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志,用餐券的话有干有稀,不知道要吃哪个”
“奥?干得是哪个,稀的是哪个?”
“吃食分主食和副食两样,不论干湿副食都一样,就主食有的挑。”
“奥,让我看看,有哪几样?”说着夏海安就踱到灶台旁掀起隔笼瞧了起来。
“这位同志,干得可以给4个黄馍馍,或者一晚米饭,湿的则是小米粥一海碗。当然同志也可以干湿一起配着来。”
“那好,那就半干半湿一人一份。”夏海安不是那种有挑食习惯的人,随即也就定下了规矩。
不一会吃食也就上齐了,一人一份像极了食堂工作餐。不过这副食却是有趣,一菜一汤,菜是榨菜炒肉丝,汤是榨菜肉丝汤,还真是原汁原味啊。众人看着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总觉得这饭店老板是不是在和大家开玩笑。
胖胖的饭店老板或许是看着大家都没立刻动筷子,想是和那些初到延安的国民党大官们一样不知道延安的状况,边笑呵呵的说道:“各位,菜式是不是不合各位的口味啊,不过多担待,您各位这可是最高待遇,就算是毛委员每天也是小米粥配大头菜,我们整个延安除了伤员也就各位能吃到点肉腥味了。”
说话间,又有两位当地的战士过来取饭,只见一人一海碗的小米粥加一条萝卜条就在饭店外蹲着欢快的吃了起来。这一幕,让所有在饭店内坐着的舰队成员终于知道他们面前的饭食要比延安军民的日常生活高了太多了。
“好了,别发愣了,大家都吃饭吧。”夏海安一遍说着一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延安虽然生活水平不高,但是来来往往的军民的精神气却都相当的好,夏海安一行人一边吃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也算新奇。胖胖的店主是个自来熟,闲下来没有事情时,也坐在灶边和大家聊了起来。
正在说笑的时候,突然耳朵旁飘来了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日语!
众人停下了筷子警惕的像店外望去,只见两个八路军打扮的婿子一人挑着一副柴火相伴走着,两人大声的用日语聊着天,完全旁若无人,但是走来走往的延安军民在经过他们身边时也完全视若无睹。
看这样子估计是俘虏后的日军,但是这么好不拘束的让他们在延安城里走来走去是怎么回事?还来来往往的给老乡们挑担送水,这是什么情况,实在是不可思议?
在一旁抽着旱烟的胖老板看到众人的反应呵呵的笑了起来。
“各位恐怕是白区来的吧?”
“奥,老乡怎么能看出我们是白区来的,我们可也都是工产党员啊。”
“呵呵,如果是解放区的干部,可没你们穿的这么整齐的,谁身上没几个补丁啊!而且也不会看到东洋兵给老百姓干活会觉得奇怪的,你不知道吧,我们延安可有个东洋人办的‘东洋反战同盟’,专门帮我们教育和培训东洋兵的俘虏,训练好了就可以去前线喊话,有的还在兵工厂和其他工厂做工,您看到的这些吗就是还在学校里训练的东洋兵,他们这是在给延安的老人们挑挑柴,打打水,算是学习为人民服务了。”
众人听到这么个说法,互相之间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奇,完全不敢相信这些他们心里完全不可拯救,内心充满罪恶的日本侵略者,在延安却会变成标准的工产党人。
“好了,都吃饭吧,别发呆了,知道自己和我们的老前辈们之间的区别了吧,到了这里都给我把傲气收起来,不要说主席他们,你们和这些普通老百姓比起来都实在差的太远了。”
见众人开始发呆,夏海安趁机警醒着众人,作为现代人,不免在这个时代的人面前总是带着一丝不肖与自大,但是真实的事实是在这些老前辈面前,未来穿越而来的众人又能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