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富安点了点头,指着我们仅余的两个白纸门弟子,“你们两个确定要跟着送死么?”
我和疯道士心中现在都暗叹了一口气,来的时候二十五个人。现在从生死八门阵中走出来的就剩下我们五个人了,真正意义上的白纸门弟子,只有他们两个了。
朱富安现在好像变成了大好人。指着朱富祥对他们用心的劝说,“现在他输定了,他三个控神已经全部被毁,其他人也都被抓了,再跟着他就是死路一条。来我这边来吧。”
朱富安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白纸门这次进山的人马基本上已经全军覆没,朱富祥可以依靠的控神。两个被他们捉住,一个已经被恶鬼扯散了魂魄。
生或者死,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抉择。
这两个弟子并没有过多的犹豫,片刻之后,他们就低着头对着朱富安走了过去。似乎没有什么好指责的,他们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是和朱富安对抗的话,估计就算是死了,魂魄也不会安稳。
在走过朱富祥身边的时候,其中一个门徒对着朱富祥转头道,“我们对不起你。门主,我们也没有办法。”
朱富祥一声不发,脸色依然铁青。
从人数上来看。我们已经完全输定了,我们现在三个人,疯道士受伤,朱富祥失去了神出鬼没的纸人,我除了偶尔能吓鬼,对付人完全没有一点作用。
而对面的九个,出了高深莫测的朱富安和丑脸老婆子,还有一群生力军!
对于我和疯道士,朱富安没有提出招安,看来我们两个,他都当成了玄灵公社的成员,这么隐秘的事情被我们知道,他已经在心里把我们列入了必杀名单。
这两个弟子走过去之后,朱富安扭了扭脖子道,“二哥,我说过,这次你不可能活着走出披云山了,现在你信了吧?”
朱富祥这时候嗯了一声,“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算是我瞎了眼,不过你要是把白纸门归入这些邪魔组织,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朱富安的眼睛一片血红,这时候我都怀疑他不是被丑脸老婆子他们控制了,不过听他的话音好像又不是,他的逻辑还相当清楚,他裂开嘴笑了一下,“二哥,你知道,我们信鬼神,亲鬼神,敬鬼神,唯独不怕鬼神!生前你要是没有办法,也就不要拿死后来吓我了。”
朱富祥好像突然下了定了某种决心,点了点头,仰头长吁了一口气,“说的也是!”说完这个之后他就一动不动了,好像僵住了一样。
在他们两个对话的时候,我发现那个丑脸老婆子还在对着我看,她的眼睛一片火热,好像这次唯恐怕我跑掉,看的我十分不自在。
没想到这个老婆子心思竟然这么狠毒,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好像已经奄奄一息,现在两个眼睛都发亮,好像重生了一般。
想来这个丑脸老婆子和白纸门一直勾结,之前去瞎子家的白纸人,应该就是从白纸门手里得到的。
现在在他们的周边不远处,是累累的白骨,想来正是这些东西幻化出来的鬼脸,刚才通过生死八门阵对我们进行攻击,光靠这些死人骨上依附的冤魂可能是远远不够的,另外的冤魂恶鬼,想来都是这个丑脸老婆子收集来的。
朱家两兄弟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好说的了,他们两个之间将进行一场生死之战,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一方有三个完好的控神,另一方一个都没有了。或许,朱富安一出手,朱富祥的人头就将落地。
丑脸老婆子有点等急了,她突然说道,“该说的话都说了,快点出手吧,还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办呢。”
朱富安嗯了一声,在他的背后又出现了那两个黑纸人,一老一少,眼睛用白东西点成,手上不知道点的什么,有点绿油油的,他挥动了一下手,两个黑纸人就迅捷无伦的穿了过来。
这两个纸人本来是秦岭山中善良的采药人,变成厉鬼被人奴役之后,和生前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完全没有了一点同情和怯懦,估计连生前的事情都不会记得,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杀戮,以此来换取减少每天对他们魂魄折磨的苦刑!
朱富祥似乎在闭目等死,他从刚才和朱富安对完话就是这样,他们白纸门的秘法就是纸人,一旦没有了纸人,其实也就和正常人差别不大。
可是当两个黑纸人迅捷无论的斩过来之时,我们突然发现朱富祥的身子斜着躲了过去,就好像脚底下突然生了根,头顶上像被绳子系住拉开一样,他的身躯已不可思议的角度在扭转,两个黑纸人接二连三的攻击统统落了空。
我听见一声惊讶的叫声,是从原白纸门的门徒口中发出来的,包括朱富安,他看了几眼,终于愣愣地道,“厉害,虽然我们一门控制纸人的极限就是三个,没想到你竟然把自己的身子当媒介,把自己的魂魄熬制成冤魂厉鬼,你的身体本身就是第四个纸人!二哥,看来我小看你了,你真是一个天才人物呢。”
在朱富安的惊讶和夸奖声中,我看见朱富祥微胖的身体好像真变的如同一页纸张,轻盈的仿佛一股风就能吹走,可是他好像又有根一样,定在哪里不断的变换身形,在这种变换中,两个黑纸人被击中了两次,轻飘飘地退开,在上前的时候,好像速度已经变的不如之前了。
这时候那个有气质的女人突然笑了一下,走到朱富安的身边,语气轻柔的问道,“你能对付的了么?不然我去给你弄个帮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