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下纸条放飞信鸽,仔细的翻看。信是楚乔传来的,这只信鸽也是经过专门训练只要通过嗅觉和太阳的方位便能准确的找到传信人的位置。凌楚摇想着,实在是幸运,信鸽能够平安传信。
“小姐。信上如何说的?”
凌楚摇看毕后将信揉成一团在火上撩了,冷哼一声:“还以为漠北皇帝真的心疼他们的小公主,不过是逼着南楚让出一块地方罢了,漠北声称有五十万军力,声势浩大实则能作战的不过一半,呵呵,估计其他的都是些钉马掌的和杂役。而楚延昭带的这支军擅长水战,步兵骑兵也都不弱,综合能力较强,且兵力没有冗杂多余的人员。漠北大多是游牧一族,楚延昭装作被节节逼退,实则将他们引到靠近南楚边境一处渡河,近水设阵,使即将法逼的他们渡河,他们不习水性。渡一半时便可以偷袭,弄得他们过不来回不去,自然吃了亏。”
“小姐你怎么知道?”
“猜的啊。”
其实楚乔只是在信里告诉她漠北败了答应议和,楚延昭出于友好将边境一个微不足道的县郡当作礼物赐给了漠北,两方便作罢,用二十万大败五十万,举城欢呼,楚延昭又为南楚立一功马上就要凯旋而归,希望她知晓后也能尽快赶回南楚。
凌楚摇不由得会心一笑,以前楚延昭在凌王府养伤,她喜欢看兵书研究作战策略。就跟他说如果让她挂帅,天曜渡河多,先要训练一只水军作战队,还跟他大谈了各种水上作战的手段,楚延昭笑说如果自己是皇帝也要这么训练军队。而南楚与漠北交界处也有不少渡河,她立刻就想到了,或许真的是这样吧。
“那小姐要动身了吗?”
“是,我下午立刻就去南楚。”
“属下和您同去。”
凌楚摇只道:“你如今身背重负,九重门和凌王府那边还需要靠你打理,这样。你实在不放心,就派几位武功高强的手下与我同去。
这次去漠北很快,两天便到了,而对于楚延昭的皇宫她也轻车熟路了。
“摇摇……”楚乔高兴的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终于又见到你了,一个月来我担惊受怕,既担心你在天曜的安危,又担心皇兄在战场上会受伤,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揪心呐。”
“摇摇,你回去见到凤轻歌了吗?他可有说什么,可有提到我吗?”
楚乔拉着她问这问那,她抱歉的一笑:“没有,我并没有见到他,这番回天曜谁都不知道。”
“对啦,你的九重门如何?”
“情况不如想象中那般。不过还好,已经在重整中,我还是需要南楚的兵力,所以才匆匆的赶回来。”
楚乔点头:“这次应该不会出岔子了,只要皇兄同意,咱们过俩天就可以回天曜去找凤轻歌了,我有一肚子的话要跟他说。”
她认真的模样逗得凌楚摇捧腹,这丫头,满嘴的念叨凤轻歌。也不知道凤轻歌那家伙每天打多少个喷嚏。
她回到南楚的那天恰好是楚延昭凯旋的日子,南楚举国同庆,有激动的百姓甚至守着城门的两侧欢呼,目送着勇士归来。楚乔在宫里设了宴席要迎接他亲爱的皇兄,凌楚摇也去凑热闹。
不过没到晚上,楚延昭就出现在了她的屋里。
“摇摇,你没离开南楚吗?”他的眼里明显是不加掩饰的惊喜,以为凌楚摇担心他的安危,守在这里等他。
凌楚摇笑了笑:“不是,一听说你战胜的消息我就立刻启程来南楚祝贺你,我晨时到的,比你早那么一点。”
楚延昭实在是太开心了,凌楚摇居然回去了天曜凤御臣的身边还舍得回来陪伴他,这是不是说明,她心里至少是有一点他的?他冲到凌楚摇的身边,抱起她的身子转了两圈。凌楚摇没有拒绝这样的举动,她也由衷的开心,心中还是称赞他未来一定是一个身体力行的好皇帝。
“摇摇,你饿了吗?咱们去吃东西,朕要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好呀,我陪你。”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也难得的好心情,只要楚延昭高兴就好。
可是此时远在太子府的另一个人却不如凌楚摇那般,他织金锦衣衫的袍子在地上来回拖动着,清澈明亮的双目时而变得焦急不堪,两个月了,凌楚摇居然走了两个月杳无音讯,就像失去下落一般。想到她之前被刺客的那一次重创他就觉得坐立不安,摇摇死活不让自己见到她受伤的模样究竟为何?
“太子殿下。”小锦撩起帘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太子的脾气越发不好,她们下人里也只有她敢说得上一两句话还不会受到责罚。
凤御臣哼了一声,道:“我说了,没心情用膳,都撤走,除了紧急状况不要打扰我。”
小锦不离开,一字一句道:“是小王爷和凌二小姐身边的丫头禅月来了。”
禅月?凤御臣的视线一下子烧了起来。摇摇走了,她就四处找禅月,毕竟遥遥的贴身丫鬟没有人更比她了解摇摇的身体情况。可是禅月居然也失踪了,这让他更加心慌,手足无措。
“快,把他们给我弄进来。”
凤轻歌一进来看到凤御臣的模样,脸上笑的却邪虐:“呦,你也会紧张啊,头一回见。”
凤御臣懒得跟他打趣,望着几乎也两个月未见的禅月道:“禅月,你去哪儿了?摇摇怎么还不回来,你定知道内情。”
“什么,小姐还没有回来?”禅月脸色一片苍白,她原本费劲全力才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