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瑶昂起头,斜睨着王雱道:“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如辰佳?”
“噗!”王雱忍不住笑了,这话说得有些阴损,不过正合他心意。他计较地可不就是杨涵瑶对游南哲的态度么?
现在看见杨涵瑶这样说话,心里顿时就高兴了。一把抱住杨涵瑶拉进自己的怀中,在她脸上一阵乱亲,“好娘子,那辰佳怎能和你比?”
杨涵瑶躺在王雱怀里,心里跟游南哲道了个谦,“游大哥对不住了,俺这是为了安慰王雱,可没有损你的意思啊!”
伸出手指抵在王雱胸口,与他拉开些距离道:“现在开心了?”说着又在他胸口捶了几下,“你这人心眼真小,我与游大哥根本就没什么事,你也不想想,我与他相差着这多岁数,他也就把我当个妹妹看,哪会有什么男女之情,整天吃飞醋,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
“哼!”王雱的脸又沉了下来,抓住杨涵瑶的手道:“那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对!我是男人,还不知那眼神意味着什么吗?”
说着又将杨涵瑶往自己怀里拉着,抱紧着,“要不是我够努力,没准你就是他娘子了……”
“毛病!”杨涵瑶翻了个白眼,在王雱脸上拍了下,“整日瞎想个什么?他现在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你还吃这醋,都是儿时的事了……”
“我就吃醋!”王雱霸道地说道:“反正就是不准你心里还有其他人,只能有我一个!贤哥儿也不行……”
“噗!”杨涵瑶笑了,伸手环住王雱的脖子,道:“好好好,就你一个,就你一个,贤哥儿的醋也吃,你也真是得。”
说着便挣脱着想从王雱的身上下来,可对方却是更加用力地抱住她,低声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嗯……”
王雱闻着杨涵瑶的秀发上传来的清香,感受着怀中的柔软,心情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想起自己妻子刚刚对自己说得话,感动的同时又觉得很骄傲。
是啊!自己怎么会魔症了呢?自己十三岁就有著书万字,所谓的一甲三名也是官家点得。官家因濮王之事与太后不和,连带着连自己老婆也有膈应了,他这是故意压着自己得。
还是瑶儿说得对。自己没考上状元不代表自己文章做得不好,题答得不够出彩,这完全是帝王之术在作祟嘛!自己怎么就想差了呢?
想起这几日自己的行为,想起杨涵瑶晚上躺在自己身边翻来覆去,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她眼中的担忧,王雱心头升起一丝惭愧,自己一个大男人为了区区一次小小失利便这样作死做活,让妻子父母担忧,着实是不应该。
“还未恭祝相公高中呢……”杨涵瑶起身,从王雱身上爬了下来,走到床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对乞巧乐,笑道:“你送了我这么多乞巧乐,今个儿我送你一个,这可是我自己做得哦,你可别弄丢了……”
“给我做得?”王雱怔怔地望着那对乞巧乐,那是按照他与杨涵瑶的模样做得,虽没华贵的装饰,可胜在精巧传神。
“怎么样?”杨涵瑶略带得意地说道,“这个是你,这个是我,你看,这是咱们成亲时穿的衣服,我做得好看吧。”
王雱的眼睛略微变得有些湿润,接过那对乞巧乐仔细打量,“像,真像,怎么这么像?”
说着又放下乞巧乐,拉住杨涵瑶的手道:“瑶儿,你对我真好。”
“傻瓜!”杨涵瑶撅嘴道:“你是我相公,你忘了吗?咱们是结发的夫妻,是要生同衾死同穴白头到老的人。这人伦里,夫妻才是摆在第一的。父母终要离我们而去,孩子长大了也有各自的事儿要忙。”
“只有夫妻,才是始终走在一起的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你不对我也很好么……”杨涵瑶低声说道。
“嗯!”王雱起身抱住杨涵瑶,低声道:“此生雱定不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万箭穿心……”
杨涵瑶一把捂住他嘴,道:“我信你,别说这不吉利的话。”
王雱拉开杨涵瑶的手,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雱不能谨守誓言,就算报应在身也是咎由自取。”
“可我听着心里不舒服,我情愿你好好地,哪怕……”杨涵瑶低下头没有再说下去。
王雱心里暖暖地,因没取得状元名次带来的阴霾也在这刻一扫而光,在杨涵瑶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道:“我王雱此生最幸之事便是娶了你,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拉着杨涵瑶在桌边坐下,为杨涵瑶满上酒,举起酒杯道:“这杯酒该是我敬你才是。”
说着喝完杯中酒,看着杨涵瑶因酒力而略微泛红的脸颊,略微有些迷蒙的双眼,心中有感,道:“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以翰墨为香,我的瑶儿自然是极好得。”
杨涵瑶轻笑,“哪有你这样夸人得,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我说得是实话……”王雱温柔地望着杨涵瑶,刚还想表达几句,却听见腹中传来“叽咕”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惹得杨涵瑶哈哈大笑了起来。
“饿了吧?”杨涵瑶指着桌上的卤味,“看,卤鸭胗,卤猪脚,卤鸡翅,还有卤蛋,先吃个卤蛋垫垫肚子,今天我就陪你多喝几杯,等酒醒了,就别再想这些恼人的事了,开开心心地过日子,好不好?”
“让娘子担忧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