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何?”
望着气喘嘘嘘的李存孝,一晚上因为担心有突发情况而至今未睡的徐庶皱着眉头问道。今天李存孝居然疲惫成了这样,这可是徐庶第一次见有人能够将他逼到这种地步。
“这个张角,还真的有些棘手!”
端起来桌案之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其中的茶水后,喘了两口气的李存孝给这个张角最终还是下了一个定义——棘手。
“怎么说?”
这个棘手对于一场战争来说,既可以说明敌方虽然不碍大事,但是却能拖延住己方的行进速度;又可以说明敌方只是棘手,只要想想办法就能快速拿下的,所以徐庶听到李存孝这可模棱两可的说法才不由的问道。
“张角的术法每一个都有每一个的不足,但是就是要看我们在什么情况下来交战的。在有些战场上,张角的术法可以发挥天大的威能;在有些战场上,张角的术法只是小蓟而已!就如同他的呼风唤雨一般,也许能够迟滞我们大军行进速度,要说淹掉我们或者说将我们刮风刮得晕头转向却是不可能。又如今天他招的纸将,防御和力量堪称无双无对,但是其不但手上的出招速度慢,移动速度和转身速度也是慢的够呛,所以只要不让他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我们的大军根本不会被张角的妖术给拖垮!同时,张角的祭坛似乎极其的重要,我们可以试一试将祭坛毁灭掉。”
解了铠甲一抛上衣架后,坐在了自己的帅位的李存孝,为徐庶慢慢讲解着他今日一战得来的经验和看法。
“那就是说,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将战场拖下去了?”
听见了李存孝的说法,徐庶考虑了一阵后,犹豫的说道。按照李存孝的解释,似乎应该是汉军发动攻击,若是处于防守一方,难免被张角的妖术所袭。但是。张角为什么又不在前一段时间用这些术法直接击溃他们从而一路直逼京城去呢?
“按照张角的妖术来说,是这样的。他所做的术法似乎都需要起坛,不过,这个起坛和用妖术似乎损伤很大。今日我瞧见张角的脸色苍白无比,身子也显点打摆子的样子。”
考虑了一番的李存孝,慢慢的说出了他的猜测,那就是张角若是要用这种威力大的妖术是肯定折损自身的精气神的。
“是么?”
徐庶对于张角实在是无奈了,要是真正的用兵的话。他徐庶一套连环计下去,那么黄巾军这群乌合之众必定溃败。可是,和张角的主力军第一战便被张角的妖术给沾了便宜的他,还是不敢用一些奇谋异策来拿下张角,否则的话,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可就亏大了。
……
那边的李存孝大营在分析张角的情况,而此刻,张角的大营中却是雷霆大作。
“废物,一群废物!本天师做法了你们也留不下一个汉将,你们是做什么吃的!”
起坛的代价就不小了。再加上他今晚一共是用了两个天书上的术法,这损耗可就大了。不过大也就算了,居然让来犯的汉将李存孝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在他张角看来,实在是他黄巾军衰灭的象征啊,所以他今晚才震怒了起来。
“大贤良师,那个汉将是一个战神啊,而且他……”
下面的雷公不由得埋怨着,一个战神怎么让他们留下来,上去就是送死啊!君不见大贤良师召唤出来的黄巾纸将都干不过那个战神汉将么。自己还想多活两天,享受享受这人间的美好呢~
“闭嘴!这就是你的理由,你为黄天献身的想法哪里去了!你,你。你!咳咳~”
听到这个雷公居然还在推脱,本来就急火攻心的张角,顿时那脾气就忍不住了。指着那个犹自不服的雷公连声喊了三声你字后,便是赶忙从衣袖中掏出来一个手绢捂住嘴猛是咳嗽。
“老师,歇歇火!歇歇火!”
看见张角这明显都快要气炸了的样子,后面侍立的张白骑不由得赶忙帮忙拍着背安慰道。要说他也实在尴尬。他有心指责雷公但是明显身份不够,要是维护雷公,那想都不要去想~
而下面人看见张角那副快要气死的样子,都纷纷一边安慰张角,一边象征性的指责两句雷公说他讲话不分时候。
而上面的张角,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暗暗的望着下面的动静。待到看见下面这么一群人依旧我行我素,没有半点反思和自责的意思后,他的心情更加的低落了。这样的黄巾军大将,怎么能够再往上登上一步呢?
“咳咳~,咳咳~”
失望至极的张角咳嗽的更加剧烈了,似乎都要把肺腑给咳出来似得。
“老师,老师?”
望着张角不间断的咳嗽,本来只是以为他气火攻心而咳的张白骑顿时慌了,连忙的叫道。看着张白骑担忧的神情,张角还是心里终是有了一阵宽慰之意,看不惯下面嘈杂的他,挥了挥手示意这些将领下去该干嘛干嘛去吧~
“咳~”
看着帐中的人走完了后,终是重重的一声咳嗽后,张角止住了这撕心裂肺的咳嗽之意。不过在张白骑的眼中,此刻的老师神情似乎有些不对,有惋惜,有无奈,还有落寞……
将视线放到了那块黄色的手绢上的张白骑,惊恐的发现,那洁净的手绢上竟是显现出来一块鲜艳的血块!
“老师,您这是?”
似乎想问许多,但是又是无从问起的张白骑,只得愣愣的指着那块刺眼的红。
“因果循环,事事都有报酬。为师竟然借用了天力,那