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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了高速,海源在后座上jing神不减,神采奕奕的。应他的要求本想坐在前面的,谭秘这次没有跟随,海源却招手让他到后面并排而座。
“怎么样,南疆之行大有收获吧?”海源点上烟,一脸的笑呵呵道。
看着对方chun风得意的样子,张里暗猜可能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于是忙笑道:“还好,就是离家太远了,没有在您身边工作那么舒适!”
“呵呵,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海源呵呵一笑,脸上神情大放。
两人坐在后面闲聊起来,或许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海源的兴趣一直很高,尤其是提到项州的未来发展,海源是侃侃而谈,指点江山,对于项州未来崛起的思路相当清晰,他的高论是坚决加快城镇一体化发展的路子,未来的设想是将钟吾也设立成区,用行政的手段来合理提高城镇化的进程,等等。
张里听得暗自点头佩服,不得不说海源的思维相当有开拓xing,如果真的能照此实施下来,项州在未来几年内再迈新台阶绝对不是梦想,可能xing要相当大!这种发展速度对于一个新兴城市,特别是身处在江河省北部地区,的确是独树一帜的!
但是从对方的话里,张里还是听出了些许对现状的不满意,比如海源就有些微词说:现在我们的步子还不够大、思想上并没有进一步放开,眼界放得不够宽,光着眼于一些具体事情,这种局部的改善往往达不到快速改变全局的目的等等。
当然对些有明显工作分岐的敏感地方,张里还是乐得装傻充愣,不予言表,毕竟他不在项州或者说他根本不想介入这些纷争。
随着聊得热切,话题也在深入,海源脸上踌躇满志,张里适时插言笑道:“什么时候能喝海叔的喜酒啊?”
“喜酒?”正在满怀壮志的海源闻言一愣,随即笑道:“你这小子,竟然开我的玩笑!”字眼是责备,但语气里却是一片欢心高兴。
“你的工作上现在到底是怎么安排的?”转过嘴,海源笑问道。
“不知道呢,今天去报个道,等安排吧!”张里老老实实道,提到这事,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嗯,海源点了点头,脸上有沉吟状,不知没想好还是不想说,半响海源才轻点头道:“先走走看吧!”
张里点点头,随后海源又问了问他在南疆的工作情况,张里一一老实回答,果然不出张里猜测,海源对他在南疆的真实内情基本上是一无所知,也许当初岳父压根就提过,所以他也懒得谈那么深入的话题,泛泛而谈,不时讲讲南疆的风俗人情,把海源逗得哈哈大笑,车里气氛更加欢快。
一路无话,时间过得很快,车上了长江大桥时,张里才斟酌了半天开口道:“嗯,海淑,我想住到财鑫酒店去,那边有熟人,您也安排在那边吧?”
“嗯——,”海源沉吟了下,才道:“你先住吧,我现在还定不下来,回头再说!”
张里心下长吁一口气,海源此行前来,肯定有些事情需要跑跑的,虽说关系亲近,但是毕竟有些东西还是讲究一下为好,所以他想了好半天才试探xing说出来,果不其然,海源另有安排。
“嗯——这样吧,你先把房定好,回头下午我再通知你!另外,你手机开着,酒少喝点!”紧接着海源又开口道。
“哎!我知道!”张里忙点头应声,对方的话里有一层潜意识他听明白了,心下不由得有些暖暖的。
说心底话,自从岳父离开这座城市,每次过来,张里都会有种势单力薄的感觉,虽然也有些朋友或是熟人,但是那种感觉一直让他挥之不去,他知道这是心理感受,但是事实上,多年来一直在下面工作,自己只顾埋头苦干、认真为政,然而真正自己花在人际关系上的时间和jing力却是少得可怜,在项州他可以呼风唤雨,但到了省城,他却如同泥鳅入河般翻不起大浪!
所谓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他没有在这方面辛苦经营过,那自然就会收成贫瘠,到在省城,他暗自盘点,人脉一说于他却是杯水车薪,这是他多年来忽略掉的,而这些却恰恰是现在很多人非常看重的!
用一位人际关系专家的话来说,人脉其实就是一张大网,做得成功的人,他往往会以自己为点,上下左右前后无不全面延伸,人际关系的错综纠结会编织成更多的点,这样更多的点联起来就会形成一个更大的网!
网越大,说明人脉越广泛,当然按照物理传动的理论,身为网上的其中一点,任何一点的震动都会迅速准确地传递过来,相对应的,周边环境的任何变化都瞒不过身在网中的人!
这才是成功的人脉,有道是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人能赤手空拳打遍天下,成功的人不是指他的个人成功,更多的是他能团结出一帮的人,集体的力量才是强大的!
现在张里才算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涵义,在过而立之年后,他终于明白了一些处世之道。
车过了长江大桥,张里就在路边下了车,挥挥手,项州的一号车快速离去,省城的大街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一派繁忙喧嚣。站在街边,张里眯着眼抬首看了看头上炽热的大太阳,身上慢慢有一丝躁热感。他忙伸手拦住辆出租车,一头钻了进去,里面的凉爽让人jing神一振。
到了财鑫酒店门前,张里下了车,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往里行走,这个几年前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