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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聊,这两天丁老过得很充实,几人人听着他在兴高采烈的讲着如何在小区里与一帮老头下棋,杀得落花流水的,整个一个无敌云云。
见他过得开心,张里和黄诗韵也很高兴,一开始还怕老人在这儿会孤单,现在看来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姥爷,你是越来越厉害了!”黄诗韵也笑着拍老人的小马屁,
“嗯,还行吧。”老头理理白发,显得有些兴致道,“那些老头都说我的棋风很凌厉,锐不可挡。”
“那是当然,姥爷是军人出身,指挥过千军万马,打过无数胜仗,这方面在棋风里就能体现出来!”黄诗韵也回敬道,
“哈哈——”,屋里是一阵大笑,显得很是高兴。
“姥爷,最近海叔叔没过来看您?”见老头高兴,张里也趁机道,
“没有,”老头不在意道:“他一个地厅级的干部,没事天天往我这跑干吗!”
“呵呵,”张里一笑,道:“今天我接到份新文件,项州的市长换人了!”
“噢,”老头这才收敛下兴致,喝了口茶,道:“换了什么人呀?”
屋里的三个女人见他们要谈正事,也都慢慢起身,到楼上接着聊天儿了,这时这里就变成的会客室。
见女人走开,张里拿起烟给老人点支,自己也叨起要,陪着抽起来,道:“是原来的省委副秘书长姜宗宪。”
“噢?”老头轻噢一声,并没有什么奇怪,点点头。抽了口烟,见张里有些期盼的样子,遂笑笑道:“听说过这人?”
张里点点头称:“是的,我原来见过他一面。”对于老人的平淡反应,他也明白,老爷子离开官场多年,最高不过在广陵任职期呆过几年,对于省里的事的确不太了解。
于是他把有关自己在拆迁时采取的一套都给老头倒了出来。最后才道:“这人不太好相处,算和我也有点不愉快,他来项州恐怕对海叔叔也有些影响!”
老头听着张里讲到先礼后兵的事也脸上笑了起来,心想这个孙女婿倒是会打擦边球!不过最后几句话也让老头有些感兴趣,听完有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眯着眼抽了两口烟,见他有些担心的样子,
老头开口道:“你海叔叔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他也是多年的领导干部,他自有他的处理方式,你自己还是做好你的事。”
张里心下明白,海源这个人能一步一步干到地厅级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他有他的过从之处,但自己担心地是,这个新来的市长要是和徐朔搭上良好的关系,那自己处境将会变得很微妙。一举一动到时肯定会牵动两方人马的。所以心下还是有些费思量。
好像看出他内心似的,丁老哈哈一笑,掐灭手上的烟头,道:“你呀!又忘了我跟你在霸王像前说的话了!”
见张里有些感悟似地点点头,老头接道:“至刚至柔,刚柔相济这才是官场处世之道,你再好好想想,悟通这点会对你很有帮助的!”
张里一边回想着原来的场景,一边听着老头的点拨,心下也渐渐敞亮起来。
见他也渐渐明白了自己的话,丁老知道差不多了,最后才语重心长道:“关键是你的自身,不要管外面风支变幻,必要的随波逐流还是要的,但你的本质内心不要丧失,这才是成功的政治人生,这一点你要多向你海叔学习!”
面对丁老的敦敦教诲,张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大概三天后,新市长终于到任了!接到去开见面会的通知,张里气定神闲的下楼,在门口与区委书记徐朔汇合,二人见面,张里脸上带笑点点头,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今天我们又能见到老同学喽!”徐朔也一脸笑意,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道,
张里知道他说的是王树,也笑着回道:“是呀,等下好好叙叙,这家伙来项州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来向老班长报个道,有些不像话!”
“嗯,”徐朔对张里的玩笑话似乎很赞同,点点头道:“今天要好好灌他两杯!走吧!”一挥手,二人都各自上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了大院,直奔市里而来。
会议地点还是在市委的大会议室,今天来的都是各区县一把手和市直行局的头头们,二人进去后,都忙着和熟人打招呼,一边走到城关区的席位的坐下,市领导们还没到,场内也只到了一半人左右,有些松散的样子,会场里放着欢快的音乐。
张里远远地看见了泗水县的席位坐着王树和县长胡长青,正好对方也看过来,张里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才和身边的人聊着天。徐朔显得有些兴奋似的,也不断和周围的人说笑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张里心下也暗自不屑,是不是高兴地太早了?
大概过了有十多分钟的样子,门口处传来热烈的掌声,不少人纷纷站了起来,张里知道正主出现了!
二人也站起来,往向后方,只见市委书记海源脸上挂着惯见的微笑,走在前面,旁边跟着一个身材中等,保养很好,一张国字型脸上端着亲切和蔼的笑容,频频跟众人招手,正是新市长姜宗宪!
后面是一大群的市级几个常委和市级领导,袁立国跟在二人身后稍差一步,也是满面笑容,从面上看是一团和气,大家都很客气的样子,但张里知道这都是最明显的官脸,每一个笑容的背后,都是一张形态各异的本来面目。
几个常委是按着次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