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人后面说的,什么视觉神经,什么超常人能力之类的,说实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因为从一开始,我的耳朵里就一直嗡嗡的,不断的重复着“阴影”两个字。
怎么会这样?
我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那也只是局限在我左眼上,丝毫没想到。根本原因,会出现在我的脑颅里面。
我会频繁的头昏和长时间的昏迷,甚至左眼的变异。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拜那块近在咫尺,却又看不见摸不着的阴影所赐。
我愣愣的看着苏美人,脑子里飞速闪过一幕幕场景,一年前,我在山上,被吴昊倆兄弟拿着头,狠狠的撞在树上。
从那时候起,我就检查出有轻微的脑震荡,但当时并没有发现颅内有阴影,难道就是当时遗留下来的?
“能确定阴影是什么吗?”
苏美人摇了摇头,她的脸色很不好,“目前还不能确定,这家医院的医疗环境有限。只能检测出阴影体积,至于是淤血还是组织病变很难说!”
组织病变,那不就是肿瘤?
这尼玛逗我呢,老子好不容易获得一个左眼外挂,你现在跟我说是肿瘤。
我特么当时就像找根柱子撞死!
可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害怕,因为我早就这种预感,我左眼这种超乎寻常的能力,可能源于那次注射药剂,彻底刺激了身体里部分组织的变异。
这几天,我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起,当时殷行煜注射药剂后,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以后不会也变成那样吧。
不管是不是,我都感觉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收拾收拾,我今天出院。”
“说什么胡话呢,不行,你身体还没养好,不能出院。”
苏美人一听我要出院,说啥都不给啊,尤其是我现在脑袋里,莫名其妙多了个东西,别看她表面上挺淡定,可是心里早就急死了,恨我不得我现在就一直躺着才好。
“我身体什么情况,我自己知道。你不也说了吗,这家医院瞧不出病因。与其在这坐以待毙,不如趁着我现在还没发病,赶快找出凶手要紧。”
说着,我就要起身下床,苏美人看我执意不肯多待,她叹了口气。
这几天跟着主治医生跑前跑后,毫不夸张的说,苏美人比我更了解我目前的情况,就连当时的主治医生在看到我的检查报告后,都直摇头,表示这种从未见过的病情,他也束手无策。
在没有确诊前,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坏,亦或是更坏。
所以苏美人没拦着我,见我起床,她只是让我凡事不要硬出头,尽可能保持住目前的病情趋势,如果能行的话,最好能接着这次去日本的机会,去国外寻求先进的医疗技术。
看对方的说话语气,我知道苏美人是真的关心我,我只好一个劲的给她保证。
不过苏美人却不依不饶的,她对我的保证早就有了免疫,看我还想跟她打马虎眼儿,苏美人硬是拿手拉着我,说什么也不给我单独走,而且她还要全天监护我。
卧槽,平白无故的多了个监护人,而且还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不带这么欺负病患的吧。
可我任凭我说了半天,结果也只能被苏美人拽着,连办理手续排队的时候,我都要老老实实的站在她边上。
见我俩这如胶似漆、寸步不离的样子,还有个大肚婆特羡慕的戳着旁边的男人,非要跟我俩学,只把我听的眼珠子直翻。
等医院的事情全都办好后,苏美人又从药房拎了大罐小罐的药,这才开车带我去了凤湖路。
距离我上次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期间警方还在这儿驻扎过一段时间。
那天也不知道谁报的警,毕竟十人以上的大规模械斗,已经属于重要的刑事案件,所以县公安局当时就出动了所有人,把整个山头都包围住,逐一排查。
只可惜那伙毒枭装备厉害,跑得也挺快,等警察赶到的时候,别墅里早已空无一人,除了一地的尸体。
结果全城的警力在别墅附近耗了三天,都没能找到有效线索。
只因为整个凤湖太大了,而且周围又都是山的,仅仅靠人为排查,先不说搜寻的慢,而且过程中还容易忽略一些至关重要的细节。布记共扛。
更主要的是,有些地方根本无法展开搜寻,就比如我当时失事,坠入了的凤湖里,那么深的水域,不可能为此再找寻大型的搜救设备,在湖底排查吧!
以至于,搜查的一头雾水的县局,只能将这起械斗定义为,境外犯罪分子流窜作案。
可那些警察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个他们认为毫无价值的地方,会藏有天大的秘密。
前两天,y县刚下过一场小雨,我们当时在县城还没觉得,刚一到盘山路段,地面上就泥泞的不行。
随着我和苏美人驱车升入,我很快发现,前面的路上,居然有一道道刚刚压过的泥印,难不成还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这里?
“等等,你先找个地方靠边停车,你看路上的泥印,还有人在我们前面。”
闻言,保险起见的苏美人,忙一打方向盘,脚压着刹,缓缓地把车子开入一片空地。
“既然这样,这段路我们还是走上去吧,刚才在来的路上,我查过y县公安系统记录,公安部门虽然撤回了警力,但山顶的封锁还在。而且发生了这么大命案,一般人绝不敢去现场,如果真有,那也不是一般人。”
路上的泥印,明显是轮胎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