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回头一看,发现身后已经站了年轻女人。
身体修长,小腰紧窄但不失力量,臀部则如梨形紧紧往上提,形成挺翘的形状,更加让人不得不注意的是她那双修长的腿,仿佛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身上穿着的是军装,整个人呈现出一股英姿飒爽的味道来。
“苗儿,怎么这样说话的呢。”
方道明低声喝道,然后又向罗天说:“罗天,不好意思,这是我孙女,你也知道,军人的脾气比较直一点。”
方苗仿佛没听到爷爷的话一般,直接走到罗天的面前,说:“你凭什么?!”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泥性,如果说第一句质问罗天还给九爷和方道明面子的话,这一回他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哼!凭什么?就凭如果我不出手,你爷爷三个月内必死无疑!”
方苗哪里会想到罗天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愣之后马上就吓得脸色都苍白起来,也顾不上和罗天斗气了,连声说:“什么?三个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方苗这样,罗天的怒气才稍稍地平息了下来,知道方苗刚才那样说话主要的原因应该是担心方道明的病。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治?”
罗天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发现小楼里正走出一个人,年纪应该超过六十,一头银发,精神好得不得了,脸红润得就像是婴儿一般。
天地会的人?巫师?
罗天的目光在对方的腰间扫了一眼,那里挂着一个锦囊,上面绣有何仙姑、玉如意和三角符。
一般人都知道何仙姑是八仙之一,但却很少人知道她的真实的身份其实是女巫,而清末以来的一些秘密教会特别是天地会往往膜拜何仙姑的图像,认为这能够给自己带来神秘的力量。
正是知道这些情况,所以一看到锦囊,罗天就大约猜得出对方的身份。
“没有出火头?”
杜权愣住了,瞪大双眼看着罗天。
罗天猜得一点也不错,杜权确实是天地会的人,不过他此时却瞪大双眼,异常惊讶。
切口或者黑话,是在一些小团体或者组织之中用的具有特殊意义的语言,一般来说不是“自己人”是不可能明白的,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再怎么看也不像是天地会中人,怎么可能会懂得这种切口?
“这个……描了黄,没有用。”
杜权说的这一句也用了切口,都是“明白”人,那就好说话了。
方苗傻住了,她哪里听得明白?正想说什么却让方道明双眼一瞪,话缩了回去。
事实上方道明也相当惊讶,杜权是自己当年在十万大山剿匪时认识的一个奇人——一个部落之中的巫师,这一次自己得了怪病实在是没有办法可想就让人把他接来,结果虽然没有治好自己,但是却成功地缓解了自己那生不如死的巨大痛苦。从这个也可以看得出来杜权的本事,但现在罗天竟然和他对话起来,而且用的还是“自己人”才会说的切口,这让他不由得升起了一线希望。
所谓的“出火头”,是指送符,而描黄就是指“画符”,罗天这是在问杜权有没有用符给方道明治病,而杜权的回答则是说已经画了符,但是没有用。
罗天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在方道明的腹部“看”到了一团黑气,黑气之中仿佛有一点金光在蠕动。…。
“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而且应该是活的,难道……是嫁金蚕?”
脑中冒出的这个念头让罗天也吓了一跳,所谓的嫁金蛋其实是指蛊毒,在不同的朝代有不一样的叫法,嫁金蚕在宋代的时候就是指种蛊。
据《铁围山丛谈》记载,金蚕最高出现的地方是蜀,也就是今天的四川,后来在两湖两广之地也出现,指的是一种毒虫,因为武装风暴就像蚕一般,而且是金色,所以叫金蚕。有人发现了这种毒虫之后就拿来放在别人饮食之中,使之中毒,毒发之后就可以占有财产等等。
“这可能是金蚕之毒!”
罗天的话让杜权马上就变了脸色,说:“入人腹,残啮肠胃,完然而出,如尸虫?!”
“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马苗大声叫了起来,罗天所说的嫁金蚕她听不明白,但杜权的这一句话她却听到明白了,意思是说某样东西进入人的肚子里,把肠胃都吃光才爬出来,就像是尸虫——尸体腐烂后长出的虫子,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可没少见这种恶心的东西——一般!而这样的事情很可能发生在自己爷爷身上,她哪里还镇静得了?
“是的,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这东西。”
罗天轻轻地点了点头,凝视着方道明腹部黑气中的那一点金光,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苗猛地从方道明身后冲出,扑到罗天的身边,手一伸就向罗天的脖子而来。
“哼!”
罗天冷笑一声,手一抬,先是架住方苗的手,然后身体一侧,肩头往方苗撞了过去。
方苗心里一惊,右手已经来不及缩回来,但她也是不得了的人,左手如闪电一般封了过来。但罗天这一撞的力量实在是太大,她虽然封住了,但却“砰”的一声整个人就像是沙袋一般被撞得飞了起来,“蹬蹬蹬”地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方道明吓了一跳,方苗是自己教出来的,手上的功夫扎实得很,徒手格斗就算放到军人和那些特种军人拼杀也毫不逊色,但罗天很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