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这可是你冤枉沫儿了,分明是她生的丑嘛!”
说这话时,周宇沫是在撒着娇,可那视线,却是偷偷的留意着宁夏;见宁夏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时,顿时觉得无趣。
这女人怎的不难过?往日她这般奚落别的姑娘时,可都是一副委屈的模样,就连今日那谢雅容,也是那般的做作,这摄政王妃,却是全然不关心,好像说的不是她本人似的。
“荣王妃见笑了,平日里我们便是宠着皇妹,将她给宠的无法无天了。”周宇傲歉意一笑,那模样倒是真诚的很。
宁夏浅浅一笑:“无碍,公主天真烂漫,再加上委实是个美人坯子,也着实该宠着。”
大家都宠着,她自然要骄傲一些,不然,怎么当二皇子的救命符,在二皇子犯错之时,骄横的跑出来横插一脚,救二皇子于危险之间。
这太子明明知晓那兄妹二人的路数,却依旧这般的能作戏,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那周宇沫见宁夏根本就没什么好玩的之时,一撇嘴,站直了身子:“不与你说话了,这红梅是我送给摄政王的,反正你们都是一家子,这红梅我拿过去,你想看时,过来看就好。”
说完,一点儿也不脸红的又将那红梅给夺了回去。而后,大步的进了那院子。
宁夏眨了眨眼,在对上周宇傲那无奈的视线时,轻声一笑:“公主可真是有趣的很。太子来看望王爷,我本该一同回去才对;可是王爷着实是见不得我,这不,我才来就把我给赶了出来;所以,太子请便,我先回去了。”
周宇傲点了点头,看着她慢步而去时,眸中闪过一抹光亮……
宁夏回到屋子时,便有宫人来报,晚上在宫中的红梅厅举办宴会。
参加宴会,自是要盛装前去;不管愿意不愿意,她现在还是北煜之人,总不能还是这一身舒服的装扮,还是这般不伦不类的挽着半发。
这离晚宴还有一个时辰,也够她慢慢折腾了。
这慢慢折腾,还真是够慢的,慢到那天色都暗了下来,冬沁还在往她头上抹着那发油。
终于,宁夏是忍不下去了,抬眼看着冬沁:“冬沁啊,我这头发是不是生的很好?你抹这么多油,是不是准备把我这脑袋给放进锅里给炸了?”
这句话,那简直是不能直视。
秋怡正在给她系着腰间的玉佩,一听这话,下意识的皱了眉头:“主子这话可莫要乱说!”
冬沁也是一副说教的模样:“主子快‘呸呸呸’!”
一边说着,冬沁还退到一旁,做了示范。
宁夏一瞪眼,我呸毛线的呸。你丫的往我头上抹了多少的东西了?我恶心的慌!
在一旁来来回回将剑给擦了无数回的方晓一看宁夏这模样时,笑出了声来:“冬沁,你就不能给主子弄个简单点儿的发髻?主子那头上抹得都发亮了,你到底是要梳头?还是把那发油当了水给主子洗头了?”
方晓,你太懂我了!
宁夏看去那一眼,分明就是这么说的。
方晓扯嘴一笑,接着说道:“你看看这一个时辰都要到了,你还在抹着,等你弄好了,宴会都结束了。”
“你知道什么?今日那东周的八公主说我家主子是丑八怪!我家主子这般的貌美,她居然那般说!”
一说这话,冬沁就是来气。
看着这姑娘的模样,宁夏乐呵了:“哟,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别人说我是丑八怪,我都不气,你倒是气上了?”
“主子!奴婢这是在向着谁呐!”
冬沁一跺脚,那模样可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宁夏连忙点头:“好好好,向着我,向着我的,不过,话说回来,那八公主本就生的好看,她说咱丑,那也是情有可原;你要真是气不过,就想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那性子孤傲着,不必跟她一般见识!”
宁夏这般哄着冬沁,那方晓于一旁看的摇头:“主子,你要再这般的宠着她,她这性子一辈子都改不了的。”
得,这一个两个的都来数落她了。
那么,怪她咯?!
话说,冬沁这丫头方才的模样,本来就是有趣的很,她不过想着晚上的计划心里头紧张,想要放松放松罢了。
没曾想,倒成她宠着冬沁了?
囧了一个,宁夏直接开口道:“不要太隆重的,这三国齐聚,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你让我再是盛装而去,也不过是当那绿叶做陪衬的罢了。”
想想那谢雅容,想想那八公主,还有寒王那些个娇美人儿;还有她的炮灰,还有那云闲,还有那大宇没见过面的,传说中的美人儿……
在这些人面前,本来就是掉色的,不管她怎么打扮都只能当那聚光灯旁边的暗阁,所以,与其花那么多的时间来折腾,倒不如意思意思过去就好了。
这一个两个的都开了口了,冬沁就是想在宁夏那脑袋上弄朵花出来,也苦于没时间了。
这好不容易收拾好了,天色已经暗到无边;前头是宫女引路,秋怡二人提着灯笼在旁边跟着,宁夏把那毛茸茸的领子收了收,又抱着手炉搓了搓,才觉得这寒意少了些。
“这天儿莫不是又要下雪了?”
偶尔一片雪花飘下来,宁夏不由的嘟哝着。
秋怡忙回道:“怕是要下雪了,要不,奴婢回去带件氅衣,免得呆会儿下雪了受了寒。”
“出都出来了,算了。”
挥了挥手,几人接着往前走。
三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