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空不得的人。

周一到周五上班,晚上能加班的时候就加班,周六去医院,周日在家调养。连吃那些药,她都觉得是在做事,独独不能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一点事情都没有。

她想起身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门外听到了秘书的声音,“江总,向小姐就在里面,等你很久了。”

向晚的心,猛然一沉,江总?哪个江总?

外面那一句可以穿心刺肺的“谢谢,麻烦了。”响起,泪如泉涌,不可遏制。

那个声音,好象刚刚才响起过,一句“谢谢,麻烦了。”就好象刚才他还在跟她说话,她说了一句什么,他突然接上来,“谢谢,麻烦了。”

生疏是生疏了点,但无所谓,听到了不就好了吗?

门锁转动的声音已经听不到了,脑子里的声音都是那一句:“谢谢,麻烦了。”ttu9。

那句话,绵绵的,像糖一样,拉成丝,断不了,绵绵的糖,劲道如此的好,那根丝可以拉到天际,可以拉进心底,慢慢的缠,慢慢的绕,黏力如此的好,绕在心上便结成硬硬的糖块,心疯狂的想跳,却也跳不动了,跳不动了。

心脏要想冲破束缚拼命想要跳动却无功而返的感觉,快要窒息似的,她痛得捂住胸口,慢慢的缩下去,缩下去。

有些接不上气,一口一口的接不上,泪门的闸开了就关不住,氧气快没有了。

江睿,江睿啊。

她心底喊着,嘴里却喊不出声,喉咙像被堵住似的,用沙堵住的,以为有缝隙,却是一口气也钻不出,一口气也吸不进。

门被按了锁了,她听见他的脚步声很快,人被打横抱起,他搂着她坐在沙发上。

身体落进那个梦了千万次的怀抱,那个胸膛,梦了千万次的那两片唇,落在她的额头,她的发尖,她的耳际,她的眼角还有眉稍。

一寸一寸的,明明温柔似水,却像北极的冰刀,割得她满身都疼,那刀子跟沾了罂粟的浆汁似的,疼吧疼吧,越疼越想要被割,好象就是那种所谓的痛并快乐着。

她听见他喃喃的说,向向,向向,你有没有想我,向向,你有没有想我。

她没有回答,她回答不出,无力。因为他问一次,她的心就被割一刀,血流不止,生命垂危哪还有力气说话。

她感觉到脸上有些滴滴答答的感觉,好象有水,一点点,变成线似的往她的脸上滴,她都不敢睁开眼睛看他。

她被他搂着紧紧的,紧紧的,她又听见他喃喃的说,向向,我想你,想你都睡不好。

向向,我想见你,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去。

向向,我想你,我只有把这22楼买下来,景明和跟耀星都有合同,你过来天经地义。我过来也天经地义。

向向,你有没有生过病?有没有经常吃些补品?有没有经常哭?有没有很累?

向向,我想你,委屈你了。

向向,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我啊?

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才几个月不见,你就把我忘了是不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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