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好,你把钱给我。”说着,张建良就要走上来拿钱。
我把皮箱合起来向后退了两步,指着他说道:“别动!见到玲姐之前我不可能把钱交给你,你别当我是傻逼,快点说玲姐在什么地方?”
“他不在这,你把钱给我,我就告诉你她在哪。”
“别做梦了,不见到玲姐,你休想拿到一分钱。”
张建良突然从身上抽出一把刀,刀不是很大,就是那种普通的水果刀,拿着水果刀抢劫的也算是人才了哈,“你给不给钱?”
我把皮箱丢在地上用脚踩着,从自己身上也拿出一个电击防身器,按下开光,蓝色的电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想动手你就过来,反正玲姐也不在这。”
张建良很不情愿的点点头,站在原地说道:“行!算你狠,把我害成这样,叶秋玲在三栋一楼那里,你过去找吧。”
“我凭什么信你?”我故意拖延时间,这时候警察他们肯定听到了,只要确定叶秋玲在那,一切都好办了。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张建良指着三栋的方向,“这个小区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带你去,你要的人给你,我的钱给我。”
就在我弯腰准备拾起来皮箱的时候,张建良突然冲上来,手中的刀直接刺向我的脖子,这尼玛的是真想弄死啊?幸亏我当时反应快,微微一侧身,刀子从我的胸前划过,t恤上留下一条血痕,当时也没感觉到有多疼,脑海中的反应就是快点离他远一点。
身体重心不稳的我倒在地上滚了一圈,就在张建良还想追过来的瞬间,一声枪响结束了他的动作,子弹打在了他的左肩处,他的在原地转了一圈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没爬起来。
周围的特警冲上来将他制服,我四处眺望,找到三栋的方向,撒腿就往那边跑,在三栋门口的角落,先到的警察已经拉起了一条警戒线,艾雨在那哭的死去活来,一个警察抱着失控的艾雨,将她拉出来。
另外有人在拿着相机拍照,叶秋玲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地上……
我四处看了看,发现一块砖头,弯腰拾起来转身就跑向小区里面,警察已经将张建良抓获,正往小区外面的警车上押,我跑到他面前,跳起来就将手中的砖头拍在他的头上,感觉到砖头在我手中破碎成两段……
抓着破碎的砖头又砸向他的脸……要不是警察把我拉开,我觉得我能把张建良给打死。
人心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你永远都不可能了解别人的真实想法,叶秋玲的离开,成为我人生中不能忘却的一个伤痛,前一天还好好的,转眼间就永远不能再见了,甚至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
尸检结果是处于窒息而死,作案工具就是一小节电线,我很想把这一段写的详细一下,眼泪总是止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模糊视线。张建良的口供是这样的。
前天深夜他约叶秋玲出来,见面地点就是这个荒废小区,电话中他再三求叶秋玲不要报警,求叶秋玲放过他,帮他最后一次。叶秋玲深夜一个人开车来到这边,劝他去自首,尽快把挪用的资金补回来。那笔钱短时间内没办法拿回来,他担心自己坐牢,他不想坐牢,他求叶秋玲给他一笔钱,让他出去避避风头,资金放贷要两个月后才能回来,他想去躲两个月。
等着资金回来之后再自首,可能就不需要坐牢了,现在的他迫切需要一笔钱度日,但是叶秋玲说的话让他是失望之极,因为叶秋玲只有不到十万块钱的存款,答应拿出来八万给他,暂时躲两个月。张建良不相信叶秋玲只有这点钱,他认为叶秋玲在骗他,一怒之下就威胁叶秋玲,不拿钱就要杀了她,并且用一根电线勒住了叶秋玲的喉咙。
在口供的时候,张建良数次哭着说自己失手,没有想杀害叶秋玲……是失手……
我身上的刀伤只是皮外伤,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要给我打麻药,我觉得没必要了,心那么疼,针刺进皮肤都没有什么感觉。嫂索追尾豪车,女神步步逼婚!
叶秋玲的葬礼是在昆明跑马山举行的,那天来的人并不多,以前凯迪的同事来了几个人,许久不见的苏宁也来了。昆明有个忌讳,怀孕的人不适合参加葬礼什么的,可是怀有三个月身孕的席琳琳还是来了,我一直以为在北京开着宝马745的那个车主会来,到最后也没露面。
原来这个社会是如此的冷漠,很多我们以为的事,都只不过是:我们自以为而已。
究竟是谁毁了谁的一生?我相信到最后的时刻,叶秋玲都还是爱着张建良的,在内心最深处,还有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一起在学校门口摆地摊、一起喝粥吃咸菜、一起去批发市场买便宜的衣服……
每次回忆起这些故事,总是没有办法做到心如止水,我看过那么多的生死离别,却走不出一段回忆,叶秋玲走后,我和艾雨把她生前最漂亮的一张照片挂在客厅的墙上,她的房子和车都被中介收了,她家人来处理后事的时候,这些就顺带着都处理掉了。
我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早上起床甚至都懒得刷牙洗脸,坐在客厅看着墙上的照片,仿佛她从未离开过一样,警察看着看着就流泪了,那段时间仙儿经常来看我,我不带任何语气的给仙儿讲述我和叶秋玲之间的故事,仙儿总是坐在身边安静的听着,用心照顾我的情绪,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挺自私的,明知道仙儿提供我说的时候会不开心,可是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