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你娶妍姐吗?”

江钊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卑鄙的,他知道朵儿要跟他谈什么,要跟他闹什么,朵儿一直都是冷静的,就算不冷静,也会强装镇静。

朵儿想把江钊的声音屏蔽在自己的鼓膜以外,可是没办法,不要说他的声音,他的呼吸都这样一寸寸的往她鼓膜里烧,“我该吵的,都吵过了,别说话了,让我静一下,江钊,让我静一下,好不好?”

欧阳生进来一看见,气到血压陡然升高,指着床上的朵儿,大喝:“把这个疯婆子给我弄下来!”

江钊在欧阳妍还未坐起来的时候便迅速跪到床上,捞起朵儿便打横抱起,“非言,开车去。”

江钊是个要面子的人,而且也不太会当着旁人的面说些什么哄女人的话,他会觉得丢脸,不管怎么说,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这天下都是男人的,女人只要会持家,会奶孩子就行,不用像他母亲一样,做女强人,女强人太难侍候。

江钊悻悻收手。

江钊大气一呼,此时才明白她的笑意,他理解错了,伸手揉着脸,对啊,她最担心的问题不是他想的,而是云世诚的案子,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以为她在乎的是让云世诚看到她美满了?

“江钊……”朵儿的声音鼻音越来越重,哭得太阳穴有些痛了,鼻山处也有些痛了,吸不上气,她便用嘴吐气,“江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这样输给你了,我以前觉得自己输得起,但是现在我发现,我……输不起。”

他习惯了乖乖的朵儿,言听计从的朵儿。

江钊看朵儿连架也不跟他吵了,她还笑,还摇头,独独不说话,不争执,不吵闹。一言不发。

这时候屋外的佣人齐齐冲进屋子里,在欧阳生的指令下,都欲去拉开朵儿,江钊眸寒色冷,他还不能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整理好,但是他知道这时候朵儿需要发泄,任何人都不能拦着。

可是,有什么办法?

扶住她的肩,摇了摇,“云朵,你闹吧,你吵吧,我不管你了,你想闹就闹,行吗?你想怎么吵都可以。”

可是连他自己都搞不清状况又哪有勇气跟她说,这只是一个误会?

“云朵,你做吃的做得这么好,要不然我们多去几个国家,尝尽那些地方的美食,你这么聪明,一定会学得很正宗,以后在家里,我们也可以吃到正宗的外国菜了,一定会比五星大饭店做得棒。”

从父亲入狱开始,她就没有好好做过自己,逢见有权有势的人,她便要和颜悦色,总觉得有点机会能跟父亲搭上关系,她都不能放过,她畸形的扭曲自己应该完整的人性。

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他想这样霸道的抱着她,就抱吧。反正他习惯了,习惯了这么强势,习惯了要什么就有什么,要什么别人就要给什么。

哪怕只有一刻,哪怕以后再也不是,她也无所谓了。

“江钊,其实我们之间……”

这时候泛起来的苦笑,真是有一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痛楚,这个男人还真是想享齐人之福啊,不过,她坚持不住了。

但她还没有说,可是。

欧阳生再次大喝一声:“把所有人都叫起来,将这个疯婆子给我扔出去!”

但是他没有!

“我和欧阳妍都该打。”

今天,是她嫌他罗嗦了,可是他不想停下来,他一停下来,她就会说,“阿钊,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就像现在这个时候,她明明难受,却用一种木然来掩饰。

“江钊,你别说话了,安静会行吗?”朵儿一口气慢慢的呼出胸腔,有点颤,有点乱。

下车后,朵儿目送秦非言的车子驶离,自己的肩膀还被江钊揽着,“江钊,放开吧,被你这个抱着,我觉得有点犯恶心。”

江太太,她不做了!

她要装镇定,他不能顺着她,他知道自己有错,虽然自己也觉得错得莫名其妙,可是他不能任着她。

江钊把手松开,“云朵,今天的事情,我没有想要你原谅我。”

电梯-门打开,江钊伸臂去揽朵儿的肩,朵儿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别碰我!”

她的肩一直都是耷拉着的,脖子也像没有骨头似的软软的,这一声长气,打断了江钊绘声绘色的演讲,“阿钊~”无力,轻叹,羸弱,微微的哽咽,淡淡的绝望,眸子里的水波茫茫把窗外的景色一圈圈的弄得模糊了。

他明明是希望她原谅,可是他却觉得自己没有错,他想给自己一耳瓜子,他怎么会变得这样冥顽不灵?

朵儿偏过头来,这时候认认真真的看着江钊的眼睛,他的眼神几时这样过,以前说这话的时候,霸道,戏谑,都有,独独没有无辜,可怜,现在明明可怜的人是她,他却可怜起来了。

江钊将自己迅速的冷冻起来,他的声音接近于无情,不去劝也不去拉,他觉得朵儿是对的,他等她来打他,打到出完气为止。

可是他却不敢表现自己冤枉,江钊这时候才认清自己原来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朵儿软呼呼的时候,他就捏她,想怎么捏她就怎么捏,这时候她才强硬一下子,他就受不了了,他也不敢去捏她,生怕一捏就捏爆了。

云世诚刚把门打开,便看见夫妻二人正在激=吻,马上背过身去,“朵儿我先去睡了,你们别站在外面,早些休息。明天江钊还要上班。”语速很快,说完逃似的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朵儿扯了扯嘴角,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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