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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怎么?很意外吗?海源见张里瞠目结舌的吃惊状,笑言道。e
“是,这也有点太突然了。”张里老老实实道,回过神来的他,依然掩不住心内的惊诧。
嗯,你这样子不像是高兴啊,海源笑眯眯道,手上的烟在烟灰缸里轻弹了下,
继续道,别人听到升官都高兴得不得了,你倒好,一点不惊喜,嗯,有点意思,像个领导了。海源像是总结似地,中肯地评价了下。
不是,海叔,张里连忙开口道,这个事,很棘手,我也搞不懂,正想跟您汇报呢!
“噢?”海源眉毛一挑,有些意外,道,“你说!”
于是张里把有关顺洁门口的周市长的高论慢慢地说了一遍,尽管当时市长周琦峰说得比较笼拢,但是大概意思,张里还是听出来了,当时对方说完,也没有急着要他表态,像是先吹吹风似的。
海源一听,慢慢地眉头有些皱了起来,烟夹在手上也不动,人好像也沉思起来。
张里见状,干脆来了个竹筒子倒豆子,一股脑的把他自己心里的想法也大概齐说了出来,反正海源也不是外人,对别人或许该话到嘴边留半句,但对眼前的海叔,他不想保留,因为他知道,岳父在远赴异地上任前,把自己多年的亲信海源安排在项州坐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为张里而铺设的,海源于张里,不但是项州,乃至江河省,海源有种官场监护人的角se意味在内!
海源是师长,要传帮带,一路照拂着他的成长和前进,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官场提隽之情了!
所以对于这样的人,张里是不需要任何隐瞒的,他需要把自己的一些看法、想法、处理问题的方式,等等官场水平充分向其展示,然后由这位师长来给予他一一的提点,让其快速地成长!
于是张里慢慢地说,海源也静静地听,手上的烟早就燃尽,但海源于无意中又接上了一支,思考也一直在继续。
“唉!”一声长叹,张里说完好大一会,海源才出了声。
“省里最近的变动已经结束了,陈豪远同志接任省委书记,任一把手,欧阳书记任省人大主任,退二线了,你爸爸那边也即将接手皖省省委书记了!”
海源慢慢述说,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边思考边说,
“这个周市长很高明啊!”海源又扯回了现实,
“算了,他是欧阳主任的秘书,能力很强,他想出彩,你就顺他意吧,但是凡事你自己要留个心眼,明白吧?”
海源敦敦告诫道,张里连忙点头应是,道:“是海叔,您放心,我知道分寸!”
海源点点头,闷首抽了会烟,才继续道:“不是我怕他,关键下面我们的处境不太好,凡事都要谨慎些,只要我们支持他,保持项州稳定,上面对项州也就不会有什么想法,自然会有人主持大局的!”
张里点点头,海源继续眯着眼,锁着眉头道:“徐和姜在项州都倒了下去,虽说原因出在他们自己身上,但是毕竟和我们有过些是非,上面对此肯定会多少有些意见,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心里有数!”
张里心下jing然,忙道:“我明白。海叔。”
嗯,海源满意地轻哼了下,但依然低头抽着烟,又过了会,才道:“对于这个提议你是怎么想的?”
张里略沉吟了下,结合刚才海源的话,他心下有了些定计,张口道:“周市长水平很高,我心里没底,我想他的提议还是婉拒的好,工作我照干!”
嗯,海源抬起头,一把掐灭烟头,一脸的满意之se,赞许道:“好,你能这样想就好,你还年轻,路很长,机会多的是,我们也是这个看法,现在你能想通,那是最好了!”
张里心下一动,海源的话里有话,我们?让他心下突然一暖。
只听海源接道:“项州前一届党政班子不太团结,闹得满城风雨的,不管孰是孰非,但问题出在项州,我这个班长说到底也是难辞其咎,现在换了个人过来,稳定还是第一要素!都是为人民服务,谁多出点力谁多点功劳,无所谓,关键是经济发展财政增长要有大起se,有功劳了,大家都好说!这叫大局观念!官场上同富贵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既然不能一枝独秀,那就来个满园chue嘛!”
海源说着,面上的神情也轻松起来,对着面前唯唯如同小学生般聚jing会神听讲的张里,他打心眼里是满意的,这是一种长辈似的关爱和欣慰。
感受到海源的关爱之情溢于言表,张里心下有些激动,这些都是金玉良言呐,试想从政之人,有几人能有如此良机倾听这些为官之jing义呢?
张里由衷地感到自己的幸运!
当天下午三点,张里如约出现在市长办公室门外,与以往不同的是,新市长的办公室现在已改为了六楼,张里看着楼层上新装璜的样子,有些陌生感,以前他也经常来市政fu,常用的格调和颜se一下子都有些变化了,有些简单明快起来,让他一时间找不着感觉,有些迟疑了下。
市长办公室的外面,是秘书办公桌摆放之处,张里探首进去,桌前坐着一位陌生的年轻人,张里眼生。轻轻伸手敲了下门,正在俯案疾书的年轻人抬起了头,
“您好,我是张里,想向周市长汇报工作!”张里礼貌地招呼道,
“啊,你好你好,张书记,请进请进!”年轻人一脸的笑容,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