拍了拍燕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