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大雨。
康熙带着一干大臣和侍卫来为张天宝出征践行。
侯爵府中几女得知张天宝要带兵打仗时,心下甚是惶惶,张天宝自是安抚了一番才算作罢,身上的护符倒是多了不少,老夫人众人还是瞒着,免的她担心。
其实昨天晚上张天宝就递进折子来,说军队已经整顿完毕,各种物资充足,将士三万二千余名,已经在等候皇上下旨平叛。待皇上亲自检阅之后,即可开赴前线进军古北口。
康熙看了,十分高兴,就把昨日张天宝勒索自己的事情忘了一大半。
一大早便起身梳洗,到慈宁宫去向太皇太后请了安,便冒着大雨,带着一众大臣和侍卫骑马直奔‘忠勇军’现集合之地南海子。
这南海子原是前明的上林苑,也叫飞放泊。
方圆百里之间,茂林修竹、丘壑塘渠。自明初便放养了不计其数的虎狼狍明朝国事不兴,久不经营。早已荒芜不堪了。顺治初年,傍海子修东西二宫,有一条九曲板桥婉蜒通往海中之岛,名曰:“瀛台”,成为八旗子弟打猎练武之地。
深秋十月,园中红稀绿瘦,残荷凋零,更兼雨洒秋池,愁波涟漪,一片肃杀景象。
康熙带着大臣侍卫们来到这里,抬眼望去,只见流台上,树起了木寨。寨中,一面被雨水淋湿的大旗在寒风中抖动,上绣“奉旨抚远大将军宝”八个大字。这面大旗是康熙亲自题写,宫中修养身体的皇后和一干嫔妃们一针一线加班绣出来的,可见张天宝的面子何其大。
将台下是一队队整齐排列的军士,穿着一色全新鲜亮的衣甲。
将台上和辕门两边,由几十名军中校慰守护。一个个手按腰刀,目不邪视,精神抖擞地站立着。
康熙见军容如此整肃,不由得暗自点头称赞。
康熙等人在周培公的引领下,来到了方阵后列搭的一个避雨台下坐下。
这时点将台上的张天宝坐在康熙赐的软轿中,潇潇秋雨已打湿了穿在他盔甲外的黄马褂。一众大将站立其后。
张天宝两眼冷冷向下一扫,见三万多将士如铁铸似地一动本动,心中满意之极,就运气朗声说道:“皇上任命我为抚远大将军带你们去平叛,这是我‘忠勇军’报效皇上、报效国家的大好时机,你们那个敢给老子掉链子,丢老子的脸,老子的军法就容不下他,都听明白了么。”
“明白,明白,明白。”三军将士大呼。
你们都给老子记好了,从现在起,违命不遵者斩!临战畏缩者斩!救援不力者斩!杀戮良民者斩!奸宿民妇者斩!临期不至者斩!抢掠民财者斩!都记住了么。”
“违命不遵者斩!临战畏缩者斩!救援不力者斩!杀戮良民者斩!奸宿民妇者斩!临期不至者斩!抢掠民财者斩!”众将士齐齐喝道。
“哈哈才是老子的兵。皇上昨天说了,只要打好这一仗拿下了察哈尔,在破城之后,把察哈尔王子的一千万两库银和全部家产没收,大半上交,余下的由你们平分,我一分不要。”张天宝扔出个甜饼来。
康熙在下面一听,想起昨日被张天宝黑的三分钱财,面色顿时黑起来,不过随即就面带笑容,损失这点不算什么,只要灭了吴三桂还不是赚回来了次千万要提防天宝这厮耍心眼。
此时三万余将士个个面带喜色,心想跟着军门就是不吃亏,钱财功劳都有,齐齐大喝道:“谢皇上,谢军门。”
站在后边观看的明珠拍着手心大声拍马道:“还是皇上有眼力,天宝大人不愧是帅才。他用的乃是当年淮阴侯驱三秦将士东下的故伎。眼下,南方战局吃紧,必须让众将士奋力杀敌平定察哈尔,皇上这个赏打的好,打得妙,真是神来之作。。。。”
康熙眯着眼笑眯眯的听着明珠拍马,心中很是享用,不由感觉自己真是英明无比,眼光长远。
索额图等人都鄙夷了明珠一眼这厮最能拍皇上的龙屁。
汗,他们只是一时没想到,被明珠抢先了,都是马屁王。
康熙这时站了起来,冒着风雨缓步走向点将台,一干大臣紧随其后。
点将台上一干将领忙行礼,康熙摆摆手,对着台下几万将士高声道:“你们都是我大清的好儿郎,朕这次来为你们践行,望你们旗开得胜,剿灭叛逆,朕在这里谢过诸位将士了。”说完竟然对着众将士一礼。
众将士哪里会想皇帝对自己行礼的,纷纷激动不已,单腿跪地,呼声响天的叫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更有甚者,泪流满面,眼神狂热的看着康熙。
康熙心中满意之极,却威严的道:“众将士免礼。”
三军将士又大呼谢恩,方自站起,士气明显高涨之及。
康熙回过头拍拍坐着的张天宝肩膀,柔和的道:“天宝,这次可要辛苦你了,你肩头的担子可是不轻啊,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灭察哈尔叛乱,还要在打了胜仗之后立即千里奔袭,去战西北的马鹞子住万事当以自身安全为主,不行了就赶紧回撤,可记好了。”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你张天宝吃了败仗不要紧,但是自己得安全的回来。
张天宝心中一暖,抱拳道:“皇上,您就放心吧,臣不剿灭叛逆,就没脸回来见您。”
康熙又是重重的拍了下张天宝的肩头。
是日,张天宝坐着软轿带领‘忠勇军’三万将士出了京师。
这次领兵出征,首战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