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威严的目光紧盯着走进客厅的林柯,吓得林柯紧走两步钻到了林嘉轩的身后,双手用力扯着林嘉轩的衣角,低垂着脑袋,咕噜噜乱转的眼睛盯着脚面,还时不时的用眼角瞄向坐在沙发上的老爷子,额头布满了汗滴,大约有一分钟的时间,只听老爷子“噗嗤”一声,随即哈哈大笑,“这个小兔崽子,你说你啥时候也能安静一点,长这么大了,我从来没见你有过稳重的时候。”听老爷子这么一说,大家都释然了,全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候再看林柯,发现他站在原地,两只手使劲搓着,憋的通红着小脸嘿嘿的笑着,样子十分有趣。
这小子从小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但是每次一见到林老爷子就向后出溜,老爷子是他在林家唯一一个又敬又怕的人,比林麒小一岁的林柯自幼就崇拜林麒,一有时间就跟在林麒的屁股后面转,别看林麒在家里装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可林柯知道自己这个二哥在外面那也是个到处惹事生非,无恶不作的主儿,每次林柯惹事打架,无事生非,林麒都没少给他擦屁股,林麒从小身体不太好,老爷子就让他跟着自己的卫士长齐海学习武功,没想到林麒对于武学竟然十分的有天赋,现在虽不能说刀枪不入,但一二十个人还近不了他的身,林柯虽然个纨绔子弟,但争强好胜的心思还是有的,看着自己二哥身手这么厉害,就也磨着齐海学起了功夫,还别说,出身于军人家庭的他,学起来到也有模有样,身上有了功夫更使他觉得自己可以肆无忌惮横扫整个四九城,于是便有了“京城四大公害”之称。
众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了汽车喇叭的声音,一会儿时间,林家老大林嘉民走了进来,“爸,妈,我回来了。”林嘉民道。
老爷子看着林嘉民说:“嗯,除了嘉政一家和在外的小郁,咱们家也算是人齐了,呵呵,家里好久都没这么热闹过了,好了,都去吃饭吧。”说着,向餐厅走去。
这是林麒重生以来和家人吃了第一顿饭,自然感觉到温馨无比,当然,这个原因是他不能够说出来的。饭后,一家人各自散去。
华清大学地处京城西北郊繁盛的园林区,是在几处“清代皇家园林”的遗址上修建而成,它的前身是华清学堂,始建于1911年,1912年华清学堂更名为华清学校,1928年更名为“国立华清大学”,并在秋季设立研究院。林麒正是在这座百年名校度过了六年的青春年华。自幼聪明的林麒以十八岁的年龄考入华清大学经济管理系本科,四年后保送本校的研究生,师从国内著名的经济学家严云天教授。严教授以带学生严格为名,从不轻易的收取学生,但正是因为林麒对国内外经济卓绝的眼光和敏锐的洞察力使得严教授对他青睐有加,破例收下了这个也是最后一个硕士研究生。
林麒停好车,漫步于华清校园,看着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学弟学妹们,心中感慨万千。
林麒在华清园后面的一栋独立别墅小区停下了脚步,叩响了别墅的门,“谁呀?”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问话声。
听见了这声问话,林麒赶忙答道:“师母是我,林麒。”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露出一张充满充满笑容的脸,“小麒呀,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刚刚你老师还在念叨你,说你好久都没到家里来了,快进来吧。老头子,小麒来了。”林麒的是母笑眯眯的右手挽着林麒的胳膊向客厅走去。
严教授一家住的这栋别墅是华清大学专门修建的教授楼,公分上下两层,进入客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幅挂在墙上的“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行书字,一眼便可以看出这是出自老师的手笔,大气而不张扬,显示着严教授广阔的胸襟。
看到严教授从二楼走了下来,林麒站起来恭敬地喊道:“老师。”
“呵呵,小麒过来了。”“是的老师,好久没来了,过来看看您和师母。”说着,把放在沙发边早已准备好的茅台酒和特制香烟放到了桌上。“这是爷爷让我给您带来的酒和香烟,中午您尝尝。”
“呵呵,老朋友还记得我这个爱好呀,林老和舒老都还好吧?”
“爷爷和外公身体都挺好的,有牢老是惦记了。”林麒微笑着回答。
严教授是华清大学唯一知道林麒身份的人,作为国内著名的经济学教授,严云天经常行走于国务院和各部委,是国家领导人的座上宾,为华夏国各种经济政策的制定出谋划策,和林麒的外公舒立山相交已久。
“嗯,中午就在这儿吃饭,我们爷俩喝两杯。”严云天看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关门弟子笑呵呵的说道。
“好的,我可是好久没有吃到师母做的红烧鱼了,呵呵。”林麒在严云天家里到也不见外。
“好,我这就去买鱼,你们爷儿俩先聊。”师母说着走了出去。
林麒起身在茶几内侧的抽屉里拿出了严教授的冻顶乌龙茶,给严教授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水,说道:“老师,我的去向定了,鲁东新海市金华县,爷爷已经和我谈过了,过几天就要去报到。”
“哦,新海市这个地方倒是不错,我知道,海滨城市,发展潜力大,经济发展速度也快,鲁东是我国经济大省,经济总量在全国始终排在前三位,也是我国的农业大省,新海市在鲁东全省的经济总量排名在第四位,仅次于蓝岛市,省会齐南市和滨城市,就是不知道这个金华县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