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得?”杨李氏鼓着眼儿,显然是被杨涵瑶败家的行为气得不清。
“亲娘,难道你还想回老家去么?”杨涵瑶问道:“爷爷和爹爹,还有娘的坟都在这儿,老家也没人了,咱以后的根就得扎在这儿了。虽然以后咱会搬到庄子里去住,可这房的基地是爷爷创下得,咱虽是外乡人,可跟李家村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分不开了。”
她顿了下又继续说道:“当年您跟爷爷逃难至此,也是老里正心慈,否则哪有咱们的今天?喝水不忘挖井人,就算现在的里正有时做事有失公允,可咱毕竟欠了这李家村的情不是?”
杨李氏呼吸一窒,愣住了。过了半晌,脸上的神情变得柔和了起来,摸了摸杨涵瑶的小脑袋说道:“姐儿说得对……唉,是老婆子贪心了,老了老了,竟过不去钱财这关了。”
说着又幽幽叹息了一声,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喃喃道:“是吶,不管李家村待咱们如何,当初他们可是给了咱一口饭吃,一饭之恩大于天,姐儿你放手去做吧。”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反正咱家现在也够吃够用一辈子了……”最后这句话听着怎么都像是在安慰自己似得。
杨涵瑶知道这时代的人把手艺看得跟命根子似得,知道杨李氏要做出这个决定心里一定纠结死了。
不过她很庆幸,这个老太太虽然目不识丁,可识大体,知感恩,是个好人吶!
她想了想,站起来说道:“亲娘,你别急呢。有门手艺我是谁都不会传得,您等下,我去下房里拿个东西给您看看。”
说完就朝着自己的闺房走去,留下杨李氏等人面面相觑,杨李氏忽然眼前亮了,对了,只要姐儿不把在蛋壳上画画的手艺传出去,咱就不用怕了,咱老杨家只要保留着这个吃饭家伙就行。
杨涵瑶进了闺房,实际也只是个遮掩法。她把八音盒从空间里拿了出来,然后走到正屋,笑眯眯地把八音盒往桌上一放,笑着说道:“亲娘,有了这个手艺传承下去,您也就不用怕了。”
杨李氏眼前一亮,众人也被眼前这件美到不像话的工艺品给惊呆了。那荷花就像活了似得,那荷叶上居然还透着水珠子,虽然不是真得水珠,可看着就跟真得一样。
柳芸娘张大嘴巴,虽然早听说自家姑娘的手艺了得。那个蛋雕她在金万福见到过,那个已是惊为天人。
也听方姑娘说过杨涵瑶给她大姐做得出嫁的头面,无论是凤冠,还是其他首饰都是惊为天人,简直不像是人间之力可达。
她虽没亲眼见着,可不妨碍她去想象,在她的想法里,应该是精致得只有皇宫里的娘娘们戴得首饰才能与之相比吧。
她还是想岔了,就杨涵瑶手里那套变态的工具做出来得东西已是登峰造极,就跟机器做出来似得,每一丝每一毫都无比精准,再糅合了现代艺术,恐怕杨涵瑶做得每一样东西都可以当成传世之宝了。
柳芸娘看着眼前这个好像活了一般的荷花,眼尖的她忽然发现荷花下面亮闪闪的东西真得就如波光粼粼的水面一样,心里更加惊愕了。
陈佩儿,月溶,欣溶,翠花的眼睛都直了,纷纷感叹,自家姑娘真是太强大了,学问好,菜做得好,还有这样惊人的手艺……
几个小丫头眼里纷纷冒出星星来,自家姑娘简直就是无所不能啊……
杨乐贤爬到凳子上,小小的身子直往前探着,“阿姐,阿姐,这个荷花下面亮晶晶的东西是什么?”
杨涵瑶抿嘴一笑,伸手将荷花取下,对着杨乐贤一照,嘿嘿笑道:“是照妖镜!”
“哇!”杨乐贤惊叫一声,身子一个晃荡,嘴里还叫着:“那个漂亮哥儿是谁?!”
还好陈佩儿离得他近,就算家道中落了,每天拳脚练习可都没落下。一把就抱住了杨乐贤,说道:“少爷,仔细别摔了。”
杨乐贤看着陈佩儿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小脸蛋微微发红,可脑袋却往陈佩儿胸前拱了拱,一脸害怕地说道:“佩儿姐姐,还,还好你接住我了,我,我,那个,那个镜子里有个人,贤儿怕,怕怕……”
陈佩儿拍着杨乐贤的后背,说道:“不怕,不怕,少爷不怕。有老夫人,姑娘在,少爷不用怕。”
杨乐贤小手揪着陈佩儿胸前的衣服,脑袋都快挤进人的胸口里去了,嘴里说着“怕怕”的话,脑袋却不停地在人身上拱着。
你怕你妹啊!杨涵瑶额头上浮出无数黑线,nnd,这小子不教不行了!这么小就知道趁机揩油吃人豆腐,将来若养成了个贾宝玉那可怎么办?
这小子才五岁啊!就这么色!是不是自己不该给他吃益智丸?这人聪明了,心思也多了,腹黑都用到怎么占姑娘便宜身上去了。
上回看见方袭阳也是。更可气得是这小子眼光还高得很,非方袭阳,陈佩儿这一等级的美女,他还不乐意去耍诈占便宜了。
看见美人就卖不动腿的杨乐贤还沉醉在陈佩儿身上的香味里陶醉着,全然不知他的好阿姐已动了收拾他的心思。
他只觉得为什么佩儿姐姐和袭阳姐姐身上就这么香?嗯,柳姨身上也香香得,不过月溶,欣溶,翠花姐姐她们就不香了,也没这几个姐姐好看……
杨李氏也发现了杨乐贤这个毛病,头上冒出黑线,看了一眼杨涵瑶,见大姐儿脸上也好看不到哪去,她咳了一声,对着杨乐贤说道:“哥儿,还不下来?男子汉大丈夫,一个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