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七彩等人来说,本来一次很好的滑雪体验,没想到半夜却遭遇了雪崩,三人当场死亡,唯独剩下一名叫做“陶玲”的幸存者,所有人都感到非常压抑,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
本来,我和李梦竹也打算马上打道回府,但小七彩说什么也要送陶玲回家,她的心里无比内疚,尽管她和陶玲并不算很熟,可她始终认为这次出事的最关键原因,和她脱不了关系。
只有把陶玲平平安安的送回老家,她才能有一种“赎罪”的感觉。我和李梦竹在旁边劝了半天,但效果并不太好,最终无奈之下,我们只好从长白山脚一家租赁汽车的公司,租了一辆七座的商务汽车,开车送陶玲走。
一开始,陶玲也说自己根本不用送,态度非常坚决,但是小七彩同样很坚决的告诉她,“如果不让我送,我就让警察朋友送你,你自己选一个吧。”陶玲只好选择了小七彩。
此时此刻,我按照陶玲所说的路线,已经开了整整三个多小时的车,渐渐驶出了滑雪场的范围,但是却也没有往市区里面开,而是转到一条比较偏僻的山路上,沿着当前道路继续行驶。
这是条看上去年久失修的道路,两旁杂草丛生,到后来汽车已经无法继续向前行驶,我们只好下车步行,按照陶玲所说的方位,从一条狭窄的小路绕过去,继续上山。
陶玲告诉我们,“我的家很偏僻,在半山腰上,那是一个很落后的村子,你们根本没必要送我的。”
小七彩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但态度仍旧很坚决。我和李梦竹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三个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无论小七彩做什么决定,我们都只会陪着她。哪怕,是错误的决定。
这时为了缓和气氛,我随口问道,“对了,陶玲,其实你真的是很幸运,那些人都被埋了估计整整十多个小时,只有,刚刚被埋,就获救了!”
一说起这个,陶玲突然变得非常紧张,我发现她额头上又冒出了热气腾腾的汗水,她表情僵硬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因为那天晚上我们走散了,当时雾太大,等我再想找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跑没影了,于是我只能在一个山洞里面藏了一宿,早上等我想要下山的时候,突然碰到了危险!”
这些话说的有些言辞闪烁,而且看她表情,似乎有些说谎的成分,不过我并没有细问,因为当时三男一女在山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尤其现在年轻的男女,更是开放,说不定……
李梦竹这时突然问道,“陶玲,你今年多大了。”
陶玲侧着头想了想,道,“今年我正好30,你们呢?”此言一出,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惊讶,因为陶玲长得实在是很年轻,而且皮肤那么好,经常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特别青春并充满活力。
李梦竹忍不住又问,“那你平时什么用护肤品保养得啊?看上去你只有二十岁刚出头。”
陶玲摇了摇头,道,“我不用任何护肤品。”我们只能一起在心里面感慨,什么叫天生丽质?这就是!
又往前走了一阵,我感到山路越来越不好走,路前方尽是一些硬硬的,高度足有半米的杂草,混合山上的树枝和石子,咯的我脚丫子隐隐作疼。小七彩和李梦竹同样也有这种感觉,走两步就得跳两下,唯独陶玲却像如履平地,非常轻松。
尽管是白天,但山上一个矿泉水瓶、面包袋等之类的东西,都看不见,那种感觉就像突然间走进了荒山野岭,除了我们四个,身后一个人影也没有,越往前走就越是荒凉,渐渐地,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于是我赶紧拽住在前面带路的陶玲,问道,“你家到底还有多远?”
陶玲道,“快了,再走半个小时吧,前面有个乱葬岗,我家就住在那。”
此言一出,我和小七彩,李梦竹,同时又情不自禁从脚下生出一股寒意。
李梦竹问,“你家住在乱葬岗?”
陶玲点了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
“没……没问题!”李梦竹的语声明显有点颤。我却很认真的看着陶玲的表情,她确实不像在开玩笑或说谎。一瞬间,我们的心里尽管都有些不太得劲,但陶玲这么活生生一个人,还极爱出汗,脸色红扑扑的,谁也没有往其他的方面去想。
又艰难的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来到了一个看上去非常荒凉的山村。陶玲一指村子里面,神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又变得有些紧张,她看着我们极其小声的道,“这里面就是我家。你们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最好不要进去。”
小七彩道,“来都来了,必须进去,我必须得亲自把你交到你家里人手里,才能安心。”
陶玲沉默半晌,忽地竟然开始哀求起来,她口气软弱的道,“求求你们了,就把我送到这里,然后你们赶紧下山,行不行?”
小七彩摇了摇头,“不行!”
我和李梦竹却在旁越看越不对劲,这陶玲无论从哪方面看,处处显得与众不同,而且对于人情世故方面,更是显得经验缺乏,但其实我们也能理解,如果她常年都住在这么一个小山村的话,能有多少机会和“外人”打交道。我好奇的只是,当时谁把陶玲邀请来滑雪的?他又是怎么认识陶玲的呢?
面对陶玲的恳求,小七彩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最后陶玲没有办法之下,只好道,“那你们就进去吧,不过……我爸的脾气有点古怪,不管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