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陆妙影和龙王敖拜,因为在应天府鸡鸣寺感应到那星云竹气息后,瞬间北去千里,来到今世商丘上空,向着那正在城中一处恢宏宫殿看去。
正在虎皮座上发号施令的朱元璋,忽然觉得一阵莫名心悸,大叫一声,跌落下地。李文忠、徐达、冯胜、汤和、邓愈等大将,李善长、胡惟庸等文臣,尽皆大惊,急急簇拥上前。朱元璋,被搀扶起来,忽猛地甩开众人之手,走到王座,一手用力地按在扶手上,一手死死地按在王案上密密麻麻标注着红点的羊皮地图,紧闭双眼,脸上涌现出无限悲痛的神情。
“如此打下去,我军将士只怕是要死伤无数!”朱元璋,一字一句,两行热泪不禁悄然而下,“来人啦!”
李善长、李文忠等文武官员,顿时闪开一条道来,立刻便有两名军士从殿门外进来,跪倒在地。
“传本王之令!”朱元璋依旧紧闭着双目,斟酌了片刻,沉声说道。
“吴王!万万不可啊!”便在这时,那胡惟庸及时出列,也跪倒在地,疾声奏道。
朱元璋,停了下来,微微睁开眼,斜视着下方的胡惟庸。
大殿之中,一片压抑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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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云端上,陆妙影和敖拜,面色也有一丝凝重。一路北来,那四片星云竹的气息若有若无,谁知道,到了商丘,到了朱元璋这里,竟然气息全无。便是他们两人各自以大神通,方才各自探查,也是一无所获。
“龙气。“陆妙影神识传讯与敖拜。
那敖拜一听,双目精光一闪,”本王便是神龙后裔,区区人世间凡俗帝王的龙气,何足道哉?想当年,秦始皇、汉高祖,行至东海,头顶真龙之气盘踞近千里,本王也一眼看个底朝天,赤条条如襁褓孩童。conad1;这朱元璋不过,天下龙气得了近半,本王难道还看不明白?”他说完,便收腹仰头,喷出一口龙气,朝着下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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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朱元璋,还有一干文武之士,全都将目光投向了那跪在地上的胡惟庸。朱元璋,自不必说,这殿中的每一个文武大臣,莫不是人中龙凤,久在尸山血海中,军国参赞中历练。他们所有的目光,汇聚在一起,压得那胡惟庸,几乎匍匐在地,完全抬不起头来。
但见那胡惟庸,双手叠在一起,朝着胸口一按,一团浩然正气,随即从胸口散开,将其笼罩,然后便见胡惟庸,直起身,笔直地跪在地上,目不斜视,朗声说道,“吴王,此次攻打曲阜,乃是我等与浩然峰诸方早已商定好的重要战略所在。天下大势,便在此战!吴王欲修不世之功,便万万反悔不得啊!”
朱元璋的目光缓缓从胡惟庸那个身上移开,越过身边众臣,悠悠投向殿外那一小块无比深邃的云层。
“那些儒门书院在各处初建之时,本王以为他们只是宣讲大义,教化民众,虽然与白莲屡有冲突,本王也只当是一般门户之争,想不到却由此伤了我军根本元气。前几日,那东海龙王三太子传檄与我,说因为刘伯温和郭敏等人率我军水师,以浩然峰的飞龙爪,在海上、将东海妖族最大的一队商船悉数击沉,所以东海妖族,不再区分修士和普通军士,将对我军实行无差别打击。“说到这里,朱元璋,浑身开始冒起一股腥红的杀气,他一拍身前文案,那羊皮地图被高高震起,上面许多鲜红的朱砂圆点,在半空中纷纷随风扬起,像血雨,又像一条血龙。”尔等可知道,便在这短短数日,从应天府到商丘,我军与东海妖军接连交战,死伤有多大么?!“
大殿中,只有朱元璋的咆哮声,在回荡。李文忠、徐达、冯胜、汤和、邓愈,还有李善长、胡惟庸等人,尽皆沉默不语。
突然,朱元璋身形又是晃了晃,随后猛地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抚在案上,两道目光,犹如实质,灼灼生辉,望向殿外上空。conad2;其所在之处,云雾升腾,青光流转。随后,那大殿上空更是有一道龙吟传了下来。
大殿中,李文忠、李善长等人,还有一干内侍,见朱元璋盛怒之下,竟然完全施展出真龙之气,顿时全都跪拜在地。殿外,甲胄在身的军士们,轰的一声,也悉数跪了下来。商丘城中,正在各处宣讲儒门要义的儒生,也望空而拜,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又有许多人,掌柜的,讨饭的,卖唱的,说书的,喝酒的,掷骰子的,杀猪的,扑鱼的,等等,也纷纷跪了下来,敬畏地仰望着头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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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商丘城上,数千里高空中,敖拜和陆妙影,几乎同时轻咦了一声。他二人看得分明,敖拜喷出的那一口真龙之气,飞向商丘城上那条隐约浮沉的龙形之气时,那龙形之气,竟然化作火红之色,周围金光一片,更是引得八方灵气涌动,环绕郁积,像一把大大的华盖,将商丘城完全笼罩。最令人吃惊的是,那隐于商丘城上、突然显出异相的龙形之气,竟然无惧敖拜喷出的真龙之气,愤爪长吟,将其挡在了外面。
那敖拜,顿时勃然大怒,”想当年,年秦始皇、汉高祖,一身聚集的天下真龙之气,见了本王喷出的真灵龙气,也温顺如羊。今日,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王侯,竟然敢如此造次!“他两手向后向上抬起,仰头对天,发出一声无比苍劲的龙吟,一条金龙随即从其嘴中飞出,初始只有手掌大小,却见风而长,御云而飞。这条金龙,并没有马绅城飞去,而是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