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扒皮痛得那张阴沉的脸变得很是扭曲,他惊恐万分的发现,他的脚自脚腕处已经完全陷入了土地内,那疼痛好像是土地在拼命的挤压他的脚一般。
而眼前刚子的身体不断的在下沉着,他的半张脸,几乎已完全陷入了土地中,那嘴巴还在不断的张开着向他求救,“老大,救我,救我,救我,我把四万块全部都给我,我不要了,快救我。”
刚子眼睛瞪的滚圆,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凄厉的惨叫声,在这寂静的鬼屋中,显得那么的刺耳与可怕,让朱扒皮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猛的尖叫了几声。
朱扒皮生生的看着他被拖进了土地里,而刚子那刚刚被拖下去的土地上,平整无比,根本看不出丝毫痕迹。
正在这时,土地下隐约传来了更加凄厉的惨叫声,仿佛刚子在承受痛苦的折磨一般,“老大,快救我,啊,痛死我了……啊。”
那凄厉至极的尖叫声,如同地狱中的厉鬼在承受极刑一般,凄厉的仿佛撕心裂肺,让朱扒皮的面色变得无比的苍白,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上下的牙齿在不断的打着架,不时发出咯咯的声音。
这刚子的惨叫声足足持续了将近五分钟,那绝望的惨叫哀号声,犹如钝锯一般,在切割着朱扒皮的每一条神经,他仿佛看到了刚子在土地下面,被千刀万剐,被放进油锅蒸炸,朱扒皮终于有些承受不住,随着惨叫声,不断的发出阵阵尖叫声,仿佛这可以让他惊恐万分的心里,慢慢的发泄出来。
刚子的惨叫声停止后,朱扒皮继续尖叫了数分钟,才回过神来,闭上了嘴巴,整个身体仿佛被雨淋过一般,不断的向土面滴着水珠,他大口的喘着粗气,面目依然是那么的惨白,只是他那张天生的阴沉脸上,阴沉表情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朱扒皮,刚子已经下来陪我了,现在该你了。”地底下又传了那阴惨惨的话语,接着,便从土地里猛的冒出了一件东西,凌空飞上了几米的半空,然后重重的落了下来。
朱扒皮一看,顿时忍不住再次尖叫了起来,这就是一堆软软的碎肉,整个被压成了肉饼一般,他嘴唇颤抖着,向着面目看去,却是再次尖叫一声,那面目已然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模样,甚至还有一块脸骨穿过脸皮,硬生生的显现在他的面前。
看了看这物体身上那有些眼熟的衣物,朱扒皮发出了一阵凄厉至极的尖叫,这衣服正是刚子身上所穿的,这一堆碎肉竟然是刚子,他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恐惧,疯狂的尖叫着,拼了命的想要将自己的脚从土里拽出来。
从这堆碎肉上,朱扒皮可以想象的到,这刚子受到怎样的折磨,“你不是人,郑广山,你不是人。”
听到朱扒皮的这句话,方游却是想要放声大笑,“朱扒皮,我本来就不是人,你杀死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你是不是人,我死得太惨了,你不但要害我,现在竟然连我的家人都不放过,我要报仇,我要杀死你。”
朱扒皮用力拽着自己的脚,可是他的脚仿佛真的跟土地长在了一块,任由他用多少的力量,他的脚仍然分毫未动,看着手上的刀子,朱扒皮甚至想要将脚给割掉,可是他最后却是没有勇气,只得用刀子不断挖着脚下的泥土。
正在这时,朱扒皮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下一松,然后他无比惊恐的发现,他的身体正在向土地中陷落着。
“我不要死,放开我,放开我。”朱扒皮大声惨叫着,一边用手在空气中抓着,他猛的转过头,看到自己身后的墙壁,顿时用尽全身的力量在墙壁上抓着。
可是他这样做却是无济于事,他的指甲盖被掀了起来,在墙壁上划下了一道血红的曲线,他疼痛的高声惨叫着,而他的身体却依然不断的在下落着。
朱扒皮承受不了疼痛,把手从墙壁上拿了下来,看到自己那没了指甲盖,手指上那一片片烂肉时,他禁不出大声痛哭了起来,他向着脚下一看,看到自己的身体已然陷落到腰间,他哭丧着脸,大声的求饶,“郑广山,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我马上去给郑大姐跪头认错,我把我的全部家产都给她,都给她,我错了,郑大哥,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谁来放过我,谁来放过我那一家老小,朱扒皮,你还是下来陪我吧。”方游冷笑了一声,放了他,放了他恐怕明天第一个遭殃就是晓丽他们一家人,可是想象的到,这朱扒皮绝对会把今天所承受的痛苦,在他们一家人身上完全的讨回来。
不再理会这朱扒皮的惨叫求饶声,方游径直的把他拉进了土地内,在十多米深的土地里,悄悄的松开了手,不去理会这朱扒皮那凄厉至极的惨叫声,独自一人坐在土地中,一直等到这朱扒皮的惨叫声完全停止下来。
紧接着,方游将朱扒皮那血肉模糊的身体放在了地面上,就放在了刚子的旁边,想了想,他便遁到地面,将那一堆肉酱般的东西全部收拾的一干二净,想起自己拿着番茄酱把他们吓得差点尿裤子时,方游不由的摇头一笑。
在土地中,最后看了鬼屋一眼,方游叹了口气,朱扒皮,你们就随着这鬼屋一块消失在这世界上吧。
方游从背包里拿出打火机,将手伸到自己所挖的洞口之中,然后用火点燃了那放在箱子里的一大圈雷管炸药。
点燃之后,方游透过洞口看到了放在旁边的那两个明青花瓶子,想要从洞口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