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大阵开启,天下灵气剧变,无论是元军还是朱元璋、张士诚军中的修士,大凡修为到了凡尘后期的,无不纷纷循着方向,上了庐山。【擺\|渡\|搜\|\|免\|费\|下\|载\|小\|說】
人世间的这场刀兵浩劫,却是依旧。敌我双方,依旧实力悬殊。
不知道自己和赵彤下来,是否能够力挽狂澜?
悟虚示意帐中诸将回到各自位置,稍作安静,“先前,马夫人曾与小僧言道,胡大海傅友德已经率五万精兵,从浙南北上增援,不知眼下是否到达,部署在何处?”
“胡将军和傅将军,前些日子已经率军赶到,不过却各领了一队人马,分别驻扎在燕子矶和栖霞山一带。”陆仲亨答道。
胡大海守燕子矶,策应黄天荡和下关;傅友德,守栖霞山,却是防止元军将己方与张士诚分隔开来。
看来,大敌当前,朱元璋和张士诚已经不得不放下前嫌,东西呼应,共同抵御气势汹汹的元军。
郭英又把那军情谍报,送到悟虚手上。
悟虚细细看完,不由微微皱眉。
原来,自从元军三十万大军南下的消息传到鄱阳湖,军中人心惶惶,朱元璋虽有徐达、常遇春、李文忠、邓愈、汤和、沐英等虎将,又有李善长、胡惟庸、吕昶、王广洋、宋濂等一干谋臣,万般用心使力,也只与陈友谅的骁勇汉军水师战成平手。
而马夫人带着章溢等人上了庐山,朱元璋又不得不派李文忠和李善长率军回转增援应天府。李文忠,本是朱元璋外甥,深受朱元璋宠信,足智多谋,智勇过人,此次被朱元璋任命为应天府大都督,统领应天府保卫战的所有兵马。李善长,则是身负安抚人心,居中筹集协调应天府和鄱阳湖两条战线的一应物资调度。
那李文忠和李善长已于前日,进入应天府,随即将城内大部军士,分派到各处,只余下少部精锐,护卫要害之所,捉拿奸细,剩下的许多日常治安则移交给了从鄱阳湖回返的病残军士。
看样子,李文忠和李善长二人带回了的便是那些从鄱阳湖水战下来的老弱病残。
悟虚沉吟,问道,“那王保保率元军主力,便在对岸老山一带,与下关隔江而对。元军的主攻方向,极有可能是西北而下东南,下关首当其冲。李文忠和李善长此次回转应天府,难道不知道么?何以独独下关,迟迟不见一兵一卒的增援?”
陆仲亨与郭英对视一眼,正要开口出言。
“他奶奶的,这样打下去,兄弟们都要死光了!”一个粗矿沙哑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悟虚一听,微微一笑。果然,那帐外之人,掀开帘子,微微喘着粗气,大踏步走了进来,外面一股冷风吹了进来,那人身上的无边煞气和血气,便弥散在军帐之中。几名将佐微微侧身,似乎想要做呕。
那人见状,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忽然看到悟虚站在那里,对着自己含笑而视,愣了愣。
一边陆仲亨略带不悦地说道,“蓝玉,你也是领兵之人,难道不懂地进主账之前,须得禀报么?”
蓝玉扭头瞪了陆仲亨一眼,便急忙走到悟虚跟前,扑通一声,跪拜在地,口总呼道,“白莲弟子蓝玉,拜见大师!”
悟虚见蓝玉还是如同先前一般,对自己执礼甚恭,心中也有几分喜欢。这白莲令,如今还在自己身上,由自己暂未保管,蓝玉自称白莲弟子这一句,倒也没错。又见其浑身血迹,肩膀几处还未曾完全凝固,似乎刚刚血战而回,便说道,“蓝将军,快快请起,方才是否从江面征战归来?”
蓝玉跪在地上,却不起来,学着佛门之仪,合掌在胸,答道,“启禀大师,蓝玉正是刚刚自江上回营。”紧接着,又暗中神识传音,“自从大师离去之后,军情紧急,原先追随大师协防下关的白莲长老们便被派往江面,阻击渡江的元军,丧亡惨重,还望大师慈悲,救救我等。”
悟虚微微一惊,当众说道,“你且先起来,江面战事,细细道来。”
蓝玉这才缓缓起身,先是述说了这几日江上惨烈战况,随后话锋一转,直斥陆仲亨指挥不当,将白莲教中的修士当作普通将领使用,定死在江中,阻击元军,不得后退,使得诸位长老生生地在那里硬抗,敌军几番lún_gōng下来,不死即伤。偏偏陆仲亨先前所答应的灵药,又不及时送来。
是以,蓝玉这才趁着短暂休战之际,飞回营帐,向陆仲亨催问灵药,讨个说法。
陆仲亨,见蓝玉一身煞气,满脸怒容地站在悟虚一侧,而悟虚也是面色一沉,便起身解释道,“蓝将军辛苦了,陆某也知道你们白莲教诸位拼死血战。可军情危急,我方防线绵延松散,不依仗诸位神通广大的长老,如何守住这千里长江?”
蓝玉,顿了顿,“那为何说好的灵药,迟迟不补充过来?”说罢,双目圆睁,眼角似乎崩裂,隐隐有一丝血水留下,“本教张长老和王长老,便是灵气枯竭,躲闪不及,被生生射死在半空中!”
郭英搓了搓手,似乎也和陆仲亨及帐中将佐校尉悲痛无语,片刻之后,走上前,“蓝校尉,军事机密,原本不便向你透露。不过此情此景,郭某拼着大帅责罚,也要给你解释清楚。”
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悟虚和陆仲亨,“灵药之事,是郭某掌管,我与陆将军先前也是商议好,要保证诸位长老的灵药供给。可你也知道,大帅有令,灵药保管甚严,下关军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